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愣神的時候,他已然睜開了眼睛。
漆黑的瞳孔中,映照著我的倒影。
有些傻里傻氣的。
明明是剛醒過來,但是他眸底卻沒有一初醒的茫然。
見到他醒過來,我心里驟然一,急忙將視線收了回來,在了他的膛前。
裝鴕鳥。
著他有力的心跳,此時此刻,我才覺得一切是那麼真實。
我從來沒想到過,有一天會跟他這麼靠近,似乎一切都手可及。
誰都沒有說話。
過了一會兒,我覺得這樣一直躺在床上似乎也有些不太好。
“那個……以后是不是只需要防備鬼胎就可以了?”
雖然昨天有些事來得太快太兇猛,但我依稀記得,他跟我說過的那句話。
他說我有了他的氣息,邪骨短時間不會發作。
但那時候意識已經迷糊了,我聽不太真切,現在想要再確認一下。
“是。”
腔有些微微震,我覺我的耳朵都有些發麻。
昨晚的畫面又在腦海里閃過,耳后忍不住發紅。
接下來的話,我再也說不出口了。
鬼胎出現的時候,權無法及時發現,畢竟那鬼胎是極之,極之才能完克它。
第一次是因為鬼胎弄壞了我房間的玻璃,權聽到了就趕了過來。
第二次鬼胎出現,是因為權有了防備,一直在注視著我。
如果一直沒辦法及時發現,那以后是不是代表著,每時每刻,每天每晚都要在一個房間?
或許也不用每時每刻,鬼胎晚上才會出現,那麼每天晚上就夠了。
這麼一想,我忽然就覺得有些窘。
就在我胡思想的時候,權忽然就抬頭,了我的頭。
“白紀,以后這些你都要適應。”他說。
聲音低低沉沉的,我的腦袋在他的腔上,聽起來有些許的沉悶,但又格外地勾人。
像是人之間的呢喃一般。
“嗯。”
我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,抿了抿,便點了頭。
旁邊就是散落的,即便跟他已經這麼悉了,但我還是不好意思在他面前穿服。
甚至他換服的時候,我都不好意思看,就躲在被子里,蒙著頭。
一直等到房間安靜下來之后,我才飛快地套上了服。
等我收拾完畢出去的時候,他已經穿戴整齊。
看他這樣,我忍不住問了一句:“你一般白天都去哪兒啊?”
我真的很好奇,他到底還有什麼事。
權眸在我上停滯了一下,隨后便劃過一抹落寞。
看他這樣,我急忙說:“如果你不方便說的話,那就別說了,我也不是很想知道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獨立空間嘛。”
安靜的房間里,我聽到了他有些平靜卻又帶著一委屈的聲音。
“我以為,你白天不想看到我。”
腦海中像是有一道白閃過,原來,他竟然是這麼以為的嗎?
看到他這個樣子,我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“怎……怎麼可能!”我急忙否認。
“那你出去之后都在哪兒?”我又接著問。
他沒有回話,只是幽幽地嘆息。
這一聲嘆息,直接讓我的心給揪了起來,我甚至已經看到了,他白天無可去在街上到流浪的畫面。
看他今天已經穿戴好了,如果不是我出來問了一句,是不是他又要出去了?
“我沒有不想看到你,這里是你的家。”我急忙解釋。
他看著我,眸底帶著死死笑意:“不過,今天要出去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跟我來。”
權說著,便走過來拉起了我的手,朝著門外走去。
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著,干燥溫暖的手掌,我覺現在的我,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,被他小心翼翼對待著。
但我也沒忘記問:“今天要去哪兒?”
“到了你就知道了。”權說。
看他不想說,我也不再問了。
我們就這樣牽著手走上了街,一路上引起了不人回頭。
本來他的外表就很吸引人,此刻又拉著我,很多人都投過來艷羨的目。
隨著越來越多的人看過來,我覺到有些不自在了。
“那個……要不然,我們還是分開走吧。”我提議。
可是,話還沒說完,我的手忽然又被握了幾分。
我知道他是在用自己的行拒絕了我。
無奈,只能被他牽著走。
被看多了,我也習慣了,走路也抬起了頭。
權帶著我,走到了一家專賣店前面,停了下來,轉頭看著我。
“嗯……你父母喜歡什麼樣的禮。”
我嚇了一跳:“你要去我家嗎?”
他微點了一下頭。
“去我家干嘛,我爹娘現在肯定很忙,而且你之前已經買過很多東西了,咱們要不就別去了。”我急忙說。
要是他過去那還得了?
我娘肯定要問東問西,甚至還可能說出一些驚悚的話來。
那我可招架不住啊。
他抿,不說話了。
看他這樣,我心里嘆了一口氣。
“你能不能告訴我,你想去找我爹娘干啥?我爹娘很多事,我都能做決定,說不定我就能直接解決了。”我說。
“你……能決定?”他似乎有些猶豫。
“當然啦,自從我能賺錢之后,我爹娘很多事都會聽我的。除了……”
除了跟他之間的事,其他的事,娘雖然說得多,但卻不會干涉我。
“那。”他忽然就認真地看著我,“我們結婚吧。”
聲音清冷,聲線干凈,黑眸里帶著純粹的黑。
看不出來任何撒謊的痕跡。
我只覺得現在我的腦子一片空白。
結婚……
他居然說結婚?
我沒聽錯吧?
可是,我愣了好久,看著他依舊在等著我回答的樣子,我這才知道,他來真的。
隨后,我“噗嗤”一聲就笑了。
手了他的額頭:“你怎麼了?”
被我頭,似乎是有些不悅,他眉頭微蹙,稍微拉開了與我之間的距離,但還是抿看著我。
我解釋:“哪有結婚這麼草率的啊,而且我現在才十九歲,還有一年才能結婚呢,還有你……”
我看著他,問出了致命的問題。
“你有份證嗎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