歐震一番話,說的狠絕,卻也是句句在理。二夫人跌坐在地上,頓時傻了眼。是啊,隻顧著算計歐,怎麽就忘了這茬。
二夫人和歐夢兒的目的太過於簡單了,隻要算計了歐,皇上就會撤銷婚約。而丞相府之中,隻有歐夢兒能勝任太子妃。如此一來,二夫人才這般算計。可現在,歐震一語道破天機,二夫人也不是傻子,當下就想到了後麵的事。
若是今早抓到的人真是歐,那麽不出一刻鍾,這件事就會傳出去。皇上撤銷婚約是勢在必行,南宮徒跟著攪合進來,整個丞相府都別想有好日子過。
二夫人回過神,轉就去求歐震。隻求歐震能放了歐夢兒,誰知,歐震閉口不言,放還是不放,他也是左右為難。終究,丞相府的這些兒,歐震最為寵的還是歐夢兒。
此時,南宮徒的馬車已經到了丞相府門口。歐先行進了丞相府,南宮徒則是故意慢了一步。說是要將那些古籍清點一番,實際上就是等著看好戲。
歐一進丞相府,自然是先回青居。巧兒跟在歐後,勉強才忍住笑意。昨晚那一番算計,別說是二夫人了,就算是太子來了,這件事也不能好過到哪裏去。小姐,真是越來越聰明了。
主仆二人神自然,一邊走一邊還談著古籍的事。不多時,兩人便到了青居的門口,正好瞧見,二夫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歐震。眼見這般景,歐已經明白了幾分。看來,事了。
小天原本是站在青居門口,一看到歐,便恭恭敬敬迎上來。接過歐手中的一本古籍,問了聲小姐好。
巧兒故作驚慌,指著歐夢兒和歐馨兒說道:“天啊,二小姐和三小姐怎麽了。哎呀,怎麽還有個不穿服的男人。”巧兒一番話,將眾人的目再次引向了這姐妹兩人,頓時,斥責和謾罵之聲傳來。
二夫人一見到歐,就立刻來了神。慌忙從地上爬起來,灰頭土臉的湊到歐麵前,指著歐的鼻子冷哼道:“哼,你說,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算計好的。你怎麽連自己的姐妹都害,真是狠毒。”
反咬一口麽,可惜,二夫人忘了。從前是怎麽鑽的狗,又是怎麽被潑了一髒水。歐發過誓,丞相府欠下的一切,都會一筆一筆討回來。不管是二夫人欠下的,還是歐夢兒欠下的,一個都別想跑。
歐錯愕的搖搖頭,言說昨晚本就不在丞相府,怎麽可能會害人呢。誰知,二夫人不依不饒,將這頂帽子扣在了歐的腦袋上,一口咬定,就是歐害的。二夫人說話間用目掃了歐如柳一眼,歐如柳猶豫著,這時候要不要開口說話。
最終,歐如柳還是選擇了開口:“確實如此。昨夜我走的時候便已經天黑了,那時姐姐還在青居,怎麽就說昨晚不在呢。這,可不就是心裏麵有鬼麽。”
好,很好,真是我的好妹妹啊。歐恨得咬牙切齒,麵如常,目淡然略過。歐如柳,你就這般狠絕麽,寧願幫著外人,也從不曾想想你的親姐姐。歐隻覺得頭暈目眩,或許是被歐如柳給氣的。
二夫人看準機會,一把拉住歐高聲喊道:“就是,就是這個賤人。鐵定是你假惺惺的招來夢兒和馨兒,有對們下了毒手。”
剎那間,丞相府人聲鼎沸。許多人都在議論,到底是誰害的誰。歐癡癡傻傻,做出這種事也不為過。可歐夢兒和歐馨兒,都是丞相府的千金,心善良怎能做出這樣的事呢。
一時之間,眾人議論紛紛,有的說是歐夢兒做的,有的說是歐做的。
二夫人狠毒的著歐,恨不得現在就把歐拉出去打死,可是,一想到歐震擔心的事,二夫人的聲音頓時小了很多。
此時,還不能張揚出去。若是惹怒了皇上,丞相府可就完了。
人聲鼎沸之中,卻見歐靜然而立,眉宇間帶著一抹迷。隨即,歐微微一笑,開口說道:“真是可笑。我昨夜不再丞相府之中是不爭的事實,怎麽還有機會做這般下作的事。況且,兩位妹妹素來不願來這青居。就是我派人去請也請不來,這青居統共就三個人,我與巧兒不在丞相府。小天不過是個孩子,哪有本事製服三個人。這屎盆子,也太荒謬了。”
眾人嘩然,紛紛將視線轉向了二夫人。
二夫人沉著臉,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不說話,不代表歐就會息事寧人。
髒了青居的地方,自然也是要付出點代價的,不然,以後這青居豈不是誰都敢進來了。
歐冷著臉厲聲喝道:“若是早知兩位妹妹這般不知廉恥,昨夜我無論如何也不會離開丞相府。男人也就罷了,竟然還趁著我不在,擅闖青居,將我這嫡宅子當了什麽。二夫人,你可真是教有方啊。髒了我青居,還敢在這裏大放厥詞!”
盛氣淩人,不怒自威。一個子,當真有這般氣勢,已經是時間難得了。二夫人卻本就沒注意到,眼前這個歐的怪異之。
二夫人反駁道:“哼,你說說你不在丞相府,誰能給你作證。巧兒是你的丫頭,自然你怎麽說,就怎麽說了。”二夫人隻當歐是在撒謊,在看來,這傻丫頭昨晚肯定不會離開的。
“我作證!”一聲怒喝,歐震麵孔扭曲,怒視二夫人。
二夫人等是一愣,一臉茫然,怎麽也想不到,歐震這個時候會出來說話。
與此同時,歐震繼續說道:“昨夜,兒去了將軍府,去取古卷,本就不再將軍府。”
二夫人一愣,抓住機會慌忙說道:“老爺,你可不要給人騙了啊。說走了就是走了,萬一跟您說出去了,中途折返回來呢。”堂下眾人,也是議論紛紛,二夫人說的也不無可能。
難不,這件事還真是丞相府的嫡做的。
歐震頓時給氣的七竅生煙,這人怎麽就不懂呢。
不管這件事是誰做的,早早收場是最好的法子,若是張揚出去。
丞相府的臉麵,就算是沒了。
歐震正盤算著,怎麽能讓歐先回去青居,這個二夫人,也先離開這裏。
就在此時,後傳來鐵蹄之聲。卻見一匹棗紅的戰馬,南宮徒騎在戰馬之上,居高臨下的著眾人。
雖然是一常服,大將軍的氣勢卻沒有毫減弱。
南宮徒隻是騎在馬上,便仿佛置於沙場。
南宮徒一躍而下,黑著臉皮笑不笑說道:“兒昨夜確實在我將軍府,今早才剛回來。兒還我無需掛念,如此看來,我這個舅舅送一趟外甥,倒是看了一場好戲。二夫人,你口口聲聲誣陷兒,你有幾顆腦袋!”
歐震遍生寒,怎麽,偏偏南宮徒在這個時候來了。
往後看去,隻見十幾名將士闖進了丞相府。
其中幾名將士手中還捧著古卷。
看樣子,南宮徒隻是送兒回來,恰好趕上了這麽一出鬧劇。
歐震頓時一陣頭疼,怕什麽來什麽,這個時候南宮徒來了,看來他們的家醜是保不住了。
歐不聲,巧兒和小天將古卷送進青居書房。這才轉笑道:“舅舅,不是你在外麵等麽,騎著戰馬而來,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打架來了呢。丞相大人,這回,你該相信了吧。”
歐一番話看似是在問歐震,實則是在問二夫人。想和算計,隻怕還差了點火候。
南宮徒一來,便將矛頭對準了二夫人,揚言二夫人教無方,還百般無賴歐。理應打死!
二夫人和歐震都是麵慘白,尤其是二夫人。
深知,自己一個人,無權無勢。若是對這丞相府的還好,若是對上了南宮徒,就是半點反駁的機會都沒。
哪怕南宮徒現在殺了他,歐震鬧到皇帝哪裏,也是不了了之。
自古以來,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,歐震是文之首,遇到南宮徒這位大將軍,更是無可奈何和了。
歐如柳見狀,忙開口道:“舅舅好不容易來一趟,爹和舅舅可要好好喝兩盅。”說罷,就旁的下人去準備飯菜,言語間和南宮徒親的很。
南宮徒卻完全不搭理歐如柳,走到歐邊,看看這丫頭有沒有事。
歐如柳攥了拳頭,為什麽,這是為什麽。
也是娘親生的,也是南宮徒的外甥,更是丞相府的嫡。
為什麽,南宮徒從來就沒將當外甥。
如果今天被算計的人是,隻怕南宮徒會視而不見,怎可能這般維護。
恨,怨恨像是一個怪,瞬間吞噬掉了歐如柳的心智。
全都是因為歐,隻要歐不在了,這一切就都是的了!
歐如柳深吸一口氣,腦海中盤算一番,已經想好了怎麽將歐置於死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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