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9年1月1日,夏朗就這樣度過了。不過他今天的心還是很放鬆的,因為老鵝不是一般的小混混兒,說不定他那邊真的可以查出什麼來。晚上吃飯的時候,陳妙言問他案子是不是有結果了,因為這幾天終於看到了一個心態放鬆的他。
夏朗笑了一下,也不覺間鬆了一口氣說道:「有結果了還言之過早,不過相信快了。」
「看到你這樣,我也替你高興。」「是嗎?那一定是我這位出的友幫的我。」
陳妙言卻並不買賬:「胡說,我又不知道你查到哪裡了。不過……」話鋒一轉,端起了紅酒杯:「還是要預祝你馬到功,抓獲兇手!」
「多謝多謝!」夏朗也舉起了飲料,和輕輕杯。「叮」的一聲,煞是悅耳。
「好了,公事聊完了,那我們聊聊私事好了。」陳妙言輕抿了一口紅酒,放下酒杯說道,「等你案子破了你也不能輕鬆的。」「為什麼?」
陳妙言十指叉,搭著下,饒有深意地著他。夏朗恍然了,做了一個痛苦的表。
同樣是在元旦的夜晚,芙蓉花園裡卻呈現了一出不一樣的畫面。一個人被一條紅的繩子五花大綁,赤著子躺在了冰涼的地板上,因為被繩子地勒住了他只能徒然地發出「嗚嗚」的聲音,眼眶中更是流下了悔恨的淚水。
站在他面前的那個人發出了陣陣冷笑,他慢慢蹲下來,黑暗中只能看到他那雙恐怖的眼神中出來的芒:「你一定是後悔了,不過不要,我會送你下去向道歉。」
被捆綁的人嚇得臉蒼白,想要極力掙扎,裡也拚命地「嗚嗚」得更響亮了。
「嘭」的一聲,那人站起來飛起了一腳,踢在了他的心口。這一下痛徹骨髓,疼得這人汗都冒出來了,差點兒沒昏死過去。
他冷冷地說道:「不要白費力氣了,很快,我就會幫你結束痛苦。」這句話剛說完,被捆綁的這人眼神中出現了萬分驚恐的神,因為他清楚地看到,對方的手裡多了一把刀!
夏朗沉沉地睡著,這是他連日來睡得第一個好覺。案漸趨明朗,似乎破案指日可待了。這種輕鬆,是他最的。沒人希有罪案發生,警察更是如此。曾經在去年的這個時候,電視臺的記者來採訪夏朗,問道他有什麼新年願,夏朗想了一會兒,抬起頭來微笑著說道:「我希所有人都平平安安的,所有的市民,也包括我的戰友。」
這一覺睡到了自然醒,夏朗看了一下時間,八點二十了,他洗漱完畢后就去了刑偵支隊。在辦公區里,韓笑追問著曹妤昨天對付程家老太太的事。曹妤不滿地說道:「什麼嘛,我本就沒進去,在走廊里就聽到老太太罵的兒,還把個護士罵哭了。」
杜志山不解:「那老太太真這麼厲害嗎?」
自從杜志山和夏朗和解后,大家也都喜歡和他開玩笑了。韓笑笑道:「老杜大哥,真應該派你去對付那個老太太的。」
「為什麼?」
「說不定你們老年人有共同語言呢!」韓笑調侃了一句。
這時候,許匆匆忙忙地趕回來了,一臉的焦急之相。他看看辦公區,正要說話,忽然聽到背後響起了一個聲音:「怎麼了?」
他回頭去,正是夏朗,急忙說道:「夏隊,又發現了一名死者!」
眾人盡皆駭然。
芙蓉花園的19號樓1303,客廳中充滿了腥之氣。屋主高勝熙被紅的繩子花式捆綁,繩子的另一頭穿過了客廳臺上的晾架,雙手背在後被高高吊了起來。死因和王貴才等人一樣,被一刀割,死後十指和舌頭被割去,流了一地。唯一不同的是,死者的腦後發現了被棒重擊的痕跡,懷疑死者是先被兇手打昏而後才被制服的。
夏朗看了看高勝熙一米八七的高,也認同這一看法。眼看案子就有了眉目了,偏偏這時候又發生了一起案子。兇手就像是上足了發條一樣充滿力,兇案接二連三,已經停不下來了。他()就像是一頭嗜的猛,誓要在離火市這片高樓林立的森林裡攪個天翻地覆。
每個人的心頭都籠罩著一層雲,誰都不知道這隻野什麼時候會停下他殺戮的步伐。只有夏朗心裡很清楚:唯一的辦法就是要抓獲他!
在案分析會上,每個人的心都不大好。付如丞臉上罩著一層寒霜,基本上把所有專案組的人都罵了一頓,就連夏朗也不例外。大家都還是第一次看到主抓刑偵工作的副局長如此怒,大氣都不敢出。
不過,也並非全部是壞消息。網監部隨後查了出來,高勝熙也曾經在程璐的那篇新聞下詆毀過。而另外兩則新聞下並沒有高勝熙的留言,這也佐證了夏朗的推斷。只是緩慢的進展,令付如丞很是頭疼,他終於不住火了。憋在心底的力向火山似的噴薄而出!
深夜,老鵝哼著不調的曲子從車上下來了,手裡還轉著鑰匙:「妹妹我坐船頭,哥哥在岸上走,恩恩纖繩盪悠悠……」他剛走到了單元樓的門前,正要刷門卡。斜刺里突然衝出來了一個人,巨大的力量撞在了他上。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呢,已經被對方頂在了牆上。
老鵝初始的驚訝過後,怒道:「,你他媽誰啊,敢我?」樓門口前的燈太暗了,這一切又發生得太突然,他都沒看清楚。
「廢話,我讓你辦的事呢?」
這句話一出口,老鵝聽出來了,訕訕笑道:「原來是夏隊啊,我……我正要給打電話呢。」
夏朗這才鬆開了手,喝了一聲:「說。」
老鵝整了整服,說道:「有一個孫福的,以前在禹都干過,現在報業大廈當保安呢。」
報業大廈,以前是離火報社的辦公地。後來隨著傳統紙沒落,報社難以為繼。只好將報業大廈其他的樓層辦公地點陸續租了出去。如今,這裡已經變得和其他的寫字樓沒什麼區別了。
第二天,這裡像往常一樣,上班族們陸續來上班了。大家或拎著早飯,或挎著包,每個人都行匆匆。大廈一共六部電梯,瞬間都滿了人。
「喲,夠早的啊!」一個三十多歲的保安臉上對著笑,對每一位上班的白領都打著招呼,好像和每個人都很。
但是那位白領只是匆匆看了他一眼,眼神中充滿了厭惡,扭頭快步走開了。
保安心中陶陶然,目跟隨著的位移著,最後鎖定在了的部上。不知不覺,保安滄桑的臉上出了一個猥瑣的笑容。
「老孫!」保安部經理從大門口隨著上班族的人流走進來了,他指指後,「有兩個人找你。」
沒想到聽到了這句話,這個姓孫的保安神大變,扭頭就跑。其實保安經理後面跟著的人太多了,他一時也沒有看清楚到底是哪兩個人找他,只是覺得不妙,所以要跑。
但是很快,後面的人群里就跑出來了兩個人:「孫福,站住!」
大門口被堵死了,孫福只能是朝著電梯間跑過去。但六部電梯全都在運行中,電梯間同樣得滿滿當當。他剛跑出去兩步,就聽到了後面傳來了不滿的聲音:「哎呀,幹什麼呢?」「什麼?」聽聲音,是那兩個人從人群里生生撞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