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夫人失魂落魄,捂著強下心中錯愕,急急忙忙跑出了青居。眼前所見,已經讓三夫人近乎於崩潰了,不就是一點瀉藥,怎麽就能要了歐的小命。
雖然是恨毒了歐,可殺人這種事,三夫人無論如何還是做不出來了的,三夫人跑回宅院中,直奔屋子端起茶壺狠狠灌了幾口。
定下心神之後,三夫人似乎想明白了什麽,這藥可是二夫人給的,看來一定是二夫人在藥裏麵做了手腳,或許,那本就不是什麽瀉藥,二夫人借用的手無聲無息殺了歐,就算是老爺發現歐死了,追查下來也是隻能查到的上。
好一招借刀殺人,做的真是滴水不啊,若不是想看歐拉肚子的模樣,就不會立刻發現。
等第二天一早,青居的人發現,二夫人一定會直接將給帶走,到時候就是百口莫辯。說不定,那個狠毒的人會直接殺了,來個死無對證。
“好你個賤人,竟然還敢算計起我來了!”三夫人怒不可遏,想起歐馨兒也是被二夫人給害的,頓時就氣不打一來。當下,三夫人也顧不了許多,直接去找二夫人,今天要問個清楚。
誰料想,三夫人剛走到一半,就正好遇到了二夫人,巧的是,二夫人邊空無一人,正是說話的好機會。
二夫人遠遠的就看到了三夫人,想要躲開,又覺得沒這個必要了,反正歐估計已經死了,三夫人早就是手中的棋子,到時候這人把當年的東西拿出來,一切就都結束了。
想到這裏,二夫人頓時一陣冷笑,看來這丞相府以後的主人還是這個二夫人。歐這個嫡一死,在送上三夫人,二夫人頓時一陣開心。
“你竟然給了我毒藥,你真是蛇蠍一般的心腸。”三夫人怒不可遏,衝上去,抬手就給了二夫人一個耳。
啪的一聲脆響在丞相府之中格外刺耳,二夫人捂著臉頰冷笑道:“呦嗬,我當是誰呢,怎麽,剛殺了丞相府的嫡,還想著對我這個二夫人下手,老三,你可真是越發的長本事了。”
“你……你胡說,還不是你給我毒藥,你竟然如此算計我。我這就去告訴老爺,要你死無葬之地!”三夫人氣急敗壞的說道。
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,罵的不可開,幸好這裏平日裏沒人來,不然丞相府可就有熱鬧看了。
假山之後,躲著三個人,歐帶著巧兒,按照小天留下的標記,很快就找到了三夫人的蹤跡,卻沒想到正趕上這麽一出好戲。歐不由得冷笑起來,狗咬狗,倒真是難得一見的好戲。
從兩位夫人的對話中,歐得知,的猜測都沒有錯,正是二夫人騙了三夫人,說是瀉藥實則卻是毒藥,真是好狠毒的算計,不僅算計了歐的命,連三夫人都沒有放過。
由此可見,二夫人已經鐵了心大開殺戒,毫不顧及了,就連皇上那裏,也不顧及了麽。
丞相府的嫡被發現死在了青居,這是多麽大的事,二夫人已經走投無路黔驢技窮了,怎麽也不想一想,歐今天要是真死了,將軍府和宮裏麵會是何等反應。
歐耐著子,打算一會出去,嚇死這兩個賤人,卻不料,三夫人突然開口說道:“哼,你就不怕我把拿東西給老爺,到時候你是如何害死大夫人的,便是人盡皆知,即便老爺平日裏護著你,得知你如此歹毒,你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。南宮徒,必定會將你碎萬段。”
二夫人不以為然,言明用那東西來換,若是三夫人肯出東西,便想法子將這件事給下去。
黑暗中,歐睚眥裂,當年娘親死在丞相府,都說是病死的。原來,竟然是二夫人害死的,三夫人手裏的東西一定就是關鍵的證據,歐恨不得衝出去,直接生吞了二夫人。
若不是暗中作祟,娘親就不會死,也不會留下一個人在丞相府舉步維艱,更不會有後來司馬逸的事,這一切的罪魁禍首,竟然是二夫人。
歐咬著牙強忍住心中的衝,好,很好,歐夢兒害了的命,二夫人又害了的娘親,此仇若是不報,歐誓不為人。
巧兒察覺到了歐的異樣,聯想到三夫人的話,頓時就明白了,下意識的想要出言安歐,歐一擺手,狠狠地瞪了一眼庭院中的兩個人,就立即帶著小天和巧兒悄然離開了。
青居書房,歐端著一盞茶,啪的一聲將茶杯摔得碎:“賤人,我與你勢不兩立,若是不將你碎萬段,我歐誓不為人!”
巧兒紅腫著眼睛,哽咽道:“姐姐,咱們將這件事告訴大將軍吧,大夫人當年死的如此冤,二夫人和歐夢兒又為難你。若是將此事告訴大將軍,大將軍必定會為您做主。”
歐擺擺手,半晌,才開口喃喃說道:“不必,既然是丞相府的事,就由我這個嫡來管教。不管是二夫人還是歐夢兒,我得會用自己的法子,送他們去見我娘,到時候,看們還有什麽臉麵。”
巧兒微微一愣,頓時明白了歐的想法,姐姐這是要親手報仇。
歐隻覺得一陣疲倦,獨自一人回了閨房,著外頭的月發呆,怎麽也想不到,當年娘親也是給人害死的,們母倆從來不曾害過任何人,卻都被人害的丟了命。
雖說記憶中的娘親已經越發的模糊起來,可歐卻還記得,娘親是個非常和善的人,即便是對青居的下人們,也是舍不得打舍不得罵,出將軍府醫高超,時常會給窮苦人家的孩子治病,就連熬藥也是親自手。
娘親在的時候,都被那些人稱作為活菩薩,就是這樣的一個子,為何二夫人還要害死,娘親雖然是大夫人,可從不曾爭奪些什麽。
歐趴在榻上,心如刀絞,氣翻湧,一定,一定要親手殺了二夫人和歐夢兒,不管能不能甩掉司馬逸太子妃的名頭,也要先殺了這母倆。
海深仇,豈能姑息,的一條命,娘親的一條命,巧兒的,還有那未出世的孩兒的,四條命加在一起,足夠們死兩次了。
歐攥了拳頭,隻覺得渾冰冷,本是心純良之人,如今竟然也了殺人的念頭,自從回到丞相府諸般算計,也不曾主害過人,可這一次,竟然狠下了心,一定要殺了二夫人和歐夢兒才行。
歐起,坐在梳妝鏡前,著銅鏡中尚顯稚的傾城容,頓時一陣晃神,什麽時候竟然變得如此狠毒了。
仇恨就像是一條毒蛇,逐漸將歐的心神吞噬掉,甚至沒有任何理由能爬出這越發幽深的地獄,莫名的,歐想起了楚夜,那道月白影,謫仙般的男子。
每一次,若是有毫的不妥,楚夜一定會出現,不早不晚恰到好,好似能看清楚的心思一般,可是這一次,等了許久,也不曾見到楚夜的影子。
是啊,那人才來過不久,怎麽可能又來呢,楚夜也有自己的日子要過,年多金的公子,此刻正是醉臥人膝的好時候,歐忍不住胡思想起來,世間若有子能得到楚夜的垂簾,必定是最幸運的人。
奇怪,怎麽會在這種事想楚夜了呢,那塊狗皮膏藥,不是越遠越好的麽。
與此同時,遠在郊外的楚夜打了個噴嚏,抬手了鼻子,麵疑之,縱使寒風刺骨他也不至於如此虛弱吧。
楚夜的後閃過一道人影,小斯打扮的年輕男子見到楚夜,立刻恭恭敬敬跪在地上說道:“小的見過主子,啟稟主子,司馬逸一個時辰前去了吏部尚書的府中,倒是沒什麽發現。不過,小的們無意中發現,司馬逸邊有一些走狗,今個兒卻不見蹤跡了。”
楚夜微微頷首,麵對歐時那溫的勁頭然無存,眉宇間皆是殺伐決斷與無盡的冷漠決然。
他,既然看中了歐,就必定會對司馬逸下手,早就已經派人不分晝夜盯著司馬逸,可笑的是,司馬逸邊一直都有大量的暗衛,今天這是怎麽了,暗衛竟然集消失了。
皇宮的暗衛,再加上司馬逸自己的幾個走狗,同時人間蒸發,這讓楚夜很是不安,司馬逸那種狠毒的人,一定是要去害人了。
或許,這是能抓到司馬逸把柄的好機會,想到這裏,楚夜冷聲吩咐道:“去查,查不到,你們也不必回來了。”
小斯打扮的男子一震,麵惶恐之,應了一聲立即離去,由此可見,楚夜那句不必回來,可不是隨口說說而已,楚夜的手下素來不養廢,別看方才那人隻不過是小斯,卻也是江湖上能出名號的高手。
即便是這樣的人,在楚夜這裏,最多也隻能算是個跑打雜的,可想而知,楚夜暗地裏的勢力已經到了何種地步。
若不是礙於自己的份,楚夜早就派人取了司馬逸的腦袋,隻是,他還不想看天下大,生靈塗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