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了吳昊一眼,吳昊就說你等會兒啊言哥,這事兒過的時間太久了,我得好好捋一下。
然后他點了煙,尋思了半天,才慢悠悠的說好像是有這麼個事兒,他記得那是瑩瑩剛考上衛校那會兒,我們出來吃飯,瑩瑩就說們寢室有個孩好像是抑郁癥,有自殺傾向那種,在寢室還割過兩次腕,幸好發現的及時給救回來了。
但有天晚上可能是回來的晚了點,當時公寓的宿管沒讓進來,這生就在外面站著哭了半宿。
結果不知道為啥,那生后半夜突然想不開了,直接跑到學校外面的水庫跳了下去,幾天后撈上來人都已經泡囊了,這件事當時鬧的大,幸虧衛校的校長有關系才了下去。
我問吳昊,那你知不知道那只黑貓是咋回事兒啊?吳昊說就是因為聽我說起那只貓,所以他才覺得小白就是瑩瑩那個室友,因為室友撈上來那天,懷里就是抱著只黑貓的,也就是說是跟貓一起跳下去溺死的,但沒人知道貓是咋回事。
吳昊在說這話的時候我是一陣心驚啊,覺他說的應該沒錯,因為小白表現出來的確實有點抑郁癥傾向,不說話,格也比較高冷。
而且那晚王姐沒讓小白進來,接著第二天就瘋了,會不會因為王姐是知道這件事的啊?而小白之所以害,很可能也是因為王姐把攔在外面,所以勾起了小白的傷心事。
想到這我就開始慶幸了,幸虧我沒攔過小白,否則我很可能也會是跟王姐一樣的下場,但小白又是怎麼跟瑩瑩整到一起的呢?
我就跟吳昊說,耗子,我現在腦袋的,你能不能幫我分析分析瑩瑩到底是咋回事兒,我現在就想知道是死是活。
吳昊說那我哪知道啊,反正我也跟你說過,車禍那天是沒有找到瑩瑩尸的,而且家你也去了,親眼看見那個骨灰盒是空的,這樣我的話我覺得瑩瑩大概率是沒死的。
我又問他那既然瑩瑩沒死,為啥不直接出來認我?吳昊就說這不是廢話麼,本來你就失憶了,要是突然跳出來一的說是你朋友,你不得以為是神經病?而且瑩瑩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,說不定也有難吧。
難嗎?我也是有點自嘲的笑了笑,瑩瑩有沒有難我不知道,我就知道自己現在確實難的。
然后吳昊就勸我別瞎尋思了,瑩瑩不是讓你去找地址上這個人嗎,咱倆明天去找他問問再說吧。我說行,看了眼表,都已經后半夜兩點多了,我就跟吳昊說先睡覺吧,有啥事兒明天再說。
但這時候吳昊又看了我一眼,問我:“言哥你現在還覺得冷不?”
還真別說,剛才我跟吳昊聊天的時候還覺得一陣陣的冷,可不知道為啥這會兒好多了,我就搖搖頭,問吳昊咋了?吳昊就讓我再照照鏡子。
好家伙,我這一照不要,鏡子里我那張臉通紅通紅的,就跟猴屁一樣,而且這時候我又覺到一陣燥熱涌了上來,整的我渾直冒汗。
當時我都懵了,沒明白這是啥意思啊,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,擱這玩冰火兩重天呢?
站在鏡子面前愣了半天,后來吳昊就跟我說言哥,不行咱倆上醫院瞅一眼吧,我看你這樣不像是虛病啊,能不能是發燒了啥的?
我說沒事兒,可能是穿太多熱的吧,等一會兒睡一覺就好了,吳昊就有點擔心的說反正你注意點吧,要是真難可別著,一定得喊我起來陪你去醫院,我說知道了。
然后我倆就躺床上睡覺了,說實話那一覺睡的還香,也沒咋做夢,但第二天一早我就直接爬不起來了。
那會兒應該是上午,吳昊先爬起來點的外賣,然后他喊我起來吃飯,但我剛一睜眼就就覺頭暈目眩,心跳的特別快,悶的同時還伴著一陣陣的疼。
所以我就跟吳昊說不行,我現在有點難,耗子你再讓我睡會兒,結果吳昊直接了我腦袋,然后他就懵了。
“臥槽,言哥你腦袋咋這麼燙啊?跟他嗎火鍋爐子似的!”
他就掏出手機說要打120,我就迷糊的跟他說你別打,我這肯定是虛病,一會兒咱倆去山上的道觀,找到那個人給我看看說不定就好了。
吳昊說你可拉八倒吧,就你這樣現在還能堅持到山上嗎?這都啥年代了,你得相信科學!
我是想攔著他,但那會兒真是一點勁兒都沒有了,就聽見吳昊了救護車,過了大概能有個二十分鐘吧,幾個護工就進房間給我抬出去了。
那還會兒我意識還是清醒的,也是人生中第一次坐救護車,我還覺有點新奇,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給我抬上去,氧氣監控啥的都弄了一套,后來到了醫院,甚至我自己都能下地走路了,到急診室的醫生問我啥病,我還是自己把病告訴他的,
然后我就跟那醫生說別麻煩了,大夫,我這會兒有點沒勁,應該就是這幾天累著了,你讓我在床上躺著歇會兒就能好。但那醫生不聽我的,開了一大堆檢查,讓吳昊領著我挨個做一遍。
我是真不想做,但吳昊也是真倔,而且他把錢都給了,反正最后我是沒拗過他,不愿的做了好幾個檢查,但后來我拿著檢查單回急診室,醫生下診斷的時候我直接就傻眼了。
“你這是發心炎啊,趕把病危通知書簽了吧。”
我直接就懵了,罵了句臥槽,醫生你沒整錯吧?我這好好一個大活人咋到你這都快死了呢?醫生就讓我別磨蹭了,發心炎多發于青壯年,病死率百分之八十,當是跟我開玩笑呢?然后他就讓我趕去床上躺著,命都快沒了還有閑心在這廢話。
這下我是徹底慌了,老老實實的往床上一躺,接著護士就拿了一大堆設備連在我上,那架勢就跟搶救要死的人沒啥區別。
難道那天老頭說我還剩半個月的命,他說的就是這場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