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能跟他相、相守、相伴一直到白頭,就好了。
可是,仍然心存愧疚和忌憚,殫心竭慮,怕他會想起曾經那些恐懼而可怕的回憶,更害怕他因那些噩夢而永遠的無法掙枷鎖,再次選擇極端的方式試圖離開這個世界。
一想到他曾割腕自殺,凌雪的心臟就一陣一陣的痛。
……
十天后。
凌雪終于可以站起來下地活了。
走了兩步,然后扶著床尾的欄桿站立,轉而問道:“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?”
夜璟瀾正在幫整理待會兒要吃的藥,頭也不抬地拒絕:“不可以,你要繼續住院,必須完全恢復才可以離開這里。”
“可是我整天在這里面待著,快要悶死了!”
悶其實倒無所謂,最主要的是,想兒子啊!
要回家,要看悠悠,這幾天孩子鬧著找媽媽,白蕊們都要哄不住了。
一想到悠悠,凌雪的心就充滿了愧疚,忍不住鼻子發酸。
不是一個合格的好媽媽,把孩子扔給別人不管不顧,實在是太不稱職了。
過去幾年,和悠悠從來沒有分開過這麼久的時間。
若是孩子因此沒了安全,可怎麼辦?”
而且夜璟瀾最近總是疑神疑鬼,還經常問一些奇怪的問題。
比如,覺得上一世見過。
還問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見過?
甚至問的過去,問有沒有前男友。
幸好每次都有程毅及時過來,否則真的很害怕自己說。
這期間,董然也發過幾條短信,之所以不敢打電話,是怕夜璟瀾在一旁聽到。
短信的容就是希能知難而退,趕離開夜璟瀾跟他徹底斷絕聯系。
可是說的簡單,夜璟瀾是屬狗皮膏藥的,本沒辦法擺,一旦黏上,就是層皮的事。
無奈之下,凌雪一直勸夜璟瀾是時候該回江城理一下工作了。
可是這貨為了照顧,連公司都不管了,全權給了席諾,自己則安心的當起了甩手掌柜的。
凌雪覺得這十幾天,堪比坐月子還難熬,就連上個廁所,夜璟瀾都要陪著,更別說什麼吃飯穿洗澡,夜璟瀾全程手把手幫代勞。
好在這家伙有點人,知道住院上有骨折的地方,所以沒有心大發搞一些兒不宜的事,否則真的崩潰了。
……
日子一天天的過,轉眼已經一個月了。
醫生都忍不住下了逐客令,夜璟瀾才勉強答應讓凌雪辦理出院。
今晚是最后一天,明天一早出院手續辦完,就可以回家了。
夜璟瀾有個視頻會議必須要出面,但是在病房里影響睡覺,所以便去了隔壁空病房開會。
他走后,整個病房瞬間都空了,那迫終于消失了,凌雪如釋負重地癱在床上大口呼吸。
這家伙終于不在這里煩人了。
正想著,突然聽到了敲門聲。
凌雪蹙眉,忍不住疑地問:“哪位?”
按理說,除了護士和醫生以外,誰進來看都沒敲門。
這麼晚了,剛才護士查過房,應該不會再來,會是誰呢?
只聽門口回了一聲:“是我,我來看看你恢復得如何了。”
是楚依依的聲音。
凌雪眼底閃過凝重,考慮了一番,這才回應道:“進來吧。”
楚依依提著果籃放在茶幾上,然后笑著走到床邊坐下,一臉關切地問:“恢復得如何了,還疼嗎?”
凌雪和沒什麼好寒暄的,于是冷著臉直接問:“我不喜歡拐彎抹角,你最好開門見山地跟我通,否則我會失去耐心,畢竟我們之間的,還不足以讓你大半夜的過來探視。”
這個人拿著水果來看,簡直就是黃鼠狼給拜年。
楚依依臉尷尬了一下,而后眼底閃過一抹鷙。
接著,也懶得裝模作樣,反正房間里也沒有別人。
于是說道:“凌雪,我希你能放過璟瀾,離開他。”
聞言,凌雪笑了:“你是以什麼份來跟我說這些話呢?”
“憑我曾經是他的未婚妻,若不是因為你的出現,我們早就結婚了。”楚依依篤定地說道。
“哦,是嗎?”凌雪不屑,“可我怎麼聽說,是有些人恬不知恥的紅杏出墻,才導致婚約解除的?”
“你……你不要得意,我告訴你,我和璟瀾在一起很多年了,雖然我犯了錯誤惹他生氣,但他消了氣遲早會原諒我的,到時候我們還是可以和好如初,就是因為有你,他才會像現在這樣對我!”
楚依依的自以為是,讓凌雪忍不住想翻白眼。
毫不客氣地反駁:“楚依依,我和璟瀾曾經是夫妻,雖然我們離婚了,他也忘記從前和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,但對于我來說,他仍是我最親的人。”
“你為他的未婚妻,卻背叛他和別的男人勾三搭四,如此欺人太甚,我還沒有找你算賬,你反而找到了我的頭上?”
“楚依依,你別以為我現在子骨有傷就不敢打你,你在我眼里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,你無恥卑鄙,趁虛而!”
“若不是璟瀾出了意外,忘記了我,你這輩子都沒機會靠近他!六年而已,無所謂的,反正未來的人生還有好幾個六年呢!”
“你已經出局了,就沒資格過問我和璟瀾,這怨不得旁人,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,咎由自取!所以我勸你一句,惹我,不要給自己找不痛快!”
聽到這些話,楚依依惱怒,可是礙于夜璟瀾就在隔壁開會,不敢大吼,只能著聲音說道:“凌雪你憑什麼說我背叛了他?明明是他對不起我!”
“他對不起你?”
“對!這六年,我們表面上是未婚夫妻,可是他卻連都不愿意我,你知道這對于一個人來說,有多辱嗎?是他讓我陷自我懷疑,讓我失去了自信,所以我才會誤歧途,想要用極端的方式來證明自己的魅力罷了!”
“呵呵……你可真無恥。”凌雪嗤之以鼻。
“你憑什麼看不起我?別忘了當年是你差點兒害死璟瀾,現在你又要讓他重蹈覆撤你才滿意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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