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嬤嬤死活要跟著蘇柒柒出門,不然就派人通知龍天翊。
蘇柒柒拖著病,渾無力不想,就去茶樓雅間等著,讓去國師府門口轉一圈兒,拼拼與那臭老道的默契。
“扣!扣!扣!”茶樓雅間的門被敲響。
蘇柒柒還以為是陸嬤嬤回來了,道:“進來。”
門被打開,蘇和郡主走了進來,“我說看著上樓的背影像您,果然真是。”
說著,給蘇柒柒行禮:“臣拜見睿王妃。”
蘇柒柒抬手虛扶了一把,“免禮吧,一家人,私下里別拜來拜去的,坐下說話。”
凝華長公主是睿王的姐姐,按輩分,蘇和郡主得舅母,說是一家人也不為過。
當然,前提是蘇柒柒喜歡這個直言快語、善良可的小姑娘。
蘇柒柒看蘇和郡主神憔悴,神郁郁,隨口關心道:“沒睡好?”
蘇和郡主跪坐在錦緞墊子上,喝了一口茶,將茶杯往案桌上一放,就義憤填膺地道:“出了這樣的惡心事,我能睡著嗎?您說,定國公府的兒怎麼這般不要臉?
一個寡居之人懷了野種,還敢到我們府門口鬧!迫著我母親不得不將接進府里,吞下這只蒼蠅!生生氣病了。”
“怎麼回事?”蘇柒柒坐直了子,眼底的八卦布靈布靈的。
蘇和郡主瞪圓了眼睛,“您姨母這事鬧的沸沸揚揚的,您不知道?”
蘇柒柒道:“我這兩天沒出門兒,不知道啊。”
蘇和郡主氣憤道:“那個劉榮涓勾引了我父親,說是懷了我父親的孩子,到我們府門口來鬧,說有人要殺滅口,求我父親保護。
我母親生了姐姐和我兩個兒,因為傷了子,不能再有孕,未能為父親生下子嗣。但母親對父親用至深,沒為父親納妾。
父親也只母親一人,不會為了子嗣委屈母親,堅決不納妾。誰知,竟然被劉榮涓勾引設計,還讓懷孕了!”
蘇柒柒喝著茶,聽完了這段狗的八卦。
但覺得一個掌拍不響,那渣男是不是被勾引,可不一定。
上義憤填膺的附和道:“真是豈有此理!人到長公主的駙馬了,還真是膽包天!這種不守婦道之人,不是應該浸豬籠嗎?”
蘇和郡主覺得找到了知音,“就是!今天我等在這里,就是等定國公下早朝,截住他問問,他是怎麼教育兒的,定國公府的姑娘都這般私德敗壞,人盡可夫的……嗎?”
突然想起蘇柒柒的母親也是定國公的兒,不由有些訕訕地收了音兒,“那個,丞相夫人也是定國公的兒,睿王妃會不會阻攔我?”
蘇柒柒腰板一,大義滅親的道:“本王妃現在的睿王妃,皇家媳婦,首先得維護皇家的面,不能讓自家人吃虧!鬧!必須必地討個公道!”
蘇和郡主覺得可遇到親人了,的淚眼汪汪,哽咽道:“我母親可是長公主,怎能這個窩囊氣?!那劉榮涓竟然還想要個名分,若是兒子還想記在我母親的名下。”
蘇柒柒同凝華長公主的,劉榮涓這麼能鬧,還不是自持有駙馬的寵,蘇和郡主這般氣憤,也沒罵親爹一句,沒覺得親爹有錯。
其實,源不在渣男上嗎?男人只要不想,他都不了。
眸一轉,道:“劉榮涓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你父親的嗎?他們怎麼證明?皇家脈可不容混淆啊。”
蘇和郡主眼睛一亮,一拍桌子,道:“是啊,不能證明孩子是父親的,就不能給名分!母親傷心絕、心如死灰,本沒心思想這些,我得回去提醒母親!”
孩子出生后倒是可以滴驗親,但好幾個月的時間,能不能生出來,生個什麼出來,可就不一定了。
蘇和郡主行了個禮,風風火火地走了。
不一會兒,外面街道上就傳來吵嚷呼喝之聲。
蘇柒柒將窗子打開一條往外一看,蘇和郡主正巧到下朝的定國公,堵住他的轎子,質問了起來。
“你定國公府是什麼家教?寡居之人不為夫君守節,勾引有婦之夫,還用來歷不明的孩子來要挾長公主!”
“誰知被多男人沾染過,就欺負我父親老實,我母親面子!”
定國公臊的老臉通紅,怒道:“一個掌拍不響,難道我兒還能拿刀著駙馬事?”
蘇和郡主冷笑一聲道:“大家聽聽,聽聽這歪理邪說,怪不得能教出那般下作浪的兒,原來是上梁不正下梁歪!一個寡婦不拋頭面勾搭男人,男人還去翻家墻頭不!”
“我父親份貴重,想要什麼樣的如花沒有?偏偏跟個半老徐娘、被人用過多次的下作老婦有了首尾?”
圍觀的人都覺得這話對,眸閃爍著笑。
蘇和郡主指著定國公的鼻子罵道:“你們定國公府的姑娘都是這般不拿婦德當回事嗎?是不是都暗地里給夫君戴綠帽子?”
“蘇和郡主!慎言!”被疑心戴綠帽的蘇丞相從轎子里出來,威嚴冷肅地道:“郡主一個未及笄的姑娘,不適合討論這些事,莫要失了份!”
蘇和郡主適可而止,意味深長地盯著蘇丞相的帽看了幾秒,才拂袖而去。
旁邊看熱鬧的百姓都捂住笑了起來,不用任何語言,那譏笑聲,就讓蘇丞相和定國公如芒在背。
蘇丞相現在后悔死了,當初不該婦人之仁,下什麼落胎藥,直接殺人滅口最是清凈!
誰能想到那劉榮涓這般不要臉,不顧定國公府和亡夫家的臉面,竟然將事鬧大。
殊不知,在自己孩子的命面前,臉面、名聲、家族……什麼都可以拋下。
劉榮涓知道自己有孕的事敗,勢必被各方的人滅口,倒不如舍了臉面,將事鬧大。越是有份的人越是顧及臉面,不能公然滅口。長公主為了不落個善妒、冷的名聲,也得允許自己進府,保住這個孩子。
蘇柒柒著窗戶,看了一場大戲,忽聽后傳來一聲嗤笑聲。
心中一驚,猛然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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