束雄和任雖然是束麗的父母,可是束麗格叛逆,自從去外地上學后就很回家。束麗最後是大專畢業,而大二大三后,即便是過年也很回來。束雄還提到了一次他前來離火市,當時說自己來辦點兒事,其實就是想見見一年多沒有見的兒。
在外面漂著,作為父親的束雄肯定是放心不下。一年多沒有相見了,這位老父親顧不上不好,坐著公車來到了兒的學校外面,他打了一個電話告知兒,說自己就在學校外。可是當束麗得知這個消息后,乾脆避而不見,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。一會兒說自己上課呢,一會兒又說要開會。束雄從電話里聽到別的同學吵吵嚷嚷的,既不像是開會也不像是上課,這位老實的農民沒有忍心揭穿兒的謊言,只是默默挪著步子離開了。
有關於兒束麗在離火市的況,他們無法給出太多的消息。夏朗起送他們走,到了市局附近的公站牌,看著兩人上了車,夏朗長長地舒了一口氣。他點上了一支煙,皺著眉頭看著這輛公車消失在遠。
「夏隊,你在想什麼?」外面的天氣著實很冷,許跺了兩下腳,想要儘快回去,但他看到了夏朗一不,便忍不住問道。
「漁網。」夏朗囁嚅著說出了這兩個字。
「嗯?」許沒有聽明白。
夏朗沒有解釋為何自己會突然說出這兩個字,他加快了腳步回去了。一回到辦公區,他讓所有人開個臨時的會議。韓笑等人都放下了手頭的工作,聚會神地看著他,心中猜測一定是夏朗又想到什麼了。
夏朗說道:「在第二起案子中,束麗是坐在了電腦前,兇手給播放了一段AV,這一定是有所指的。第一起案子呢?」
大家都很茫然,沒有聽懂他的話是什麼意思。
「在第一起案子中,王貴才死後是被放進了一張漁網裡,然後扔進了河裡。這張漁網會不會有更深的用意?」
穆奇舉起了手,夏朗微微點頭,示意他可以發言。
穆奇說道:「會不會存在這種況,兇手第一次作案比較慌張,所以匆匆理了王貴才的。而當他殺害束麗的時候,不存在這種況,所以他可以從容不迫地準備殺人後的工作。」
夏朗卻搖了搖頭:「首先,王貴才遇害后被兇手割去了十手指和舌頭,這需要花上一段時間。這一況說明了兇手不存在慌張或者作案時間不充足。再有,從兇手準備的漁網來看,他對於殺害王貴才是早有準備的,那種漁網在市裡幾乎看不到。」
「夏隊,」曹妤舉起了握著筆的手,「這會不會是你所說的儀式?」
穆奇皺起了眉頭:「不會吧?」
「我也有這種覺。」夏朗沉說道,「乍一看,王貴才死後被放進了漁網裡,然後丟進了棠河,表面上是很普通的殺人拋。但兇手為什麼要用一種不常見的漁網呢?」
大家都沉默了,覺得夏朗說的話似乎有幾分道理。
「相隔還不到七八天,兇手接連殺害了兩人,我擔心的是……還會不會有第三個害人。」夏朗既像是與大家談,又像是自言自語地說出了這樣一句話。
接下來的時間,夏朗往返於痕檢科、技偵部與鑒黃師陸學斌那裡。甚至還專門請陸學斌吃了頓飯,請教視頻的問題。陸學斌端起了一杯啤酒一飲而盡,紅著臉說道:「說句實話,外人都以為我這工作不錯呢,可實際上呢,看他媽人類起源那點兒事,看得我都快吐了。」
夏朗靜靜地聽著他抱怨。
與此同時,陳妙言坐在了辦公室里,在電腦里搜尋著有關案件的新聞。作為夏朗的友,卻無法從他那裡得知更多,只能是從一些大眾上尋找線索。自從上一次夏朗幫助的父親翻案后,陳妙言越來越這種參與到案件之中的覺了。甚至在心底有點兒羨慕夏朗是一名警察了。
「老姐,好了沒啊,夏朗怎麼還不來?」坐在對面的陳妙欣看了看錶。
陳妙言說道:「既然下班的時候他沒有出現,我估計一定在為了案子的事忙碌,你耐心等一會兒吧。」
「我也算是知人啊,我給他打電話。」陳妙欣忽然拿出了手機。
「不要……」陳妙言已經來不及阻止了。
另一邊,陸學斌已經喝得有點兒大了,絮絮叨叨地介紹著那個優。這和夏朗請他吃飯的初衷相去甚遠。夏朗原想找出兇手對這段AV有獨鐘的原因,但是陸學斌雖然也是警察,可每天都是機械式的做著重複的工作,早就麻木了。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,再優秀的劇、再漂亮的優,在他看來都是講述「人類起源」的科教片而已。
這時候,手機響了。夏朗拿起來一看,卻是陳妙欣打來的。不知道這個小丫頭又要搞什麼。他接通了:「喂,妙欣,有什麼事嗎?」
「夏朗,我找到關鍵證人了。」
夏朗一驚,隨後卻冷靜下來了,估計是這個小丫頭懸疑文藝作品看多了,他沒有放在心上:「沒事了吧?沒事我就掛了。」「哎哎哎,別掛啊!」電話那邊的陳妙欣反而著急了,「你怎麼能不信呢,今天你們警方不是對外公布害人信息了嗎?我認識一個朋友,認識這個……這個束麗。」
夏朗心頭一:「你在哪兒?」
僅用了十多分鐘,夏朗便出現在了陳妙言的辦公室里。陳妙欣看到夏朗,面有得地跟姐姐陳妙言說道:「怎麼樣,老姐,還是我厲害吧?一個電話就能把他招來。」
這種醋,陳妙言實在是不想吃,只是拉開了屜,拿出茶葉,幫夏朗泡了一杯。
夏朗快步走過來,直接問道:「人呢?」
陳妙欣目不斜視,頑皮地一笑:「你著什麼急啊,還沒有來呢。」不過又很快話鋒一轉:「夏朗,你真是太過分了!」
夏朗愣住了,不明白這話是何意。
「我老姐好歹是你朋友,見面了連個招呼都不打!」這句小孩子氣的話語一說出來,夏朗和陳妙言不同時笑了。
夏朗過於專註案件,心中很是愧然。他看著陳妙言,臉上掛著不好意思的笑容。陳妙言倒沒有在意:「坐吧,案子查得怎麼樣了?」
「還是沒什麼線索。」他有點兒沮喪,坐在了座位上,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周暖和了許多,「要不然我也不會被妙欣一個電話誆來呀。」
這話陳妙言反倒是不聽了:「喂,你真是狗咬呂賓不識好人心啊!」
「妙欣,怎麼說話呢?」陳妙言皺了皺柳眉。
「本來就是呀。」對夏朗說道,「誰誆你了?那個人……」
正在這時,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了。陳妙欣起去開門:「倩兮,你來啦!」
夏朗回去,只見門口站著一個孩兒。這孩兒一米七左右的高,材勻稱,長發披肩,目流轉。穿著一件黑的呢子短,黑的絨打底,上一件白的羽絨服,脖子上戴著一條紅的圍巾。當真是一位。
「給你們介紹一下,這是我的好朋友穆盼兮。這位是我的老姐,你見過啦。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,離火市刑偵支隊的支隊長,夏朗。」
「你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