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段時間比較神的門面房,已經揭開了面紗。
七心莊三個仿宋字,一看就是張唐卿的手筆。
進大廳,是十二個八仙桌,每個八仙桌配了八把椅子,這倒是比較符合宋代飯莊的共同特。
包間,是一張圓桌子。
圓桌子?這如何坐?
潘田問道:“唐卿,這桌子為何是圓的?”
“回潘大人,天圓地方,而民以食為天,故而桌子是圓的。”
潘田掌大笑:“妙,妙,民以食為天,故而,桌子是圓的,大善。”
王子容說道:“唐卿一句民以食為天,道盡了天下興亡啊,不管是哪朝哪代,只要填飽了大家的肚子,就是鐵打的江山。”
王子容的觀點,再往深思考,就是土地問題,不可說不可說啊。
“潘大人,諸位大人,請坐。”
趙謙輕輕轉了一下大圓桌上的小圓盤,圓盤竟然轉起來。
“稀奇,稀奇,竟然能轉,莫非有機關?”
“哈哈,確實有機關,不過,這是人家楊家的不傳之。”
一聽到是不傳之,趙謙就沒有再問,即便是當今皇帝陛下,也不能向別人打聽核心技。
綢緞莊陳向風的弟弟陳向南,是七心莊的掌柜。
陳向南站在大廳里,朝著四方拱了拱手說道:“謝各位貴人捧場,小店今天第一天開業,就接到榮寶齋的生意,我們七心莊提供各種炒菜,以后各位貴人想吃炒菜了,不必去開封,在自家門口就能吃到。”
“炒菜?陳掌柜,莫胡說哦,炒菜可是樊樓等大酒樓的技,你們從何學來?”
“就是,要是咱吃的不可口,可是會砸了你的招牌。”
“莫不是你去開封學的技藝?”
“陳掌柜,大廚的師傅是何人?”
“諸位貴人放心,肯定是炒菜無疑,咱家的大廚也并未拜師,乃是自發原創炒菜,請請拭目以待。”
隨著陳向南說完,跑堂伙計開始托著盤子上菜。
這是一道奇景,只見跑堂伙計全是統一的青長衫,一塊類似儒巾的手帕包裹在頭上,把頭頂包裹的嚴嚴實實,肩膀上都搭著一塊白巾。
泡湯伙計碎步小跑著,端菜的作,竟然有點點,托盤平穩,拐彎時,托盤也隨著偏離一下,但盤子卻紋不。
到了桌子前面,伙計用雪白的麻布了一下桌子,才把菜放到桌子上。
眾人新奇的著這一切。
“陳掌柜,為何把頭頂全部包裹起來?”
“怕伙計們不小心把頭發弄到飯菜里。”
眾人恍然大悟。
伙計們齊聲喊道:“茱萸炒子”
只見盤中炒澤紅亮,只是這賣相,就讓人流口水,再聞到辛辣的味道,有人已經開始吞咽口水。
“陳掌柜,為何子?難道是未曾開過葷的?”
“哈哈,陳掌柜,你是如何得知它未曾和母敦倫過?”
“哈哈……”
陳向南笑著說道:“子,說明它還沒長大,此時的最是可口,大家一嘗便知。”
“青州醬”
“香煎帶魚”
“涼拌涼皮”
“炒菘菜”
“木須”
“麻辣豆腐”
“回鍋”……
隨著炒菜流水般的上來,眾人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興趣,紛紛低頭大快朵頤。
王益吃了一口炒,眼睛亮了,“炒菜,確實是炒菜,醬香濃郁,味道辛辣。”
潘田年齡大了,對青州醬有獨鐘,“這道醬也是極其味,這是豬?”
“潘大人,確實是豬。”
“妙,妙,妙不可言。”
等食客們在大快朵頤時,張唐卿和楊老三等幾個人,站在二樓走廊里,使勁揮了一下拳。
可以說,七心莊一炮而紅了。
“楊叔,七心莊能趕上今日開業,你居功甚偉。”
楊老三面有得,“哈哈,唐卿客氣了。咱自家的生意,肯定要上心啊。”
楊老三確實是居功甚偉,就張唐卿設計的圓桌,就讓楊老三掉了一半的頭發,本來覺要到正月底才能做完這十幾張圓桌,沒想到張唐卿幫著解決了小圓桌轉的難題,才使得圓桌制作的進度加快了不。
只是簡單的一個鐵珠子就能解決。
“唐卿,能有今日,全靠你啊。”
“白押司,咱們自家人,客氣什麼?”
“諸位,咱們一起去敬一杯酒?”
張唐卿剛才喝了幾碗老酒,微微有點醉意,“我就不去了,你們自去招呼好,我回家睡一會。”
張唐卿出門后,發現門外聚集了好多人。
“為何不準我等進去?”
“各位客請見諒,今日午間乃是榮寶齋包場。”
“屋是何味道?為何如此香醇?”
“這是我家的炒菜,晚上,各位可以進小店品嘗一下,菜單就在旁邊掛著。”
“難道是開封府的炒菜?”
“非也,我家的炒菜自一系,并非傳自東京。”
“比樊樓味道如何?”
“各不相同,我家除了炒以外,還有獨特的技藝。”
“什麼技藝?”
“醬,我家的醬乃是獨門技。”
有人看到了菜單上的價格,驚呼道:“什麼?一道帶魚一貫錢?這不是搶錢嗎?”
“就是就是,平常一斤最好的帶魚不過百文,難道你們一盤帶魚有十斤不?”
“我家帶魚經過制,和別人的帶魚不同,晚上您可以品嘗一下。”
不得不說,七心莊炒菜的味道極好,但價格也極好,可能只比樊樓便宜一點點,比同檔次的酒樓價格高了不知道多。
張唐卿會心一笑,要的就是這個效果,七心莊本來就不是面向普通百姓的飯莊,而是專門為達貴人設計。
就像是香煎帶魚,普通酒樓的帶魚賣五十文,可我家的賣一貫錢。
要是賣普通帶魚,要賣多份才能賺夠這一貫錢?
所以,不要做苦哈哈的生意,要把目抬得高一點,盯著達貴人們的口袋。
“我站在城樓,回頭……”,張唐卿哼著不知名的戲曲,回了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