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七月及笄是大事,目前就只有譚六斤還沒有從京城回來,所以譚大媽十分記掛。
這時,一位小廝從屋外走進來說道:“譚老爺,譚夫人。”
譚大媽見著不是六斤,連忙滿是失落,緩緩上前朝他問道:“六斤呢?怎麼沒見到他的人?”
小廝了一把額頭的汗,說道:“譚夫人,不好了,六爺在回來的路上突然不見了。”
“不見了?”譚大媽聽得云里霧里,再次問道:“怎麼不見了?你快給我說清楚!”
小廝的臉上還滿是慌張,整個人失魂落魄,了好會兒的氣,才回道:“夫人,前幾日我們路過湖州府的時候,在那里的一客棧停下來歇息,可是半夜的時候六爺突然不見了。”
譚大媽大驚失,腳一,差點沒站穩。
不遠的譚老爹聽了之后,也立馬走了過來,朝他們問道:“怎麼好好的一個人就這麼突然不見了?”
小廝低著頭,雙手著袖,連下一層冷汗說道:“老爺,夫人,小的也不知道為什麼,聽附近的村民說,四周也沒有什麼山匪,也沒有災荒。”
譚老爹眉頭一皺道:“沒有山匪,也沒有災荒,人在客棧就這麼不見了,這還真奇怪,你們有沒有跟湖州府的知府說過此事?”
小廝小心翼翼回道:“老爺,夫人,小的說了,但是湖州府的知府本就不把小的們的話放在心里,說是要去尋,但是一連兩天了都沒有靜,所以小的才立馬趕回來跟老爺夫人說此事。”
譚大媽氣得不行,忍不住說道:“這個湖州知府還真是膽大包天,人命關天的事,居然不管不顧,不行,我現在就要去看看。”
譚老爹將攔下說道:“春梅,今日還是小七月的及笄之日,我們還是先冷靜一下,不要吵了屋里的客人。”
譚大媽現在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,拿著帕子著眼睛說道:“他爹,六斤不見了,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,你說我怎麼能不激。”
譚老爹臉上明顯也滿是心疼。
屋里的小七月見著他們二人久久都沒回來,便走到院子里朝他們喚道:“爹,娘,是六哥回來了嗎?”
譚大媽輕聲應了一句,“不是。”
因為一直忍著沒哭,所以的聲音微微有些嘶啞。
小七月正巧聽出來了,趁著屋子里的客人沒注意的時候,小跑來到他們二人跟前。
譚大媽見著小七月出來了,也沒有打算瞞著,一邊哽咽著,一邊將方才小廝的話復述了一遍。
這回,屋里的譚六斤和譚四文他們都聽到了,紛紛圍了過來。
一家人聽后,都十分著急。
在一片擔憂聲里,小七月率先說道:“爹娘,六哥吉人自有天相,一定不會有事的。”
譚大媽有了的安,心里一下舒服了很多,直起腰轉朝屋里走,“我們還是快些收拾東西去湖州吧,說不定六斤還在那里。”
“春梅,你先別急,看看三元他們怎麼說。”
譚大媽停住腳,沒有再往前走。
譚三元接過譚老爹的話,說道:“爹,娘,現在我們的醬菜坊和布莊都還需要人,這樣,我先和二哥還有小七月一同去找找,到時候一有消息,再派人來告訴你們。”
譚大媽想了想,答應道:“也行,那你們先去。”
譚老爹沉思了片刻,也沒有反駁,不過只是囑咐了一句話,讓三元好好照顧小七月。
眾人商量過后,一致同意就聽譚三元的。
顧知府還特地寫了一封信給湖州知府,讓譚三元一同帶去,這樣他們去湖州也算是有個落腳的地。
就這樣,小七月的及笄之禮才剛剛過,就跟著譚三元和譚二錢一同上了趕往湖州府的路。
與此同時,湖州府的一偏僻的小宅子里,一群小丫鬟從門里朝一屋子里看。
屋子里躺的不是別人,正是突然失蹤的譚六斤。
只聽小丫鬟們竊竊私語道:“這就是老爺抓來的新姑爺?”
“是呀,長得還真俊俏。”
“俊俏是俊俏,不過可惜了,偏偏被我們老爺給盯上了。”
“有什麼好可惜的,日后娶了我們家小姐,也算是有福。”
“有福?是啊,有福!天天守著棺材里的人,什麼都不做,還能平白得這偌大的家產,當然是有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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