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私的話題,蘇南星不想和傅延州繼續流下去。
看了看時間,開口道:“上半的針可以拔了……”
這個話題也可以終止了。
但顯然,拔針并不影響傅延州說話。
他繼續道:“豪門兒媳可不好當,你之前嫁給他三年,幾乎不在公共場合面。一離婚,就去了醫院上班——是陸北淵不讓你上班吧?你難道還想過以前那種沒有自由被約束的日子嗎?”
蘇南星不說話。
不想和傅延州討論這個話題,更不想讓他評論自己的私。
見沒反應,傅延州冷哼一聲:“我跟你說這些,是……啊!”
他痛呼出聲,怒目瞪向蘇南星:“你干什麼!”
蘇南星剛剛給他扎了個平心靜氣的位,很疼。
算是公報私仇。
“沒什麼。”蘇南星抬手捻了捻銀針:“免費送你一針。”
“蘇南星!”傅延州痛得臉都變了:“你故意的?!”
“怎麼可能。”蘇南星微微一笑:“我不就是來給你扎針的?對你有好的,你忍一忍。”
傅延州鐵青著一張臉,不說話了。
等全部治療結束,蘇南星又叮囑他按時食用藥膳,然后準備離開。
傅延州穿了服,坐在椅上,沒了剛剛的狼狽,看上去又是清冷矜貴的世家公子。
蘇南星要走之前,他開口:“我給你的忠告,既然離婚了,就別再回頭。你把我的治好了,以后我罩著你,罩著蘇家,你可以自由自在,無拘無束,想做什麼就做什麼。”
蘇南星笑了笑,心想,這算不算無意中給自己找了個靠山?
不過,在墨城,好像能和陸北淵抗衡的,也只有傅延州了。
回頭,真誠地說了句:“謝謝。”
于故把送到別墅大門口,看見了陸北淵的車。
男人站在車旁,材高大,姿拔得像一桿標槍,
陸北淵樣貌極其俊,但面對外人,他慣常板著一張臉,看上去冷峻肅穆。
久居高位的氣場,其實很容易人忽略他的五。
只會覺得這人冷漠矜貴,難以接近。
于故并沒有走近,只微微頷首,算是打了招呼。
陸北淵目清冷,落在蘇南星上。
他大步迎過來,目變得和,聲音也帶著笑意:“累不累?了沒有?”
蘇南星覺得,也許在陌生人眼里,陸北淵是個極其難以接近的人。
可他一旦卸下冷漠,對一個人好,那幾乎沒有人能招架得住。
他的魅力,無人可以抵抗。
蘇南星更是深陷其中已經三年。
可現在,他的溫和,對蘇南星來說,已經是避之不及的洪水猛。
不聲躲開陸北淵的手,也笑了笑:“還好。你來找我,是有什麼事?”
“沒事。”陸北淵沒握住的手,只好手攬著的肩膀:“來接你,帶你去吃好吃的。”
蘇南星搖頭:“不去了,我想回家。”
“回家也好。”陸北淵沒有堅持自己的意見:“讓阿姨做你喜歡吃的,或者,我讓飯店送。”
“我回我自己住的地方。”
陸北淵垂著眸子看:“星星,你不和我一起吃飯嗎?”
他目真摯,微微抿了薄,像是被主人欺負了的可憐狗狗。
蘇南星強迫自己下心來:“我回去還要查資料,而且我有點累了,想早點回去休息。”
“那也是要吃飯的。”
陸北淵不再說什麼,直接拉著人上了車。
“你現在不是一個人,肚子里還有寶寶。”陸北淵坐在旁,這次終于握住了的手:“星星,吃了飯我就送你回去。”
蘇南星沒再說什麼,掙開了他的手,扭臉看著窗外。
兩人很快到了墨城知名飯店,蘇南星以前也來過,據說這里只招待會員,普通人是進不來的。
兩人剛進飯店,陸北淵手機響了,他示意蘇南星先跟著服務生往里走,他接了電話,說的是蘇南星聽不懂的一種外語。
蘇南星隨著工作人員,在拐角轉彎,正準備去包廂,迎面上了幾個人。
當先一個,正是孟清雪。
邊圍著的幾個孩子,蘇南星也都認識。
畢竟都在一個圈子,抬頭不見低頭見。
“喲,這不是陸太太嗎?”
有個明顯帶著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來。
是李懷玉。
蘇南星目不斜視,看都不想看們一眼。
和陸北淵離婚的時候,蘇南星就早就預想到這樣的場景。
這些人雖然豪門出,照理說從小就接了各種貴族教育。
但其實,他們上有些特質,比如捧高踩低,見風使舵,玩得比誰都溜。
李懷玉說完自己先笑了:“抱歉啊,我忘記了,你們離婚了,你現在已經不是陸太太了。”
孟清雪臉上帶著笑,目也不屑,開口說的卻是:“懷玉,你別這麼說,人家聽了心里怪難的。”
“清雪,也就是你這麼大度,不跟計較。咱們這個圈子,誰不知道陸北淵喜歡的人一直是你!有些人鳩占鵲巢,早就該滾了!”
孟清雪忙道:“北淵哥也是有苦衷的。”
“不過好在啊,清雪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了。”
孟清雪笑笑:“北淵哥對我是很好的,我就算些委屈,也沒什麼。”
“陸哪里舍得讓你委屈啊!”旁邊一個孩開口:“你在國外的時候,每次生日,他都心給你挑選禮,就這份心,就沒有幾個男人能做到。”
蘇南星纖細的手指握拳。
結婚三年,過了三次生日,陸北淵送給的禮,都是讓助理拿給的。
一個心挑選,從大洋彼岸送過去。
一個代給下屬,應付了事。
用心與否,一目了然。
“對啊對啊,清雪,陸什麼時候跟你求婚啊?到時候我要去看,肯定很浪漫!”
“我也要去!”
幾個好朋友爭先恐后開口,孟清雪笑著答應:“好,不了你們,我人生最重要的時刻之一,還想讓你們幫我見證呢!”
“說完了嗎?”蘇南星冷冷開口:“說完了,麻煩把路讓一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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