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十名虛無海弟子,朝著龍葵氣勢洶洶的撲過來。
龍葵表淡然,十分輕鬆。
衝進敵方陣中,所過之人仰馬翻。
不消片刻,他們連續墜落地面。
凡是摔在地上的人,再也沒能爬起來,全都了。
七剎看著死不瞑目的師弟們,臉蒼白。
是他下令攻擊,所以師弟們的死,和他有著直接關聯。
他本以為,自己打不過實屬意外。
六十名師弟聯手,定能擊敗龍葵。
而結果,卻是慘敗。
驚訝過後,七剎抬起頭。
然後是更加驚詫的表,因為空中只剩下龍葵一人。
也就是說,師弟們死了。
七剎咬著牙,大聲喝道:「好大的膽子,你竟敢殺死虛無海的弟子。」
「會有什麼樣的後果,你知道嗎?」
龍葵冷笑道:「怎麼,難道我只能被殺,不能殺人嗎?」
「虛無海算什麼東西,也敢在我哥哥面前囂。」
「看來,你並沒有認清事實。」
「哥哥說的對,不辨是非、不講道理的人,不配活著。」
隨手一揮,青罡風形利刃,從七剎的脖子上閃過。
隨即,人頭落地。
龍葵回到謝曉軒邊。
謝曉軒笑著問:「過癮了嗎?」
龍葵搖搖頭,撅著說:「他們還是太弱了,我都沒有出全力呢,就已經全部搞定了。」
謝曉軒手的腦袋,說:「不是他們太弱,是小葵太厲害了。」
「虛無海那邊,高手多得是,我保證你肯定會過癮的。」
「沒聽剛才那傢伙說嘛,虛無海是不會放過咱們的。」
龍葵笑著點點頭,然後一臉期待的發問:「那我們,什麼時候殺過去啊?」
謝曉軒沒有正面回答,而是轉頭看著灰頭土臉那貨。
一行人,只有他還活著。
這傢伙嚇壞了,臉慘白不已。
兩條,篩糠似的抖著。
龍葵表現出的強大戰鬥力,太過震撼。
哪怕只是謝曉軒,也能輕易要他的命。
對於龍葵,更是一小拇指,就能做到的事。
想到自己就要死了,這傢伙很沒出息的尿了。
龍葵出極度鄙夷的表,說:「哥哥,還是你殺他吧,我怕髒了手。」
謝曉軒也很噁心,說:「這是幾年來,我第一次看到這麼沒出息的傢伙。」
那貨趕跪在地上,大聲求饒道:「謝先生、謝夫人,饒命啊!」
「您二位大人有大量,不要跟我這種卑微無恥之徒計較。」
「就像您說的,殺我會髒了手,我立刻滾蛋,好不好?」
謝曉軒冷笑一聲,說:「這幫人是你來的,想想剛才你有多囂張。」
「他們都死了,你這個罪魁禍首卻活著,你自己覺得合適嗎?」
「而且,你還弄髒了我的地呢!」
那貨不顧形象,趕用袖去地上的尿跡,說:「對不起,我會把這裡打掃乾淨,請您務必饒命啊!」
謝曉軒再次皺眉,龍葵真的噁心壞了,乾脆把臉轉向一旁。
「想活,不是不可以。」
謝曉軒冷聲哼道:「你去虛無海,幫我帶句話。」
「就說三天之後,我謝曉軒親自登門拜訪。」
「讓下令要將我謝家滅門的人,洗乾淨脖子等著,我會親手取他的項上人頭。」
那貨先是面一,隨後趕點頭說:「我記住了。」
「謝先生您放心,我會一字不差的,把您的話告訴虛無大神。」
「另外,謝您的不殺之恩。」
噗!
一道氣箭,擊穿了他的膛。
他趕抬起頭,滿臉驚恐的向謝曉軒。
謝曉軒再次冷笑,說:「你不會真的以為,自己可以毫髮無損的離開吧。」
「死罪可免,但活罪難逃。」
「這算是個小小教訓,以後再敢來我面前囂張,你得死!」
「滾吧,立刻在我面前消失。」
那貨深吸一口氣,忍著疼轉就跑。
他的傷勢很嚴重,但是跟死相比,的確只算是小小的教訓。
龍葵皺著眉說:「哥哥,就這麼放他走了?」
謝曉軒聳聳肩,道:「你要是不願意,現在就可以追上去,要了他的命。」
龍葵搖頭如同撥浪鼓,說:「我才不去呢,那麼噁心的傢伙!」
謝曉軒笑了,解釋說:「我讓他回去報訊,是有目的的。」
「哪怕殺了他,今天的事也會很快傳到虛無海那邊。」
「然後,他們一定會傾巢而出,大兵境。」
「把戰場擺在自家地盤兒上,造的任何損失,都得我們自己承擔。」
「再者,我們需要有足夠的時間,來提升實力。」
「我說三天後去虛無海,對方就不會輕易來犯,而是等著咱們去攻。」
龍葵冰雪聰明,點頭說:「哥哥好算計!」
「我們不但贏得了足夠的時間,而且還把戰場擺在了敵人的家裡,一舉兩得!」
謝曉軒傲聲道:「必須的!」
虛無海。
主殿傳出咆哮聲:「可惡的謝曉軒,竟然殺死本神徒。」
「他也太狂妄了吧,竟然妄想著攻擊我虛無海。」
「本神這就殺過去,讓他的夢落空!」
這時,虛無大神的師弟上前兩步,勸道:「師兄,先消消氣。」
「這一戰我們吃了大虧,說明姓謝的小子沒那麼簡單,遠比我們想象的複雜。」
「他故意激怒師兄,說不定就是挖好了坑,等著我們去跳呢。」
另一名師弟附和道:「是啊師兄,我們必須冷靜置。」
「在暴怒況下做出的決定,往往是不理智的。」
「我們殺過去,也許正中敵人的下懷呢。」
兩位師弟的話,點醒了虛無大神。
他皺著眉頭坐正,說:「二位的意思是,那邊肯定是陷阱?」
師弟點頭說:「如果沒有陷阱,謝曉軒幹嘛放一個人回來傳話?」
「而且還是那麼囂張的話,他這樣做,肯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。」
「他不是要在三天後,來咱們虛無海的嗎?」
「好啊,我們就在這裡等著他,以不變應萬變,方為上策。」
「在咱們自己的地盤兒上,姓謝的再狡猾,又能掀起多大的浪花呢?」
幾個師弟一起點頭,表示贊同這個觀點。
虛無大神沉片刻,說:「你們分析的有道理,本神的確是急躁了。」
「這樣,立刻通知在外公幹和遊歷的弟子,讓他們回來參與設防。」
「不管姓謝的小子耍什麼花招,本神發誓讓他有來無回。」
地上躺著的人,便是之前被嚇尿的那個傢伙。
他皺著眉頭,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。
他很想提醒虛無大神,卻不知如何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