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的路上,杜志山問夏朗為什麼不對李敬忠俠進行理。夏朗有自己的理由:「首先,李敬忠俠本不壞,他並非那種變態魔,而且從他的行為來看,只錢文玲一個人的,說明了他對於錢文玲是有獨鐘的。何況年齡還小,我倒覺得,給他安排一個心理醫生比把他關進拘留所里要好得多。」
杜志山不說話了,他忽然覺得夏朗的話有幾分道理。何況案發時,李敬忠俠就在學校,有很多人可以證明,也不存在作案時間了。
夏朗下午去找了李忠柳,想要和他再參詳一下案發現場的證據。李忠柳手裡拿著資料給夏朗看,說道:「我只知道這個人個子不高,但是心思很縝,你看,除了一個腳印,幾乎沒有什麼線索。關鍵這隻腳印還不是很清楚,只能是有一個大概的猜測,兇手高一米六到一米七,重在120-140之間。至於鞋印,只能看出是一隻波浪紋膠底鞋。」
「三件案子,難道只有這一點收穫嗎?」
李忠柳點了點頭,有點兒無奈。他已然儘力了。
夏朗陷了深思中,他忽然想到了之前自己的猜測,一度懷疑犯罪嫌疑人是初犯,沒有前科。所以隨機作案很強,這才導致了第二起案子中遭到了趙新萍母子的圍毆。他如果懂得清理現場,會不會是一個累犯呢?
事不宜遲,夏朗馬上又去了一趟趙新萍家。面對再度上門的警察,趙新萍有點兒不安。已經聽說了,有一個人被人殺死了,兇手就是那天闖自己家中的人。一想到這些,惴惴難安,慶幸那天自己的兒子在家,否則後果不堪設想。
一見面,夏朗就問起了這件事:「在案發之前的幾天,你的兒子在家嗎?」
趙新萍聽到這話,瞬間汗倒豎:「沒有……他之前一直在出差,事發那天晚上剛剛回來的!」
夏朗心下瞭然,看來自己的犯罪側寫真的不如畢煒,還是有的。犯罪嫌疑人絕對是一個有前科的人,他甚至可能提前早就踩過點,觀察過害人的況。
第一起案子的害人,湯亞寧,老公在外工作,卻因為年底應酬,早出晚歸,這與第三起案子中的闞宇華一樣;第二起案子的害人趙新萍,的兒子在外出差……這似乎都可以給犯罪嫌疑人提供作案的機會。
錯了,全都錯了。夏朗陷了深深的自責中,他回去后,馬上責令刑偵支隊在兩勞釋放人員,尤其要針對有類似前科的重傷害案、殺人案及強案等人員中進行排查,尋找一個高一米六到一米七,重在120到140之間的男嫌疑人。
夏朗想了想,加了一條:「善於攀爬。」
很快,市局、分局、各轄區派出所全都行起來了。這幾天,幾乎哪裡都能看到警方在詢問一些人,有的人會坦然接警方的詢問,配合工作;有的人則是見到警察后扭頭就跑,好不容易追上了抓回來,卻發現只是狗的一些小問題。一連三天,毫無收穫。
許翹著慨:「要我說咱們這麼做簡直是大海撈針啊。我今天去找那個常時,好傢夥,追出去了得有兩公里了,還是跑著。等好不容易逮住了,結果發現這小子也就是通過微信倒賣作小電影。你們幾個怎麼樣?」
穆奇接了一杯水,喝了一大口說道:「一樣,這幾天連續掃了幾條街,除了本分的,基本就是一些可有可無的小過錯。就連洗腳房哪些地方都沒放過,還是沒什麼收穫。」
「穆奇,你該不會是假公濟私,找借口去那裡的吧?」旁邊的杜志山從他手裡搶過去了喝了一口的水,仰脖一飲而盡。他剛回來沒多久,也累壞了。
「老杜,不是我說你,咱跟你不一樣,現在怎麼也是值巔峰,用得著去那種地方嗎?我就站在這兒別,都有一大幫的往上撲!」
「都是你的債主吧?」曹妤不失時機地打趣了一句,引來了大家的鬨笑。
夏朗此時也回來了,眉頭深鎖。看到他這樣,大家都不敢說笑了,急忙站好。夏朗沒有理會,徑直進了辦公室里。看到他這個樣子,大家也不好意思玩鬧了,紛紛忙碌起來。
陳妙言在電腦上看到了有關這件案子的新聞,嘆了口氣,難怪這兩天夏朗一直沒有主聯繫呢,原來又有大案子了。有的時候就連也在慨,是不是離火市的風水真的有問題,眼看就要過年了,卻發生了這樣的大案子。
的心裡約心疼起了男朋友,這個時候他一定很頭疼吧?
陳妙言深吸了一口氣,決定約沐卿悅出來了。
在一家商場的咖啡廳里,陳妙言的那杯卡布奇諾已經快要喝完了,沐卿悅才出現了。穿了一件寶石藍的風,下是的打底長,步態輕盈,一見面便說道:「親的,你終於想起我來啦!是不是那個死變態忙著查案子,沒時間理你呀?」
陳妙言輕皺眉頭:「說什麼呢?」
「哈哈,果然生外向,以前你就是這麼夏朗的呀,怎麼,這麼快就忘了嗎?」
陳妙言想起了,那個時候「死變態」這三個字,還真的是對夏朗的稱呼。可是再過兩天,就要和這個死變態領證結婚了。
作為閨的沐卿悅當然也知道這個消息了,問陳妙言有沒有準備好。
陳妙言笑了一下,很有信心的樣子,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,而是問道:「你呢,跟周靖怎麼樣?」
沐卿悅拍了一下手:「當然好啦,你不知道我們現在有多恩呢!可惜他今天有課,要不就帶他來了。好好報復一下你當初和夏朗在我面前秀恩的仇!」
陳妙言掩輕笑:「好啦,沒想到你個小丫頭報復心理這麼重,真應該讓夏朗給你介紹一個心理醫生的!」
「哈哈,不開玩笑了,說吧,我來是不是要陪你逛街?」
陳妙言點點頭:「年底有很多服打折啊,你不心啊?」這句話,大多數孩子都沒有抵抗力。沐卿悅迫不及待地拉著陳妙言,離開了咖啡廳。
兩人走遍了幾大商場,試著那些打折的名牌裝。沐卿悅在試鏡前看了看上的這件服,頭也不回地問道:「妙言,這件好看嗎?」
沒有人回應。
扭過頭去,看到陳妙言似乎是在想著什麼事:「妙言,你怎麼了?」
「哦,沒什麼。」
沐卿悅下了這件外套還給了導購,問道:「是不是在想夏朗?他可真是的,自己朋友都不陪著。」
陳妙言卻替男友說起了好話:「最近他太忙了。」
「是不是那件殺人案?」沐卿悅的臉上出了一懼怕的神,「我也看到新聞了,那個兇手太變態了。」
陳妙言不知道說什麼,只好「嗯」了一聲。
兩人從品牌店走出來,挽著胳膊繼續逛下一家店。這時候,在商場休息區有一個男人低頭玩著手機,看到這二人,突然抬起頭來打量著們。
陳妙言和沐卿悅繼續有說有笑,完全沒有注意到。這個男人的角出了一邪魅的笑,他裝好了手機,站起來,慢慢跟在了兩人的後。
「哈哈,案子破了,一定要讓夏朗請我吃飯!」沐卿悅開心地笑道。
男人聽到這句話,遲疑了片刻。不過他的目很快又變得鷙起來,繼續跟了上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