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這座小破屋應該還算是當地富庶人家的宅子,比其他的稍微要大一些,也更完整一些。
小七月凝神朝四周看著,想要在里頭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。
但是蝗蟲實在是太厲害了,能吃的東西都吃了。
卓如筠看著又是連連嘆息。
沒過多久,們二人突然聽到屋子里傳來一陣虛弱的聲。
卓如筠眉頭一皺,又將小七月攔下說道:“七月,小心,這里面好像還有人。”
小七月停下腳步,豎起耳朵聽了起來,最后將目落到了一小角落里,轉朝卓如筠小聲說道:“卓妹妹,你在這里等著,我上前去看看。”
卓如筠有些不放心,拉著不讓走。
小七月隨后又小聲道:“你放心,不會有事的。”
說完將卓如筠的手拿開,轉朝小角落里走去。
卓如筠想要攔,也已經攔不住了。
小七月小心翼翼走到角落里,開了一床竹席子,只見里頭躺著一個白發蒼白的老婦人。
一驚,謹慎地打量了這位老婦人之后,朝問道:“老人家,你怎麼一個人在這里?”
老婦人微微睜開的眼睛,臉頰凹陷,整個子只剩下了一把被皺皮包裹著的骨頭,所以顯得那雙蒼老的眼睛格外大。
老婦人見著有人來了,強撐著子坐起來說道:“老伴是你嗎?你回來了?”
小七月見著喚錯了人,連忙說道:“老人家,你再仔細看看,我不是你老伴。”
老婦人漸漸回神,仔細朝小七月看去,見著只是一個小姑娘,連忙嘆氣的坐下來,自言自語道:“是啊,你不是他。”
說完,強忍著不適,輕咳嗽了幾聲,微抖著手,用著虛弱的聲音緩緩道:“姑娘,你有沒有水,可不可以給我喝點水,我已經好幾天沒有喝水了。”
小七月見狀,轉朝后的卓如筠說道:“卓妹妹,快把水和吃的拿來。”
卓如筠聽罷,大步上前,將水壺和一塊餅遞給小七月,小七月蹲下,將這些遞給老婦人。
老婦人接過水壺大口大口喝了起來,許是因為得太久了,所以有些急,差點嗆著了。
“咳咳!咳!”
小七月上前給拍了拍背,也算是幫順了一口氣。
老婦人又又,一時也管不了那麼多,抖著手著餅吃了起來。
待老婦人吃好之后,臉漸漸好了一些,朝著小七月跪地道:“姑娘,真是太謝你了,要不是你們的話,我今天估計就已經死了。”
小七月見著不像是個壞人,耐心問道:“老人家,你們這村子都沒人了,你怎麼一個人在這里?”
老婦人微坐起子,緩緩說道:“蝗蟲來了之后,我們一家人往南逃了,但是在半路的時候......”
“半路的時候怎麼了?”小七月問道。
老婦人面傷,說道:“半路的時候,我那兒子兒媳嫌棄我年紀大了,是個累贅,就把我丟在了半路。”
說著,雙眸中漸漸滿是淚花。
卓如筠聽著,憤慨不已,“怎麼能這樣?再怎麼樣也不能把自己的親娘給丟了啊?”
老婦人長嘆一口氣道:“哎,是我命苦啊!我年紀輕輕時就守了寡,一個人含辛茹苦地將這個孩子養大,誰知道到頭來,他居然把我給丟了。”
說著,眼淚嘩啦啦流,隨后臉上出一抹無奈的笑,“丟就丟了吧,也省得我連累他們。”
小七月又繼續問道:“老人家,你不是已經走了嗎?怎麼又回來了。”
老婦人看著門口的方向,緩緩道:“我就想著既然沒地方去,不如重新回到這里,反正也是死,說不定還能在這里等著我死去的老伴來接我。”
卓如筠聽著,在心中慨不已,為這個苦命的老婦人到可憐。
不過小七月卻冷靜很多,又繼續問道:“老人家,這樣說來,發生蝗災的時候,你一直都在這里?”
老婦人點了點頭。
小七月臉上明顯有些欣喜,說道:“那蝗蟲來之前,你們村子有沒有發生過什麼異樣?”
老婦人搖了搖頭。
小七月接著又道:“那有沒有來過什麼奇怪的人?”
老婦人想了想說道:“奇怪的人倒是沒有,不過的確是來了一個外鄉人,長得清瘦秀氣,斯斯文文,一看就是個讀書人。”
小七月眸明顯沉下。
老婦人又道:“這人說是教書先生,來給我們村子的孩子教書,不過也真是可惜,他才來沒幾天,這蝗蟲就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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