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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真沒想到他能這時候給我打電話,愣了一下,但還是趕接起來問他:“你跑哪兒去了啊?電話咋打不通呢?”
“嗨,別提了,他嗎的人倒霉喝涼水都塞牙。”
吳昊在那邊罵罵咧咧的,一邊說話還一邊,我趕問他咋地了,是不是遇見啥事兒了啊?
他說可不是嗎,他天黑之前到了那個三觀,結果那里面本一個道士都沒有,只有個看門的老頭,人家說早幾十年之前這地方就沒道士了。
至于那個孟道長,這老頭說他只是每年都會在觀里呆上幾天,給過往的游客祈祈福、算算命啥的,平時都在山里修行,我們要想找他的話得去山里,這大冬天的估計人家是不會來了。
他說這話我心里直接咯噔一下,上山找?那他嗎泰山這麼大,想在山里找到一個人跟大海撈針有啥區別啊?
我又問他那你電話為啥打不通呢?吳昊說打不通就對了,他沒找到人就打算下山,但那時候天都已經黑了,他在半山腰遇見個土墳,在墳邊上轉悠了好幾圈都沒走出去,想看地圖結果山上還沒信號。
后來實在沒辦法,他就只能喊了幾聲,幸好山上有個護林防火值班的大爺,聽見求救聲才過來把他帶出去,要不然今晚他就得在墳邊上睡一宿了。
吳昊這幾句話說的我是一陣心驚,真后悔讓他自己上山,也幸好他沒遇見鬼,只是遇見鬼打墻,這大半夜在山上晃悠,遇見點怪事兒簡直太正常不過了。
但一想起那個孟道長,我這心瞬間拔涼拔涼的,只剩下三天時間,我還有機會找到他嗎?
猶豫了一瞬,我就跟吳昊說你趕回來吧,山上危險的,吳昊就說不行啊,大半夜的我找不著路,人家大爺還得值班,也不可能送我下去啊,等天亮的時候再說吧。
我剛想囑咐他注意安全,別遇見鬼了啥的,結果這時候面前的鬼突然往門口看了一眼,然后一臉驚恐的小聲對我說:“有人來了!”
一開始我還沒多想,以為是王瑤來了,尋思來就來唄,還能管著我打電話是咋的?
但我看鬼那樣,‘撲騰’一下趴在地上,連滾帶爬的藏到床底下,這時候我才覺有點不對勁了。
他來了,求你救救我……”
在我后小聲央求著,聽我半天沒說話,吳昊就在電話那邊問我咋地了,為啥沒靜了呢?
我說沒事兒,耗子你注意安全,早上回來給我帶一屜小籠包,說完我就直接把電話掛了,一臉凝重的盯著門外。
果然,剛掛斷聽話我就聽見了一陣腳步聲,那是皮鞋和地面接的聲音,很慢,步伐也很沉重,回在寂靜的走廊里讓人聽著有些心慌。
很快,那雙皮鞋的主人走到門口,我看見了鬼口中的那個男人。
門口那個中年人是一張國字臉,留著平頭,一米八十多的大個,典型的山東大漢特征,只不過說他微胖是不嚴謹的,準確來說應該是壯,雖說穿著西服,但也能覺到他服底下應該全是。
這男的并沒有鬼說的那麼詭異,就像個脾氣不錯的普通人,甚至臉上的表也很和善,他站在門口笑呵呵的問我:“老弟,我剛才聽見你這屋有人靜啊?”
我愣了一下,但很快反應過來這是在詐我,因為我打電話的時候鬼本就沒出聲,那他是咋聽見我屋里有人靜的?
但我腦袋轉的也快,沒直接說沒有,而是裝出一副生氣的樣皺著眉頭問他,跟你有關系麼?
這男的笑了笑說,老弟你別誤會啊,我是過來找我兒的,神有點不好,我剛才瞇一會兒的功夫就跑沒影了,這不是聽見你屋里有靜麼,我就想來看看是不是跑你這來了。
他屬于皮笑不笑那種,說話時候一直瞇眼睛看著我,被他那眼神看的有點心虛,我就敷衍著說沒有,我這屋里沒的,你指定是聽岔了,趕上別的地方找找吧。
這男的就說啊,那我剛才咋聽見靜了呢?老弟你剛才看沒看見我兒啊?二十多歲,留個長頭發,穿著一護士服,我剛才還在這層樓聽見靜了呢。
二十多歲穿護士服留長頭發,那他嗎不就是床底下這鬼麼?我覺這比有點侮辱我智商,有點不耐煩的跟他說,這醫院護士不都二十多歲留長頭發麼?護士站里還有一個呢,你看看是你兒不?
這男的搖搖頭:“護士站里那個我看了,不是,那行吧老弟,你要見著我兒記得告訴我一聲啊,我找找的著急呢,或者你把帶過來見我也行,我就在這醫院負一層,你要能幫我找著,到時候我肯定好好謝你。”
他臉上還是似笑非笑的模樣,但不知道為啥,我總有一種被他看穿了的覺,他應該知道我是在撒謊呢。
而且他明知道我是人,按理來說是看不見鬼的,但他還一直在這問我,那就證明他肯定是看出啥來了啊。
心里突然生出了一警覺,我倆眼睛直勾勾盯著這男的,想著一會兒要是起手我就干死他。
意外的是這男的并沒有為難我,而是撂下一句那行吧老弟,我就先走了,你記得我說的話啊。
說完他就直接轉離開了,留下我在原地站著一臉懵,我是真沒想到能這麼容易打發走他,覺這男的也不咋地啊,哪有鬼說的那麼邪乎?
等腳步聲消失了以后,我就蹲下跟那鬼說行了,出來吧,人都已經走了你還在這趴著干啥?
沒理我,我又問你剛才說的是這男的不?
但我說完這句話也沒靜,我就把床單給掀開了,然后我直接看見了鬼那張扭曲的臉。
臥槽,那張臉跟我距離也就三厘米,眼睛還賊幾把紅,給我嚇的直接蹦了三尺高,心撲通撲通跳,好半天才緩過來,罵說你他嗎嚇唬我干?
但鬼明顯不太對勁,那張臉已經害怕的扭曲了,甚至全都在哆嗦,出一只手指著我:“你后有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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