承恩公夫人萬青寧醒來聽說妹妹萬青麗死了,就不顧子,即便是被人抬著,也急急的趕了過來,沒想到卻聽到自己的母親在皇後面前誣告自己。
如何不傷心?
如何不寒心?
「母親,我一直在拚命的保住自己的孩子,哪裡有心思吩咐人對小妹不利?不但有我屋裡的丫鬟婆子作證,還有大夫和皇後娘娘作證!」
說著,萬青寧哭得不能自已。
萬太太如今也顧不得其他了,了一把眼淚,道:「你是這府里的當家主母,丫鬟婆子和大夫都是府里的奴才,當然聽你的,而皇後娘娘剛來不久,做不得證!」
萬青寧氣得渾發抖,幾乎嘶吼般的道:「母親,你是我的親娘嗎?自小你怎麼對我就不提了。小妹先是要嫁給我的繼子,行不通后,又要嫁給我夫君做平妻,你還支持!
將我推倒,害的我流產,你不聞不問。畏罪自殺,你還污衊我!我懷疑,我本不是你親生的!」
白簡兒瞪大了眼睛,臥,事實原來是這樣,這母二人也太噁心人了吧?
頓時臉一沉,冷聲道:「來人,帶你們夫人回院子,好生養子,剛剛小產,怎麼出來吹風?更不能傷心勞神。」
明珠公主也溫聲勸萬青寧道:「你不必傷心,好好養子,皇後娘娘一定查清事實,不讓你任何委屈的。」
丫鬟、婆子們上來,趕抬著傷心絕的萬青寧走了。
白簡兒本來以為是一個普通的上吊自殺案,沒想到裡面似乎另有。
看樣子,要在承恩公府耽誤一會兒時間了,讓人給前院的葉天凌送信,他不好進後院,在前院等著白簡兒,得讓他多等一會兒了。
白簡兒和明珠公主將院子里的下人們挨個兒來查問,口供倒是與萬太太和丫鬟金環的口供能對上。
萬太太一看要定自殺,就徹底斯里的痛哭道:「不會的,小一定不是自殺,一定不是自殺!我的兒我了解!皇後娘娘,請您明察啊!」
白簡兒端坐在椅子上,手指索著袖子邊上的綉紋,在腦子裡整理著調查的線索。
現在屋子裡跪著兩個關鍵人:萬太太和金環。
白簡兒睥睨著低著頭的金環,淡聲問道:「萬青麗將你趕出門說自己要靜一靜,你去哪兒了?踢倒凳子發出那麼大的聲音你沒聽見嗎?」
按照規矩,伺候的下人被遣出房間,都是在主子喊一聲就能聽見的位置候著,防止伺候不周。
古代的凳子都是實木,很笨重的,被踢倒在地,發出的聲音一定不小。
另外,萬青麗出於本能掙扎的時候,也會發出痛苦的聲音的,若是有心聽著,應該也能聽得見。
如果金環就在門外守著,各種異常的聲響必然會引起的注意,從而及早發現不對,阻止悲劇的發生。
金環忙道:「啟稟皇後娘娘,因為小姐打摔了茶杯,奴婢怕碎瓷傷到小姐,就收拾了碎片,去倒碎瓷片了。」
明珠公主眸微冷,「府里不是配的有二等丫鬟和使丫鬟嗎?這種活兒,給們做就是了。」
金環恭敬的道:「因為小姐不痛快,要發脾氣,奴婢怕府里的丫鬟對小姐印象不好,就把們支開了。
反正就是隨手的事兒,不是什麼重活兒,奴婢就自己做了,誰知,小姐會……嗚嗚嗚……」
明面上看起來是為主子著想,恭順的聽主子的話,但怎麼咂,都像是故意將人支開。
都是的狐貍,萬太太也懷疑金環了,氣得太青筋直跳,撲上去就擰的胳膊,「是不是你?是不是你?」
金環瑟著子,也不敢躲,噎著為自己辯解,「小姐是自己上弔死的,跟奴婢沒關係呀!」
白簡兒微微斂眸,問金環道:「你倒了瓷片回來,都做了什麼?」
金環怯怯地著生疼的胳膊,道:「奴婢在院子里與兩個小丫鬟說話,打聽了一下承恩公夫人的況,畢竟事關自己的主子,奴婢想了解清楚一點兒。
然後,奴婢看到太太惶惶不安的回來,知道給小姐帶來了最新消息,奴婢就趕往小姐房間走,在門口與太太相遇,就替推開了門。」
這話與那兩個小丫鬟和萬太太的口供都能對上,沒什麼破綻。
但是,白簡兒就是懷疑金環。
金環是萬家的家生子,要是害主子,圖什麼呢?難道是萬家的鬥?
作為丫鬟,隨時都能下手,為什麼偏偏在承恩公府,偏偏在這個時候手?
白簡兒微微斂眸,對玄霜道:「去金環的房間搜一搜。」
低著頭的金環形僵了僵,微微轉眸看了玄霜離去的擺一眼,又急忙將頭垂的更低了。
因為萬家母是客居在此地,金環的東西不多,而且歸置的很集中整齊,玄霜很快就回來了。
手裡抱著一個盒子,和一個枕頭。
金環看到那枕頭,臉就是一白,眼神有些慌。
玄霜打開盒子,裡面是一些首飾,還有幾樣貴重的。
金環眼神慌,「那都是太太、小姐和府里的各位主子賞的。」
作為萬青麗的大丫鬟,出去替主子辦事,就是給萬青寧面子,主子們也會賞些東西的。
明珠公主從裡面認出自己賞給的珠花,點了點頭。
盒子都是面上能見的東西,那枕頭裡的,可就是不能見人的了。
「這枕頭重量不對,裡面似有。」玄霜將明顯重新過的枕頭扯開。
「嗤啦」一聲,枕頭被撕開,裡面的蕎麥皮「嘩啦」一下散開,一個大荷包掉在了地上,發出「咣」的一聲。
金環被那聲音震的抖了一下子,冷汗下來了。
玄霜將大荷包打開,將裡面的東西倒出來,金鐲子、玉鐲子、金元寶、東珠項鏈、羊脂白玉的玉佩、金鑲玉的發簪……
東西還不,每一樣對於一個丫鬟來講,都很貴重。
金環忙辯解道:「小姐出事的時候,奴婢一直在外面,有很多人證!」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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