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夜,彎月如鈎。
謝府籠罩在一片寂靜之下。
遠,黑影連連扇。
凌子海是此次行的嚮導,而並非指揮者。
他指著前方燈火通明的謝府,說:「就是這裏,外圍佈置了誅神大陣。」
「當初凌莫風,就是死在這裏。」
隊長名凌子玉,他出輕蔑的笑容,說:「誅神大陣,對付一兩個紫府境神族,能起到一定的作用。」
「我們有這麼多人,何懼哉!」
「分出二十四人,從不同方向闖陣中。」
這是一種行之有效的方法,誅仙大陣要同時對付二十四個人,攻擊力會被弱化。
進陣中的人,便可保證安全。
凌子玉繼續道:「四個人負責風,和解決網之魚。」
「剩下的二十人,隨我一起衝進謝府。」
「記住,犬不留!」
四十幾個人異口同聲道:「明白!」
凌子海被分配到風組,這讓他心裏很不舒服。
作為辛苦刺探報的人,就算不能參與正面主攻任務,至也應該指揮破陣組吧!
二十個人衝進謝府,怎麼可能會有網之魚?
這顯然,是剝奪了自己立功的機會。
片刻之後,凌子玉抬起右手,一聲令下:「破陣組,行。」
二十四道影,從四面八方沖向謝府。
十五公里!
十二公里!
十公里!
咦?
誅神大陣為什麼沒有啟?
大家都覺得很奇怪,紛紛向同伴。
誰也不知道是什麼況,大家繼續向前沖。
很快,他們距離謝府大門只剩下不到三公里。
凌子玉也愣住了,曾經殺死凌莫風,讓凌子海恐懼到只敢遠遠觀察的誅神大陣呢?
破陣組的組長開口說:「頭兒,沒有誅神大陣啊!」
「那我們……就直接衝進去了!」
凌子玉趕把手一揮,說:「進攻組,隨我上!」
竟然沒有誅神大陣,這可真是意外之喜。
凌子海不甘寂寞的請戰:「要不,我們也衝上去吧。」
「多一個人,多一份力量,速戰速決嘛!」
凌子玉不假思索的說:「不行,必須有人風。」
「你們四個堅守崗位,沒有我的命令,誰都不許。」
凌子海立刻出不滿之。
謝府這邊,三十六名紫府境高手同時升空。
與敵方破陣組二十四人戰至一。
凌家人本沒想到,謝府里有這麼多的高手。
一時間,全都慌了神兒。
加上謝府這邊人多,破陣組立刻吃了大虧。
凌子玉帶人加進來之後,況才有一點兒好轉。
但是,總得來說還是凌家落了下風。
謝曉軒轟出一拳,浩波三疊浪!
三重暗勁,九種變化!
破陣組的組長被打飛出去,落在幾十米外的地方,砸碎一座假山。
他不停的吐,上的骨頭不知道斷了多。
怎麼會這樣?
不是說謝家唯一能夠依仗的,只有誅神大陣嗎?
這些擁有半神實力的高手,是從哪兒冒出來的?
還有,謝曉軒本人為何也這麼厲害?
一直以來,凌家的報上都說,謝曉軒是至仙境十品。
四個負責風的傢伙,全都目瞪口呆。
特別是凌子海!
是他帶回「確切」的消息,家主才下定決心滅掉謝家的。
眼前的況,已經超出了他的預估。
一道人影閃過,是謝大。
他並不在三十六人大名單里,按理說不用參與今天的行。
但是作為一名合格的管家,怎麼能坐視不理,袖手旁觀呢?
特別是敵人留下預備隊的況下,必須做點兒什麼。
嗯!
這四個負責風的傢伙,不妨高看他們一眼,權當他們就是預備隊吧。
北邊那人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,然後便瞪大眼睛。
隨即,他的腦袋從脖子上落下來。
接著是西邊的人,然後到南邊。
最後,是凌子海。
噗通!
凌子海墜落地面,砸出一個大坑。
謝大出鄙夷之,語帶嘲諷道:「就你們這樣的水準,也敢來我們謝府撒野。」
凌子海驚的面慘白,萌生退意。
謝大剛要痛下殺手,謝曉軒用傳音的方式說:「留個活口,讓他回去報訊。」
謝大皺起眉頭,說:「主子,有這個必要嗎?」
「要我說,直接殺掉算了。」
「就算沒人回去報訊,凌家也會知道消息的。」
謝曉軒沒好氣道:「你都連續宰了三個,還不知足嗎?」
「讓你放了他,就放了他,哪兒那麼多廢話。」
謝大趕語氣恭敬的回應說:「遵命,主子。」
然後,他出一飽含深意的笑容。
主子只說放人,並沒有說不能他一頓。
只要這傢伙能活著回去,哪怕只剩下一口氣,也不算違背主子的命令。
謝大飛撲擊而來,凌子海嚇的的大眼睛。
謝府這邊,凌子玉倒在三名雷衛的夾擊之下。
死不瞑目!
原本,他對這次的任務充滿信心。
甚至覺得本用不了四十八個人,有十幾個人就足夠了。
戰鬥很快進尾聲,凌家除了凌子海「幸運」的撿回一條命,其餘的全部隕落。
雷衛們開始打掃戰場。
謝一撇撇,說:「主子,太不過癮了。」
「咱們比敵人十幾個呢,本以為是一場惡戰,沒想到這麼快就結束了。」
謝曉軒笑著說:「我也沒想到!」
「看來,凌家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啊!」
「既然如此,咱們就可以放心大膽的殺過去了。」
「告訴大家做好準備,隨時去往神界展開報復。」
謝一面大喜,激道:「好的,主子!」
神界,凌家。
凌勇疆面前擺著四個緻的小菜,正在品著一壇藏了三百年的好酒,滿臉愜意。
作為半神,他本不屑於收拾至仙境的家族。
但是,姓謝的小子欺人太甚。
殺死凌家棄兒凌莫風,已經是很過分的舉了。
然後,這小子又直接造了凌偉和凌一的失蹤。
算算時間,謝家應該已經被滅門了。
而且,很有可能已經化作一片廢墟。
想到這裏,凌勇疆出解恨之。
他小心翼翼的倒上一杯酒,一滴都沒有撒出來。
這酒太珍貴了,剛釀出來的時候,就屬於有價無市。
更何況,又藏了三百年,價值更是翻了好幾倍。
他端起杯子,送往邊。
就在這時,一個驚恐的聲音響起:「凌子海,你這是怎麼了?」
凌子海渾是,腳步瑯蹌著走過來,他沒有理會滿臉關切之的管家。
而是扯著嗓子大喊:「家主,不好了!」
「行失敗,我們全軍覆沒!」
什麼?
凌勇疆手一抖,杯子掉落下來,酒撒了一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