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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兒啊,進城禍害老娘閨蜜去吧》 第26章 人才啊

院子里面的哭聲,吸引了跟前不鄰居大娘聚集,竊竊私語著:

“哎喲,老鄭家的老娘又哭喪了,這一天到晚哭個沒完沒了的,吵得人心煩意的,就沒人去居委會投訴麼.....”

“快別說了,人老鄭家都這麼慘了,落井下石干啥呢,想想也是可憐,老鄭走了沒幾年,他大兒子鄭大強就出了事故半殘了,小兒子鄭建也是個傻了吧唧的敗家玩意,不想著頂上自己親哥的崗位,撐著整個家,還胳膊肘往外拐,主跟廠里提出把鐵飯碗讓給別人,純粹是讀書讀多了腦子進水了.....”

“嗨,要我說啊,這要怪就怪廠子領導昧良心,工人出事故了,這麼久了不說給多賠償,哪怕是上門提著幾袋子水果問一下,一樣都沒有,怪不得跟前人都說紡織二廠是老漢過年,一年不如一年,照這麼下去,遲早倒閉.....”

這些話自然落了楚昊和蕓姨的耳朵里,楚昊看了眼蕓姨,表沒有什麼變化。

他瞥了眼不遠,有幾個小屁孩在那兒玩彈珠,其中一個流鼻涕的小男孩,眼睛賊兮兮地打量著他。

“咚咚!”蕓姨上前敲門,院里傳來鄭家老娘不耐煩的呵斥聲:

“誰啊,沒瞧見老娘在哭麼.....”

鄭家老娘罵罵咧咧地過來開門,當看到蕓姨的瞬間,一張尖酸刻薄的老臉上,頓時沉了下來,皮笑不笑地開口:

“喲,這不是蘇副廠長麼,今兒個吹了什麼風,把您給吹來了,前幾天我豁出老臉去廠子里找您,都沒見到您一面,怎麼著,您說特地上門傳達廠里的指示來了,那您何必親自抬腳,招呼個跑兒的不就了嘛,免得臟了您那雙貴的腳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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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娘,您這話說的,前天我剛好有事外出,沒見著您,今天過來是想跟您談下鄭大強工傷賠償的事兒。”

蕓姨笑盈盈地開口,并沒有遭諷表現出毫不悅。

一聽到賠償,鄭家老娘的眼里頓時出了貪婪之,連忙將兩人迎進了院子里。

這是個不大的破敗院落,幾間磚瓦房,隔著簾子,可以看到正中的屋子里,躺著個臉蒼白的中年男人。

中年男人一直在躺椅上“哎喲哎喲”地低低喚,右上打著厚厚的石膏,眼睛微閉著,似乎陷了昏迷。

在看到有人進來了,他喚的聲音明顯更大了,眼睛悄咪咪地瞇開一條看。

在瞧見蘇錦蕓的瞬間,流出了瞇瞇的目

可當他瞧見楚昊在笑瞇瞇地看他時,嚇得渾一個哆嗦,趕忙閉上眼睛繼續裝死了。

這就是鄭建的大哥,鄭大強了。

楚昊看了一圈,沒看到鄭建在院子里。

鄭家老娘不知從哪兒找來的瓜子,一邊磕著,一邊變臉似的笑瞇瞇道:

“哎喲,是我剛才唐突了,沒想到廠子領導還記掛著我們這孤兒寡母的,蘇副廠長,我前天可是到廠子里放話了,我大兒子可是為了廠子重度傷殘了,后半輩子估計找個婆娘都難了,廠子里面除了要給我們留著崗位,還要外加后半輩子的8000元補償費,必須得一次付清,概不賒賬,要不然我們這孤兒寡母后半輩子可要怎麼活喲.....”

說著,鄭家老娘還用手指了指昏迷的鄭大強,不停地用手拭眼角的鱷魚眼淚。

“鄭大強在廠子里了重傷,理應拿到賠償,這8000塊我代表廠里......”

蕓姨看了眼鄭大強,微微點頭,楚昊從口袋里把錢拿出來,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聲怒喝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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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媽,你這是在做什麼!”

眾人循聲去,看到一個穿著襯衫的高個青年怒氣沖沖走了進來。

青年國字臉,戴著老式眼鏡,材高大,卻顯得異常消瘦,一眼看過去跟個竹竿似的。

不過,他的上有斯文的氣質,哪怕是于盛怒,依然顯得文縐縐的,并不魯。

高個青年走到鄭家老娘的跟前,劈頭蓋臉就將出去拿錢的爪子打了回去,加上一頓360全方位無死角大義滅親似的痛罵。

“媽,我說過多遍了,咱們家再窮也要有明辨是非,大哥分明是自己作機不當殘廢了,你怎麼能跟廠子里要那麼多錢,行了別說了,你先出去買菜吧,我跟人家解釋!”

高個青年不由自家老娘分說,直接將攆出了家門,這才轉看向蕓姨,帶著愧疚苦笑道:

“蘇副廠長,讓您見笑了,我娘沒文化不懂事,前天趁我外出采風跑到廠里鬧事,給您添了那麼多的麻煩,實在對不住.....”

“沒事,可以理解,不過這錢還是要給的,是廠里領導層給你大哥的必要補償!”

蕓姨從楚昊手里接過8000塊錢,就要塞到高個青年手里,對方先是一滯,眼里閃過一藏很深的詫異。

接著連連擺手,看向楚昊轉移話題道:

“副廠長,這錢我真不能收,收了我這些年的書就白讀了,廠里的心意我們家心領了,對了,這是您弟弟麼,勞煩您下班了還帶自家弟弟專程跑這一趟,您二位先坐,稍等我泡茶過來.....”

高個青年似乎很怕蕓姨塞錢給他,二話不說去了廚房,自始至終,對方表現得彬彬有禮,毫無死角。

“小昊,這就是姨跟你提過的鄭建,這個人的脾氣算是姨見過見的寬厚老實了,次次都是他幫著家里人為姨打圓場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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蕓姨塞錢沒塞,一時沒法走,跟楚昊兩人在院子里找了兩個小板凳坐下。

楚昊聽著蕓姨對鄭建的評價,回想起對方眼里閃過的詫異,估計這廝也沒想到蕓姨會真的拿出8000塊吧。

要是蕓姨真把錢給了他,今后就不好找借口接近蕓姨了。

楚昊對此心知肚明。

鄭建很快端著兩杯熱茶從廚房出來,笑呵呵地請兩人品茶,故意挑了年紀比他小的楚昊展開話題:

“小兄弟,今年高中幾年級了,我在燕京三中任教語文老師,我們三中今年不學生考上了本地大學,最厲害的上了燕京外國語大學,今年也才29歲,很年輕了,只復讀了三次就考上了,正是我帶的班里學生,你要是有什麼不懂的,我可以幫你多輔導輔導.....”

鄭建說得起勁兒,他跟人說話,很喜歡甩出自己的高中教師份,有種高人一等側面裝的意思。

尤其今年他帶的班級里,有一名學生考到了燕京外國語大學,刷新了全校記錄。

雖然他只是任課老師,并不是班主任,并不影響他借此裝個比,在蕓姨心里留個上進的印象。

然而,楚昊并不打算讓他裝這個,微微一笑直接打斷道:

“不好意思,我不是高中生,你說的燕京外國語大學,我今年在外地也考上了,輔導就算了,我不喜歡復讀,索一次就上了,29歲還是年紀太大了,不如趁著19歲考上大學,多學點其他知識,總比浪費十年復讀強一些.....”

話一出,楚昊獲得了全場最佳冷場王的稱號,鄭建的笑臉瞬間凝固,有些瞠目結舌地盯著楚昊。

19歲年齡,還是外地考生,一次考上燕京外國語大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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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知道,外地學生考燕京本地大學的分數線,遠遠高于本地學生的。

雙方之間的水平差,可謂是天上地下,有點學霸對學渣的赤果果藐視。

太打臉了!

這讓剛剛為自家學生考上燕京外國語大學得意的鄭建,尷尬地恨不得用腳趾摳出五室一廳來。

鄭建是真的沒想到,這個看起來還分明是年的小子,竟然這麼牛

要知道,這是個平均高考年齡將近三十歲的時代,楚昊幾乎是碾了鄭建的貧瘠想象力,他當初也是將近三十歲才上了中專。

對此,蕓姨只是扭了扭楚昊耳朵,嗔怪道:

“小昊,學會謙虛,你鄭大哥是教師,還是比你懂得多的,以后有不會的可以多請教下。”

“好的姨,以后我要是有啥不懂的,多跟博學多才的鄭大哥學習學習!”

楚昊故意在博學多才四個字上加重語氣,果然激起了鄭建的好勝心。

他笑著連連夸獎楚昊年有為,然后有意無意談起了當今國際局勢,最后說到了米國顯示起了自己的淵博:

“小兄弟,你既然考上了燕京外國語大學,將來是有出國機會的,出國肯定是要去米國,英語是第一位的,我平時除了輔導高中學生,順便幫外國語大學的學生提高下英語水平,咱們國人普遍英語水平不行,我也是苦練了很多年,才達到了翻譯的水準,偶爾會作為翻譯邀請,陪同外賓,那學英語最好的方法,其實是深英語文學,多做翻譯會其中意境,我這里剛好有平時翻譯用的英語原著小說,比較深奧晦,你可以拿出去看看.....”

說著,鄭建回到屋里拿出一本英語小說,遞給了楚昊。

就這一眼,楚昊險些沒忍住笑噴了。

麻了個,老鄭你是認真的麼,你把白雪公主當高難度英語小說,是要笑死我,然后繼承我未來的花唄麼。

瞧見楚昊面古怪,鄭建以為楚昊是看不懂,笑笑大方道:

“沒事,你頭一次接到高難度的英語原著小說,看不懂是正常的,我當初也是差了好多詞典才看懂的。”

楚昊順手翻了翻,發現鄭建只把前幾頁的故事容翻譯漢語,很多還是牛頭不對馬,沙雕地能讓他笑出豬

他指著其中一句子,憋著笑道:

“鄭大哥,我雖然英語書讀得,可這里的意思,并不是七個小矮人著跟白雪公主上(chuang),你的詞理解錯誤了,哪怕是結合上下文境,也不可能是這個意思,真實的意思是七個小矮人將白雪公主抬到了chuang上.....”

“啊這,不會吧,小兄弟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,這個詞不是上床的意思麼.....”

鄭建整個人都懵了,腦袋暈暈地從楚昊手里拿過英語話書。

不過他覺得楚昊說的似乎有道理,他當初翻譯的時候也覺得很奇怪,怎麼七個小矮人隨著劇越來越猥瑣了。

“不對不對,我查查詞典!”

鄭建那個尷尬,臉皮火辣辣的,他能到蘇錦蕓看他的目著古怪。

回去找了本牛津詞典翻找,最終他訕訕地將詞典和話書放回了屋里,手里拿了本小冊子出來,干笑道:

“那啥,小兄弟確實博學多才,最近可能是熬夜太多了,我翻譯的時候看花了眼,說起來,小兄弟好詩歌文學麼,我平時也跟詩歌協會的人多有來往,尤其是現代詩,詩歌寄托了人的思,平日里以詩會友,也是平生一大樂事,這里面收錄了我的一些詩歌,被協會拿出去刊印了,年底說不準要競選最佳現代詩獎.....”

楚昊接過來掃了幾眼,別說,鄭建確實有兩把刷子,寫的有點意思。

蕓姨看了后,也笑著點評道:

“我雖然不懂你們文化人的好,不過好歹讀過幾年書,還是能看出水平很高,年底拿獎應該不問題。”

得到了蕓姨的夸張,鄭建臉上只是閃過一,隨即擺手謙虛道:

“嗨,這都是虛名的,算不得什麼,我屋里還有很多以前練手寫下的,我去找找。”

鄭建急于在蕓姨面前表現自己,跑到房間里到搜尋起了自己寫過的詩歌。

楚昊也跟著進了屋,鄭建沒在意,以為楚昊也想近距離瞻仰自己的詩作,畢竟他的詩歌確實在圈子里有些名氣。

就在鄭建埋頭在紙堆里翻找的時候,楚昊忽然從在炕墊底下出一本小冊子。

翻開里面的容,楚昊仿佛發現了塵封許久的寶藏,他清了清嗓子,對著院子里的蕓姨朗聲念道:

我們一起去屙屎

你屙了一條蛇

我屙了

周末我們一起去釣魚

你釣了一條小鯉魚

我釣了

一條大(魚包)魚

楚昊在聲音在整個院落回,鄭建整個人像是石化在了原地,而院子里的蕓姨,原本絕含笑的表,驀地騰出兩朵艷麗至極的紅暈,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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