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龍君,龍君……”小南小北一人抱龍君一邊的胳膊,里喊著龍君,又胡的喊著爹。
它們心里不舍又難,奈何石卻沒有眼淚落下。
“走吧走吧。”龍君揮手。
“我會回來的,爹!”
“我也會回來尋你的,爹!”
小南小北爭先恐后。
雖然希渺茫,龍君還是笑著應好。
祂會等它們。
龍君劃破了指頭,出兩顆心頭,一人眉心點一顆,這樣,有緣再次重逢時,祂就能一眼認出來。
……
失去了附靈,小南小北的子重新變了兩尊石娃娃,頭又憨態可掬,樟靈溪的水底,兩個石娃娃隨著水流輕輕晃。
與此同時,原先風和日麗的天空下起了大雨,無風無云,艷高照,涯石山這一片卻有雨水落下。
不遠,八郎豆大的眼睛里有淚水掉下。
“嗚嗚,顧道友,是龍君在哭,這雨是龍君在哭啊。”’
“怎麼辦,我也好難過……顧道友,顧昭?”
背上的顧昭閉著眼睛,已經沒空去理會八郎了,這一刻,就像是化作了一陣風,又像是化作了一道,亦或是江流中的一滴水。
“找到了!”
在樟靈溪里,顧昭瞧到了兩道在前頭,它們帶著龍君上的炁息,最后,一頭扎進了一條金背鯉魚的肚子里。
顧昭的神魂記下了這鯉魚的炁息,這才神魂歸位。
這一歸位,顧昭又暴躁了,“八郎,你是不是要把我的淹死了。”
八郎委屈,“顧道友,在下絕無此意,方才我太傷心了,這才不小心將你跌到了河里……不過你放心,我馬上就把你撈起來了,絕對沒有喝太多的水!”
顧昭噗噗噗的吐出了一大堆水,八郎訕笑。
一人一吵吵鬧鬧,過了片刻才停歇。
不知多久,此雨停了,天畔有一道七彩的霞拱起,分外耀眼。
八郎更難過了:“嗚嗚,可憐的龍君,祂肯定是去別的地方哭去了,孤零零一個人……還有小南小北,我都想它們了。”
顧昭躺在背上,腳踢了踢八郎的大殼,“八郎,你和龍君是對的,放手才是小南小北的機緣。”
八郎止住了哭泣,“啊?”
顧昭翻了個,一把扭過大鱉的腦袋,對上那豆大的眼睛,眼睛亮晶晶的。
“是鯉魚啊,小南小北投的胎是鯉魚啊。”
八郎傻乎乎,“鯉魚怎麼了?”
下一刻,它的眼睛瞪大,幾乎是和顧昭一道開口。
“鯉魚躍龍門!”
“哈哈!”兩人難得的有了默契,喊完這話,哈哈大笑起來。
顧昭代:“先別和龍君說,未免有變數。”
八郎不住的點頭。
片刻后,它不解的又問道。
“那龍門在何?”
顧昭沉片刻,“是你化形的那海眼,有水族蛻的那。”
八郎恍然,“竟是那一嗎?”
顧昭:“莫怕,到時我暗中護著小南小北,它們投的是金背鯉魚,且和龍君修了多年功德,那海眼元炁濃郁,一定能助它們去魚,修龍。”
……
接下來一段時日,顧昭時常早出晚歸,回來時還帶著一的水炁,孟風眠問起時,顧昭嘿嘿笑了一聲,道。
“我在水底養了個寶寶。”
孟風眠:……
“它要生了,你要去瞧瞧麼?”
孟風眠點頭。
……
樟鈴溪的水很清澈,帶著清冽的水炁,其中還蘊含著些許的元炁,水底有浮草生長,魚群一群群的游過,黑暗的水底有著淡淡的。
孟風眠瞧到金背鯉魚時,它正在水草下產下了卵。
接著,卵化了小小的魚兒,盤旋在那一的水草之上。
“這就是你養的寶寶啊。”孟風眠說話,水里有咕嚕嚕的泡泡,顧昭瞧得有趣,用手撥了下。
孟風眠無奈,手抓住了顧昭的手。
顧昭笑盈盈,“噓,別吵著它們了。”
……
斗轉星移,轉眼又是數年。
兩只金背鯉魚相偕并進,迎風擊浪,累了便尋一石,一魚休息,一魚警戒。
前頭越來越難行,水流湍急,浪也越來越大,小南累得疲力盡,上也有了傷痕。
它垂頭喪氣,聲音里有哭腔,“小北,我好累啊,是不是見不到阿爹了。”
說著,魚泡泡眼里有淚落下。
小北鼓氣,“不會的,妹妹你再堅持堅持,快到了,咱們快到了。”
兩小只金背鯉魚相互鼓著勁,在每一次要不住時,都有一水浪涌來,推著它們往前,每一次生死搏斗時,它們都能逢兇化吉,化險為夷。
就這樣,它們來到了那海眼。
無數的鯉魚迎著風浪朝這邊過來,它們結伴而行,排長蛇陣,相互打頭陣,在它們的脈中告訴它們,越過這一的海眼,修為就會更進一步。
“到了,我們到了。”
小南小北瞧著那一道海眼,到下頭濃郁的元炁,兩魚激不已,魚頭歡喜的相,魚尾擺擺。
兩小只同時發力,尾鰭快速擺,金好似都化作了一道金。
它們高高的躍起,過那海眼,這時,海底旋渦的吸力涌來,兩小只心中發沉。
不行嗎?
它們不行嗎?
這時,一道清風吹來。
兩小只立馬抓住了這個機會,尾鰭一個發力,瞬間越過了這海眼,濃郁的元炁沖它們涌來,憑借著這元炁,還有功德金,以及它們神魂龍君留下的一滴心頭,小南小北褪去魚,化作了小小的龍。
當真是清風憑借力,送我上青天。
遠遠的,金龍似有所,一道龍嘯來,伴隨著小南小北歡快的爹爹,爹爹,一大兩小的金龍游弋在半空中,像石頭娃娃時一樣,一龍坐龍頭,一龍坐龍尾。
龍君瞪大了龍眼:“小南小北!”
小南小北:“爹爹!是我是我!”
“我就說我會回來的!”
“還有我,還有我!”
龍君暢笑,“好好,好孩子,都是好孩子。”
似有所,龍君朝東方看去,只見江面上有一盞團,似有一位姑娘提著一盞燈,袂翻飛,腳步輕松的踏江而去。
龍君怔了怔,半晌后喟嘆。
是顧道友啊。
……
全文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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