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軍山碎案,謝家父是被死者到了絕路上,而夏朗也請求陳妙言能夠為他們的辯護律師。沒想到,當初的一個善心,竟然會招致這樣的後果。
「不過你不用擔心,我不會針對你,你只是一個人,能有今天的就已經很了不起了。陳律師,我很敬重你,真的。我不會殺你的。現在槍里這兩發子彈,我是準備留給你男朋友的。」說完,他竟然由衷地笑了兩聲,「有這樣一個對手,我很興。說句老實話,他就像是一隻渾浴的獵,我就是獅子,聞到那腥味,都足以令我興!」
這人的語氣時而低落,時而高。他繼續說道:「不過陳律師似乎對於你男朋友的工作沒什麼興趣,否則我還真的不容易請你來這裏。要知道,一開始我可是把目標定在了另一個人上,才引開了大批的警察,否則我還真沒有絕對的信心去找夏朗。」
他嘆了一口氣,黑暗中聽起來,就像是野的悲鳴:「可惜你沒有學會,我既然沒辦法找到落單的夏朗,只好請你幫我找他來了。」
說完,便聽到了他掏口袋的聲音,不多時,陳妙言前方半米的距離出現了方形的亮——是手機!但是拿著手機的,卻是一個戴著V字仇殺隊的面。那張笑容詭譎的面令陳妙言再次到了驚嚇,「嗚」地了一聲。
「對不起,嚇到你了。」那人說道,「請相信我,陳律師,我這麼做只是為了保護自己。你也不要擔心,我和夏朗約了十一點五十,十分鐘,我會給你們最後的道別。現在是十一點四十八,這裏不太好找,不過我想他就快來了。」
剛說完這句話,就聽見了一陣刺耳的聲音,一道凄白的月照進了遠的角落裏,隨著線越來越,像是安裝著滾的大鐵門被推開。因為年代久遠,滾被銹住了,大門開得很是費力。
與此同時,大門的位置出現了一道人影。
「夏支隊,你好啊!」他向門口的方向鞠了一躬。
站在門口的人適應了好一會兒:「我來了,放人吧。」
「呵呵,夏支隊,你真的是太自負了。」剛說完這句話,他抬手一槍打過去,只見門口的那個人影重重地栽倒了。
陳妙言驚得「嗚嗚」大,淚水順著臉龐流下。
「不好意思了,陳律師。本來我是想給你們留十分鐘的時間,可是我不放心,還是提前送你的男朋友上路了。我會讓你見他最後一面!」說完,這人走了過去,他剛到門口,卻驚訝地了一聲,然後蹲下了子。
就在這時,廠房殘破的窗戶里鑽進來了一個人影,陳妙言正在傷心落淚之際,本察覺不到周圍的況。這個人影迅速靠了過來,小聲說道:「妙言,是我!」
陳妙言欣喜之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側過頭去,天上的烏雲漸漸散去,月傾瀉進來,是夏朗,真的是他!月下的臉龐,充滿了。
「夏朗,你在哪兒,給我滾出來,滾出來!!!」門外,是岳新澤歇斯底里地咆哮和怒吼,倒在地上的不過是服裝廠里的一個假模特。
夏朗趁機單手解開了陳妙言的繩索,撕下了裏的膠帶。陳妙言也知道眼前勢危急,但還是忍不住抱住了他,低聲啜泣。
夏朗低聲說道:「沒事了,有我在你邊呢,什麼都不要怕。」
陳妙言堅定地點點頭:「我知道,我相信你,我不怕!」
「走!」夏朗扶起了陳妙言,兩人想順著窗戶爬出去。可就在這時候,廠房的燈突然亮了!兩人完完全全暴在了燈下。
不遠,站著岳新澤,他的影子被燈拖曳得頎長,像是一個魔鬼,正沖著夏陳二人嘲諷地笑著:「沒想到吧?貓和老鼠的遊戲結束了!」
夏朗不敢妄,他知道眼前這個對手是到過專業訓練的,槍法很準。他鎮定地說道:「你怎麼猜到的?」
「引我出去的目的不就是進來救你的朋友嗎?這種問題我用腳趾頭都能猜出來。」
「看來我真的是低估你了。」
「呵呵,我才是高估你了。」
「難怪岳教授和黃教授都誇獎你呢!」夏朗一字一句地說道。
「……好吧,我收回剛才的話,沒想到你真的找到了我。」
「沒什麼難的,我也是燕垣市警校畢業的,算起來,我們還是校友呢。對吧,岳新澤學長?」
岳新澤笑了兩聲,他抬起手來,摘去了臉上的面,出了那張英俊的面龐。只是看到這張臉,誰會想到他是一個冷的變態呢?
岳新澤一步步走過來,手裏的槍緩緩抬起:「既然我們是同門師兄弟,那就較量看看吧。看看是你手裏的槍先打死我,還是我的槍先打死!」那黑黢黢的槍口,慢慢對準了陳妙言。
夏朗主站在友前,擋住了,舉起了雙手:「我們約定好了,只有我一個人來,沒有帶武。」
「呵呵,你以為你這麼說我會相信嗎?」
夏朗拍了拍自己的腰間,慢慢轉了一個。當他轉過去和陳妙言對視的時候,陳妙言還擔心岳新澤會在背後開槍,但是又在夏朗的眼神中讀到了鎮定與自信。夏朗慢慢轉了回來,仍舊舉著手。
岳新澤看了一下表:「好吧,你還有六分鐘可以發表你的囑,我可以等。」
夏朗深吸了一口氣:「無所謂,我們可以說說十三年前的那件案子。」
岳新澤的眉了。
「2006年的7月14號,一個卓文偉的人潛了你家,你當時和他打鬥在了一起,把他推下了臺階,導致了他的死亡。」
「那是法院冤枉我的,我是正當防衛!」
夏朗卻搖了搖頭:「這話你只說對了一半兒,法院是冤枉你了,但你不是正當防衛,你是故意殺人!」
岳新澤雙閉,兩道濃眉挑起。
「我看過了當年的卷宗,卓文偉曾經是聯防隊員,後來才走上了歪路。乍聽起來,沒有任何的問題,可是我見到了死者卓文偉的照片。」夏朗指了指自己手臂的關節,「他的骨節全都是老繭,這是一個長期練武的人才有的特徵。事發時卓文偉三十九歲,岳新澤,一個正值壯年且長期練武的人,你是怎麼贏的?」
岳新澤自信地一笑:「別忘了,我在警校也上過搏擊課的。再說了,你剛才說的這些不過是你的推測,證據呢?」
「證據就是卓文偉死後,家裏被強拆了,當時的家當甚至都來不及搬走,被埋在了地下。這麼囂張的,只有你那位貪爸爸了。哦,還有,你父親岳邦彥在2003年至2006年,花了三年的時間轉移資產,這個數字到目前都不是很清楚。我想,事實的真相是這樣的。」
夏朗故意停頓了一會兒,緩緩說道:「卓文偉在一次行竊過程中,發現了你父親貪污的證據。敲詐一名貪可比辛苦盜竊強多了,於是他開始利用這些證據敲詐副市長大人。也許所轉移的資產中,就有一部分落了卓文偉的腰包里。那一天,卓文偉並不是去你家盜竊的,而是你約過去的,你早就想好的殺人計劃。因為你也知道他的所作所為,忍無可忍了是吧?」
「隨後,你從背後襲擊了卓文偉,殺害了他並且偽裝了他摔死的假象。當然,一切不能太假,所以你寧可背負一個過失致人死亡罪。」夏朗笑了一下,「總比故意殺人罪輕多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