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簡兒回到府里,正看到人牙子帶著一些高大健壯的男子往外走。想來是白於氏買侍衛,挑剩下的。
回到行芷園,就見到青草坐在廊檐下的臺階上吃點心,耳朵上纏著紗布,有從裏面滲出來。
白簡兒蹙起了眉頭,走了過去,問道:「青草,怎麼傷了?」
青草見到白簡兒,眼淚湧出來,告狀道:「王妃,一個老婆子扯我耳朵!」
白簡兒耐心的問道:「是誰?為什麼?」
青草腦子遲鈍,有可能衝撞了府里的姨娘、爺、小姐的。
青草搖搖頭,「不知道,奴婢好好的走路,們就說奴婢衝撞了秦姨娘,就拽奴婢的耳朵,還掐奴婢的腰。」
一個知的婆子忙道:「青草去梧桐院,拐月亮門的時候,差點撞到秦姨娘。秦姨娘邊的婆子,就出手教訓人。」
「秦姨娘,還真是打不死的小強!」白簡兒咬牙,轉往外走。
到了熙春園門口,卻被看門的婆子攔住了。
「大小姐,秦姨娘和二小姐在養傷,不讓人打擾。」
白簡兒看著婆子高傲的樣子,角微微一勾,手就是一個響亮的耳。
「不尊主子的賤婢!再有下次,直接杖斃!」
丟下這句狠話,越過捂著臉的婆子,徑自進了熙春園。
白菲兒看到白簡兒,想到昨晚的事,面頓時一白,子更是不自主的抖。
秦姨娘也有些害怕,但還很厲荏的道:「白簡兒,你來幹什麼?」
白簡兒嗤笑,慢條斯理的問道:「今天是誰打了我的人?」
秦姨娘眸一閃,「什麼你的人?我不知道你說什麼。」
白簡兒看向白菲兒,道:「不說,我就讓你兒也接同樣的懲罰!」
秦姨娘立刻護住白菲兒,一臉老母護崽子的樣子,「你不要胡來,可是你是妹妹!」
白簡兒眼裏不閃過一嘲弄,「拿我當姐姐了嗎?!」
秦姨娘淚眼婆娑的道:「是……被的,對,對你做的一切,都是被柳如梅和錦公主的!只是一個將軍府的庶,也是不由己呀!」
白簡兒冷哼:「是庶怨誰?是你當年自甘墮落,上趕著給別人做妾!」
秦姨娘這麼聰明的人,怎麼會不知道寧做寒門妻,不做高門妾的道理呢?
想來,是太自信了,覺得能把孤白於氏弄死,誰知白於氏沒有想的那麼好對付。
白菲兒充滿怨念的看了一眼秦姨娘,白簡兒說的沒錯,如果不是姨娘自甘下賤做妾,也不至於落到如今這個下場。
永遠都低了白簡兒這個蠢貨一頭,不管怎麼努力都無法越份這道坎兒。
秦姨娘知道兒怨自己,臉一白,哭的梨花帶雨,「我,我只是太喜歡老爺了,我……」
「行了!」白簡兒沒心看表演,發現自己被帶偏了,冷聲問道:「說,是誰打了青草?沒膽子承認嗎?」
「是奴婢!」一個婆子從秦姨娘背後走出來,趾高氣昂的,是白菲兒的娘,曾是明惠郡主的丫鬟,自認為高其他的奴婢一等。
白簡兒微微一笑,「很好!」
說著,揮出龍匕首,冷一閃,削去了半邊耳朵。
龍匕首非常鋒利,婆子看到耳朵落到地上,愣了一下,才覺到疼,捂住耳朵發出一聲慘。
秦姨娘瞳孔一,強做鎮靜的看著白簡兒,但眼裏不出一驚恐之。
害死過許多人,但親自手的很,即便是親自手,也不用這麼腥的手法。
「白簡兒你別欺人太甚!我定會讓老爺給我一個說法的!」搬出了白瑾堂。
白簡兒冷笑,漫不經心的收起匕首,理了理廣袖,「欺人太甚?那你昨晚帶人闖行芷園,還想讓六七個侍衛我,算什麼?你不要欺負我太善良了,昨晚,我若是想讓幾個侍衛了你母二人,有的是方法。」
秦姨娘和白菲兒想起昨晚,頓時出驚懼之,白簡兒的手裏竟然有那麼多高手!
而且還在悄無聲息中下了筋散,若是換別的葯,那們可就慘了。
白簡兒冷哼一聲,轉而去。
門外突然傳來一道焦急關切的聲音,「兒,發生什麼事了?」
話音未落,明惠郡主就急急而來,在看到白簡兒的時候,腳步卻猛然停了下來。
微微一驚,然後想到白簡兒已經不是凌王妃了,當下出高高在上的神,「白大小姐,老好歹是郡主,按照禮數,你得給老行跪拜大禮。」
白簡兒咬牙,這還真是虎落平被犬欺啊!
微微一笑,道:「我這是跟你學的啊,我是凌王妃的時候,你也沒給我下跪行禮啊。」
明惠郡主的臉黑了,一副了極大委屈的樣子,道:「那是因為本郡主是你的長輩呀!你這般的跋扈無禮,也難怪凌王要休了你!」
說到最後,眸中閃過一抹幸災樂禍。
白簡兒想罵人了,這是哪兒痛哪兒啊!
抬手指著,怒道:「我提醒你,我們是合離!」
趁著抬手,不著痕跡的朝明惠郡主的鼻間,彈出一些紅枯骨藥。
這是在研究解藥的時候,研究出的紅枯骨配方,就順便做了一些備著。
要看看,和白景瑜的紅枯骨是不是秦姨娘下的,也順便試一下紅谷的醫。
若是秦姨娘下的,那們就有解藥。
若不是,就看看紅谷有沒有能力解紅枯骨。
一想到紅谷,覺得好像沒看到跟著,凝神往明惠郡主後一看,才看到靜靜地站在那裏。
這個紅谷,太詭異了。
明惠郡主冷笑道:「不管是合離還是被休,你現在不是凌王妃了是事實,該有的禮數還得適應起來,不然出去得罪了權貴,是要連累家人的。」
白簡兒淡淡道:「秦姨娘從小就告訴我,我是這府里的嫡出大小姐,在白府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!」
說完,側越過走了。
明惠郡主氣的渾發抖,怒道:「來人,給本郡主把這犯上不遵的孽障抓過來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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