歐如柳在百花羮裏麵下了砒霜,儼然就是對歐這個親姐姐了殺心,歐勾起角粲然一笑,本不想對歐如柳做些什麽,然而事到如今,歐終於還是了戒備的心。
一次兩次,隻當是容忍便好了,若是能以德報怨則是最好,若是不能,那就休怪歐無無義了,歐心裏麵十分清楚,這歐如柳到底想要的是什麽東西,當下便進了藥爐之中,既然歐如柳自己送上門來,也不需要客氣了。
“小姐,您這是什麽啊。”巧兒正巧走進來,正瞧見歐手邊擺著一盆豔滴的鮮花,歐小心翼翼的給花朵噴水,空氣中彌漫著一香甜的氣息,令人罷不能。
巧兒見那花朵實在是惹人憐,忍不住便想手去,誰知,歐卻攔了下來,巧兒千萬不能這花朵上麵的水。旋即,有讓巧兒買通歐如柳邊的一個丫頭,把這東西放進歐如柳的屋子去。
巧兒微微頷首,立刻就去辦這件事,幸好歐如柳的邊素來就隻有兩個丫頭,其中一個和巧兒也還算是同鄉。巧兒點播了這人一番,又塞了不銀子,自然是順風順水,不到半個時辰,那盆花朵就放進了歐如柳的屋子裏頭。
歐又準備了一盆一模一樣的花朵,巧兒給送過去,一旦歐如柳出了什麽事,就立刻將原來的那盆給替換出來。
巧兒不明所以,有些疑的問道:“小姐,可是如此一來,那其餘的人豈不是也跟著遭殃了麽。”
歐聞言微微一笑,解釋道:“不是毒藥,隻是加了一味藥引罷了。”
前些日子,歐如柳算計了歐,從那一刻起,歐就趁著歐如柳不注意,將一種毒藥種在了歐如柳的上。這毒藥平時不會發,對宿主也沒什麽影響,不過,一旦到了歐的這味藥引,就會激發那毒藥的毒。
所以歐才有把握,不會傷及無辜,整個丞相府能對這藥引有反應的人,就隻有歐如柳了。
巧兒放心不下,幹脆就和小天守在青居的門口,隻要東苑傳來什麽靜,青居門口這裏好歹也能聽見不是。豈料,眼見著天越來越晚,也沒聽見什麽靜,巧兒懸著一顆心,恨不得直接進去瞧瞧東苑的靜。
小天並不知道這下毒的時候,瞧見巧兒心不在焉的模樣,不由得狐疑道:“巧兒,你這是怎麽了,惹小姐生氣了,怎麽心不在焉的?”
巧兒言又止,不是不相信小天,而是這種事自然是知道的人越越好,小天還算是老實,萬一到時候出什麽馬腳可就不好了,於是,最終巧兒還是沒有說出口,兩個人幹脆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起來,巧兒懸著的一顆心也總算是隨著時間的推移,慢慢鬆懈下來。
就在巧兒剛鬆了一口氣的時候,轉頭和小天說話,突然就聽見一聲十分淒厲的慘聲,聽聲音就是從東苑傳來的。小天回過神,厲聲說道:“好像是歐如柳的聲音,巧兒,你先進去知會小姐一聲。”
這俗話說得好,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,自從上一次歐如柳悄無聲息的陷害了歐,小天也是擔心不已,如今聽見是歐如柳的慘聲,自然第一時間就想讓小姐先有所準備,誰知道歐如柳這次又會鬧出什麽幺蛾子。
巧兒也覺得有道理,正準備去喊歐,轉就瞧見歐正不不慢的走過來,巧兒見狀忙說道:“小姐,是東苑傳來的靜。”
歐微微頷首,帶著小天和巧兒,幹脆就站在門口,等到瞧見丞相府的奴才跑到東苑查看究竟,這才帶著兩人不不慢的去了東苑看熱鬧。
東苑傳來歐如柳的慘聲,一聲比一聲尖利刺耳,就像是活見鬼了一般。臨近東苑的時候,歐示意巧兒,不論看到什麽都不要覺得驚訝。巧兒點點頭,心中卻是無比的好奇,那毒藥到底是什麽東西,竟然會讓歐如柳如此痛不生,不過這一切還不都是那個子自作孽,誰閑著沒事,對小姐下毒呢。
三人進了東苑,隻見歐如柳從屋子裏麵衝出來,整個人捂著臉頰慘連連。巧兒掃了一眼,差點沒直接把晚上吃的東西給吐出去。
歐如柳生的乖巧可人,然而現在卻像是一個鬼一般,原本白皙的臉蛋早就不見蹤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出深紫的臉蛋,臉頰上長出一塊塊類似於膿包的東西,時不時還有一些黃的濃水從裏麵冒出來,更可怕的是,這些濃水流過的地方,很快就又會長出新的膿包來,源源不斷。
才一會的功夫,歐如柳的脖子也都跟著變了,膿包已經蔓延到了歐如柳的脖子,看這架勢,還有繼續蔓延下去的意思。
“哎呀,這是怎麽了,呀,這是誰啊,什麽味道臭烘烘的。”聞訊趕來的歐夢兒捂著鼻子甕聲甕氣的說道,瞧著歐如柳毀容的臉,頓時一陣差異,同時也有些心驚跳。
這前幾天歐如柳才得罪了歐,今天就變了這幅德行,歐夢兒下意識的後退幾步,遠離了前方的歐,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恐懼一些什麽。
“你是,歐如柳,怎得變了這幅德行!”三姨娘也是有些回不過神來,瞧著歐如柳,好像看到了一個怪一般。那些隨之而來的奴才們也都不敢靠近,生怕那東西會傳染到自己的上來。
歐推開前的幾個奴才,走到歐如柳邊去,此刻歐如柳半跪在地上,捂著臉慘連連,一見到歐過來便猛地竄起來,出手去抓歐,一邊抓還一邊怒吼道:“歐,你竟然如此對我,你不得好死。”
小天眼疾手快,一把推開了歐如柳,巧兒也是連忙擋在歐的麵前,一臉戒備的看著歐如柳。想不到,小姐的毒藥竟然這般厲害,不聲的就毀掉了歐如柳的一張臉。
歐如柳不依不饒,一副活鬼的模樣,推開邊阻攔的人,直奔歐而來,巧兒嚇得慘連連,卻還是著頭皮護著歐。誰知,正在這時候,祖母趕到,見此景立刻人將歐如柳押進了屋子裏頭,隨即反問道:“兒,這是怎麽回事,難不,你真的連親妹妹都下得去手。”
歐無奈的扯了扯角,有些無可奈何的說道:“祖,如柳是不是中了毒還不得而知,況且,我一直都在青居,哪裏有機會下毒。看如柳的樣子,似乎是得了什麽怪病,不像是中了毒。”
祖母思慮片刻,抓不到歐的把柄也隻能作罷,便人請來了郎中,這皇都之中的郎中來了數十位,卻沒有一個看出什麽端倪,最後隻能說歐如柳是得了什麽怪病。給開了一些止的方子,也就算是不了了之了。
祖母特地問過,可是有什麽毒藥會讓人這樣,郎中們卻都是一口咬定,脈象平穩不像是中毒的模樣。這一切,歐都看在眼中,不由得冷笑起來,別說是這些郎中了,就是宮裏麵的醫,怕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。
除非,是自己的外公,太醫院首親自親來,才能知曉,這到底是什麽樣的毒。不過,這毒卻是沒有解藥的。
歐如柳被毀了容,整個人渾渾噩噩,東苑時不時就傳出歐如柳的慘聲,的臉一天一天變著,有時候是紫的有時候是紅的,最恐怖的一次,清早起來就見銅鏡裏麵的臉,竟然是微微泛著藍的澤,簡直像是什麽鬼怪一般。
歐樂得清閑,說到底,並沒有真的將歐如柳毀容,這次隻不過是給一個教訓罷了。此毒名喚千人麵,半個月後便可痊愈,痊愈之後隻要那些傷口不沾染什麽水,連疤痕都不會留下一點,反倒是,皮理比從前更加細膩。
千人麵,不過是歐給歐如柳的一個教訓,也是歐給歐如柳的最後一次機會了,如果歐如柳經過這一次之後還是死不悔改,下一次,歐手就沒這麽客套了。
“什麽,原來是這麽一回事啊,我就說,小姐心地善良,怎麽會真的毀掉的臉呢。可是,都給小姐下了砒霜,以後小姐可得更加小心才行啊。”
歐微微頷首,卻並未曾放在心上,丞相府裏麵的人再怎麽鬧騰,也終究都是上不了臺麵的手段,此時此刻,歐真正的擔心的是兩國開戰的事,青龍國和白虎國的關係越來越張。楚夜這位青龍國的王爺還有膽子呆在白虎國,真不知道是他藝高人膽大,還是沒長腦子。
歐歎了一口氣,如今,這丞相府裏麵的人,有一個算一個,都不是歐的對手了,可懸著的一顆心,卻未曾落下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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