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妙言最終替閨挑了一個包包,當然最後付錢的時候是和夏朗AA的,這個禮就是兩人一起送的。夏朗很激陳妙言這種心的行為,否則讓他一個人來挑禮,他真不知道該選什麼價位的才好。
沐卿悅的生日宴會選擇在了一家歐式古典的咖啡館里,專門包下了一間雅間。當夏陳二人趕到后,這裏已經彙集了很多人。沐卿悅看到了陳妙言,急忙在人群中招手:「妙言,在這裏!」
陳妙言拉著夏朗走了過去,將手裏的禮遞給了:「卿悅,生日快樂!」
「謝謝!」沐卿悅很高興,「今天來了很多朋友,帶你們上樓。妙言啊,劉好和冬婭也來了。」
「是嗎?」陳妙言很興。看得出來,沐卿悅剛剛提到的兩個朋友,和的關係很不錯。
相比之下,夏朗則有點兒不知所措了。他雖然在公門,卻很抵這種應酬似的聚會,雖然說能認識很多朋友,但他就是反這種場合。
到了二樓,來到了最大的包廂,裏面已經至有七八人了,很多人都在聊著天。尤其是一個男的,扯著嗓門說道:「這有什麼啊,我告訴你們,我跟他那是過命的。你們知道什麼過命不?我這邊有點兒事,他不要命也得忙我!」
夏朗只覺得這個聲音有點兒耳,循聲去,居然見到是周靖。也不知道這小子說的是誰,反正正坐在一群中間大吹特吹。
「來,妙言,夏朗,我給你介紹一下。」見到沐卿悅進來了,房間頓時發出了一聲驚呼。
雖然說今晚是的生日聚會,可是這聲驚呼也太誇張了。夏朗輕輕皺了皺眉頭,周靖此時也看到了他:「哎喲,說曹曹就到啊!曹,你好!」他沖夏朗揮了揮手,還沒等夏朗說話呢,他又對邊的說道:「你們還等什麼啊,這回是本尊到了,還不上?」
當即有兩三個走上來,要拉著夏朗喝酒拍照。夏朗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陣勢,當即嚇得不知所措:「等一下,怎麼回事啊?」
周靖笑著說道:「沒事沒事,這些都是你的,給人家個面子嘛!」說著,他又開始向邊的吹噓了:「怎麼樣,我沒吹牛吧?夏朗真的是我哥們兒!」
原來他剛才說的那個人居然是夏朗。
沐卿悅急忙解圍:「好了好了。劉好、冬婭你們別鬧了,這是妙言的男朋友。」那兩位不竊笑:「哈哈,我們是開玩笑的。妙言,你不會生氣吧?」陳妙言知道這兩位朋友的格,揮了揮手說道:「算了,送給你們了!」
「哈哈,這麼大方啊!」
周靖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陳妙言呢,驚訝地合不攏:「夏朗,可真有你的!這麼漂亮的一位都被你搞定了。」
夏朗不想讓他們的話題圍著自己了,今天沐卿悅才是主角。他擺了擺手:「好了,不說這個了。」他走到了周靖的邊,小聲問道:「你怎麼認識沐卿悅的?」
周靖笑了:「怎麼樣,哥們兒的眼不錯吧?我打算追的。」
夏朗想了想,沐卿悅和周靖兩人也算是合適,於是說了句:「那我祝你心想事。」
「多謝多謝。」
夏朗原本以為來了這裏后沒幾個認識的人,有周靖在就好多了。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在沐卿悅面前彰顯自己的男人本,遇到有人向夏朗敬酒,他主站出來替夏朗全都擋了。到最後,爛醉如泥。
一直到了凌晨的兩點多,這個局才散了。夏朗開著車,帶上了陳妙言和醉得不省人事的周靖。先送陳妙言回了家,然後打算送周靖回去。
可就在半路,夏朗接到了一個電話。電話是值班的杜志山打來的:「夏隊,有個外賣員來報案,說在通達公寓有異常。」
「什麼況?」在這個特殊時期,杜志山絕不可能因為一件普通的案件在凌晨的時候給夏朗打電話。
原來,外賣員今天傍晚的時候接到了一個訂單,地址是通達公寓的4017。半個小時后,他帶著餐趕到那裏,敲了半天門卻沒有人開。外賣員就打了訂餐人的電話,那邊也沒有人接。但是外賣員聽到了電話是在屋裏響起來的。而且屋子裏應該有人,因為他掛斷了這通電話。鈴聲停止,外賣員也聽到了聽筒里傳來的:「您好,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。」他只好發了短訊:「你好,我是外賣員,您的餐到了,請開一下門。」
「放外面吧。」訂餐人回應了一句。
可能是打遊戲走不開吧。外賣員如是心想,眼看下一份餐要到時間了,他也顧不得許多了,將餐品放在了地上,然後離開了。
就在今夜子時左右,同樣是這個外賣員,又接到了送往通達公寓4020的餐品,這一次他順利送達。但是路過4017的時候,發現餐品還是放在了門外,一切都像他之前放好的那樣,都沒有。這個外賣員擔心訂餐的人出了什麼事,送完了剩下的幾份兒餐后,手機沒有了電,只好直接來市局報警了。
夏朗看了一下導航的位置:「我現在去通達公寓看一下。」他看了看躺在後面還滿醉話的周靖,無奈地嘆了一口氣,同時也在心中祈禱,千萬不要出事啊!
來到了通達公寓,夏朗直奔保安室,他表明了份,請保安協助刷卡打開門。保安當然要聽,雖然他不知道這麼晚了警察來查什麼,但心裏猜測多半兒不是什麼好事。他也同夏朗一樣,祈禱著平安無事。一旦公寓裏發生什麼事,那就是他這個保安失職,到時候可能飯碗都保不住。
夏朗乘電梯到了四樓,來到了4017的門前,果然如那個外賣員所說,點的外賣餐品放地門口的地上,已經涼了。夏朗先是敲了敲門,沒有反應,再敲敲,還沒反應。
保安因為不放心,跟了上來。此刻他說道:「警察同志,應該沒事吧?」
夏朗不答,反而問道:「你有鑰匙嗎?」
保安苦著臉說道:「我就是一個保安,這些人算是業主,我怎麼會有鑰匙呢?」
夏朗有點兒泄氣,又敲了兩下。4017的門沒開,對面的門反而打開了,一個人不滿地說道:「敲什麼敲啊,大晚上的多擾民,能不能安靜點兒?」
夏朗扭頭看著他,那人心虛了,關上門罵了一句:「神經病!」
通達公寓屬於低端的公寓,這裏的月租只有七八百,樓道窄仄,環境髒,腳底下的瓷磚黏著大片大片的黑污漬,已經很難清理下去了,白的牆上也都印滿了小廣告。公寓所有的門都是傳統的木門結構,因為有些年頭兒了,木質的門板漆皮斑駁,個別地方甚至出現了裂紋。
夏朗問保安能不能聯繫到開鎖公司。保安指著牆上的一塊紅方形的小廣告:「就這個,他們家來我們這裏開過鎖。」
夏朗嘗試著打了一個電話,那邊的人像是被吵醒了:「我都睡著了,現在讓我過去得加兩百塊錢。」
夏朗表明了份。開鎖的師傅態度大變:「喲,原來是警察同志啊。這可是大水沖了龍王廟,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。我還是派出所指定的開鎖公司呢,我這就過去,這就過去。」
二十分鐘后,開鎖公司的人終於到了。
「就這扇門,打開它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