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妙言知道夏朗的格,有的時候他並不是真的說不過自己,他是在寵。陳妙言重新把頭靠在了夏朗的肩膀上:「你答應我,我們永遠這樣,好不好?」
哪知,夏朗很認真地搖了搖頭:「不好。」
陳妙言詫異地著。
「我要和你結婚,然後我們會有一對龍胎。兒子嘛……就讓他繼續當警察,除暴安良;兒就當律師好了,和媽媽一樣。」
陳妙言臉頰泛起了兩片紅暈,噘著小嗔道:「誰說要嫁給你了,死你!」
「不嫁啊?那我還浪費什麼時間啊,走了,我趕去陪肯嫁我的孩子去了。」夏朗說完這句話,便跳了下去。
「你敢,站住!」陳妙言氣得甩著。
「咦,你是大律師誒,一言九鼎。」
「好啦好啦,我……這次你贏了。」神不悅地說道。這還是陳妙言第一次承認夏朗贏了。
夏朗當然不會在意這些了,他重新跳了上去:「麗善良、善解人意的陳妙言同學,新年快樂!」他的話音剛落,就見遠燃放起了煙花。這是離火市多年的規矩了,元旦、正月十五的子時,都有一場大型的煙花秀。
當燦爛的煙花在夜空中綻放,陳妙言深地著夏朗的臉龐,芒耀出了他分明的廓。這場煙花秀似乎是對兩人的最好的祝福。「夏朗同學,新年快樂!」說罷,陳妙言深深地吻住了他。
第二天的刑偵支隊,除了杜志山之外,每個人都是一副心俱疲的樣子,看來昨晚的子夜都沒折騰,一個個都拖著重重的黑眼圈。杜志山倒了一杯茶,兩隻手捂著杯子說道:「你說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啊,幹革命工作一點兒神頭兒都沒有。」
「老杜同志啊,你不要站著說話不腰疼。一會兒夏隊來了肯定也是這樣的,我這單狗都困這樣子了,更不用說他陪著陳律師了,他是帶著任務的。」許不滿地說了一句。
話音未落,夏朗已經快步走了進來:「笑,你跟我再去一趟醫院。」
「夏隊,還去啊?昨天已經被老太太罵過一次了,我可不想把這份兒霉運帶到一九年。」
「穿著這裳,就得干點兒事。別抱怨了,快走。」
韓笑擺著一張哭臉,正要邁步,卻聽到曹妤說了一句:「夏隊,要不我去吧?」韓笑急忙附和:「對對對,夏隊,讓去吧。這小丫頭能說會道的,肯定能討老太太歡心。」
夏朗想了一下:「好吧,曹妤跟我走。笑,你和大家繼續排查程璐的人際關係網,現在應該還有朋友在離火。」「是。」
夏朗帶著曹妤上了車。在一次等紅綠燈的時候,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呵欠。
「夏隊,你是不是昨晚和陳律師玩了一晚上啊?」
「怎麼可能,不要命啦?兩點就回去睡了,早上七點起來的。」夏朗看了一眼的黑眼圈,「怎麼,找到男朋友了?說說看,誰家的公子這麼倒霉?」曹妤輕輕拍了一下夏朗的胳膊:「哼,跟你說話真沒勁。」
兩人一路上開著玩笑,倒也不怎麼枯燥。來到了醫院后,夏朗剛停穩了車子,拉開車門下車,卻忽然愣住了。
「怎麼了?」曹妤從車裏鑽出來,問了一句。夏朗的下一揚:「程璐的妹妹程。」
曹妤順著的目往過去,只見一位風姿綽約的人從停車場走過去,方向正是醫院的住院部。夏朗帶跟了上去。
程家父母住在了六樓,兩人剛走出電梯,就聽到了病房裏傳來的罵聲:「滾,白養你們了!都他媽白眼狼,一個不嫌丟人,一個在我眼前招嫌,滾,都給我滾!」接著,響起了一陣金屬落地的聲音,像是打翻了盛裝治療的金屬盤。
曹妤嚇得一怔,用眼神詢問夏朗是不是這個老太太。夏朗輕輕點頭。就在這時,程從病房裏出來了,臉上帶著怒氣。低著頭,也沒有看到夏朗二人,只是快步走開了。
隨其後,從病房裏又走出來了一位護士,眼圈泛紅,泫淚滴,好像是了天大的委屈一樣。旁邊迎面又走來了一個年長的護士,見這樣,安了兩句:「那老太太是不是又沖你發脾氣了?你別放在心上,就是這樣。」只可惜,這句安的話就連旁人聽起來蒼白無力。
年輕的護士沒有說什麼,離開了。
程的步伐很快,覺得自己真的很委屈。今天給父母帶來了治療費,哪知道非但沒有得到老人的笑臉,反而招致了一頓毒罵。說什麼,「人家的兒都陪在爸媽邊,一天也看不見你,不知道你在忙什麼呢?有你們姐妹這樣的閨我也是倒了八輩子霉。別以為你來送錢我就要激你。養了你那麼多年,你出點兒錢也是應該的!」
平心而論,父母是養育了自己,可到了初三那一年就沒有了。因為此後的程是靠姐姐程璐的資助和自己的努力走到今天的。慢慢走到了車邊,舉著車鑰匙的手激地發抖,竟然都按不下去。
「程。」後面有人了一聲。
回頭去,只見走來了一男一兩個人。男的昨天見過,夏朗,是離火市刑偵支隊的支隊長;那個的不認識,但想必也是警察吧。
程努力出了一個標誌的微笑:「夏隊,你好。」
夏朗倒也沒有避諱,雙手兜,做了一個舒氣的作:「剛才……沒事吧?」
程知道,剛才的一幕被他看到了。微笑著搖了搖頭:「沒關係,都習慣了。」語氣聽上去很是消沉。
「今天本來是想找你父母問一些事的,不過看樣子老太太……」夏朗不好再說下去了。
「其實……你就算是找他們也不會問出什麼來。自從我姐來了離火市后,他們就幾乎沒有來往。我姐自殺后,他們才來了。之所以留在離火市,也不是因為老家人的力,而是他們覺得自己老了,投奔我,讓我給他們養老。」
夏朗聽說話的語氣帶著幾分的怒意,他聳了聳肩:「家家有本難念的經。」
曹妤似乎不甘心這樣的一個答案:「那程璐邊有哪些朋友你知道嗎?」
程輕輕搖了搖頭,說:「我姐從來不讓我去找……我後來才知道是什麼原因。所以平時和哪些人來往,我真的不知道。」夏朗和曹妤最後目送程璐開車離開。曹妤憂心忡忡地問了夏朗一句:「夏隊,你覺得有沒有在說謊?」
「呵呵,都這麼可憐了,也沒必要說謊吧?」
兩人毫無所獲,開車返回了市局。韓笑這時候主報告,據程璐2007年留的案底,找到了當初的那個嫖客,想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麼來。
夏朗覺得這也是一個辦法,雖然事過去了這麼久,但這也是目前唯一的突破口了。
就這樣,警方約見了這個卜文的人。卜文,四十七歲,離火市天罡貿易公司的外聯部經理,一見到兩位警,又是端茶又是遞水的,態度很是殷勤。
大概是從脾氣暴躁的程母那裏剛剛「逃離」,夏朗稍稍鬆了一口氣:「好了,卜經理,也不要忙了,還是說正事吧。」
卜文坐下來,兩隻手張地著子:「二位,天地良心啊,我可以對天發誓,我真的好久不做那事了。那都是以前混蛋,不懂事,我不明白你們還來找我幹什麼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