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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生死追緝》 第十三章你一點兒都不比畢煒差

「喊啥喊?老子又沒聾!」村長的話音未落,就見一個老人拄著拐走出了屋子。見到這個人容貌的時候,夏朗和陳妙言都在心有點兒小小的驚訝。老人已經很老了,大概是常年吹海風的緣故,皮了紫棠,臉上全都是恰如刀劈斧砍的皺紋。頭,但是下上的鬍鬚已經很白了。背稍稍有點兒駝,左手拄著一拐杖,右手的袖子空空的,原來老人是有殘疾的。

村長轉而對夏朗說道:「這是七阿公,我們村子裏輩分兒最大的一個。」他低了聲音又小聲說了一句:「老爺子說話比較沖,你們擔待點兒。」

七阿公站在了門口那裏,也沒有走過來,高聲喊道:「你們倆幹啥的?」別看老人家上了年紀,底氣很足,聲如洪鐘。

「哦,七阿公,我們是公安局的。」夏朗拿出了證件,主走過去遞給他。

七阿公看了一眼,也沒有接過來:「公安局的咋來這兒了?」

「有點兒小事想向您老人家請教一下。」他拿出了照片。

七阿公懶洋洋地接過去,狐疑的目又打量了一下夏朗,這才低頭看照片。他只是看了一眼,說道:「這網子到都是,有啥啊?」不過他又看了第二眼,說道:「不過這活兒不行啊,這兒哪能這麼綁啊,你看看,網子都纏一塊兒去了。」七阿公滿臉的嫌棄,連連搖頭。

「七阿公,您的意思是……這漁網是手編的?」

七阿公抬起眼角看著夏朗,輕笑一聲:「娃娃,年輕了不是?我們以前都是自己手編的,我一看這照片就知道。編這網子的人技不怎麼樣,要真是這麼弄啊,網子容易纏住,不好打理。而且魚還容易跑了。再有,這網眼兒大小都不一樣,啥魚也逮不著啊!除非是逮鯊魚……不對,要是撞上鯊魚,這網子非得散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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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長覺得這樣的信息沒什麼用,他說道:「七阿公,你是老前輩了,能看出是誰的手藝不?」

七阿公兩隻溜圓的大眼睛一瞪:「你當我是孫悟空,會七十二變啊?」

從七阿公那裏回來后,村長說起了這位老爺子。這個大學生村也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,七阿公年輕的時候是村子裏水最好的,就跟《水滸傳》裏的浪里白條似的。在海里憋個四五分鐘都沒問題。後來有一次出海的時候遇到了鯊魚,被咬掉了半隻胳膊。從那兒以後,七阿公再也不下海了,只是幫鄉親們曬曬漁網什麼的。

離開了漁村,陳妙言見夏朗始終沒有開口說話,以為他心不好,便安道:「算了,沒線索就從頭再來,你也不用太鬱悶。」

夏朗卻愣了愣神:「啊,你說什麼?哦不,不是像你想的那樣,其實我們還是有收穫的。最起碼可以做出一個大膽的推測,這個兇手可能悉漁網這類的東西。」

「這也算?」「上次我那個學長,省廳的刑偵副長你還記得嗎?」

陳妙言想起了那個人,但卻笑出聲來:「好像是畢煒是吧?」

「嗯。他最擅長的是犯罪側寫,也就是心理畫像。他曾經和我說過,犯罪側寫是有三個方面的組合因素:現場的勘察結果、被害人的分析研究,以及現場知者的證詞證言。」

陳妙言有點兒不懂:「現場知者?」

「嗯,指的是目擊證人這些,就好比七阿公這樣的。雖然他不是現場的知者,但是通過漁網卻給我們提供了一個重要的信息。」

「就是你說的這個人悉漁網?」

夏朗點點頭:「我想,這個人要麼是很喜歡釣魚,悉這一類的工;要麼,他就是在漁村長大,曾經耳濡目染。只是很多年沒有接了,所以手生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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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妙言聽到這番分析,讚歎地說道:「我倒覺得,你一點兒都不比那個畢煒差,分析得很對嘛!」

「哈哈,那當然了,我怎麼說也比他帥啊!」

「臭!」

夏朗和陳妙言開車趕回市裏的時候,正趕上了下班的高峰期。車子堵在了半路,二十分鐘都沒有移。周圍的喇叭聲此起彼伏,十分刺耳。停在白雷克薩斯後方的是一輛蘭博基尼的跑車,一直按著喇叭。夏朗往後視鏡看了一眼,笑著說道:「按什麼按,我還想走呢!有本事就飛過去呀!」

陳妙言也開始吐槽了:「現在車越來越多,我覺得你應該找通局說一說,離火市的道路規劃要好好整改了。」

「你以為我是市長啊,通局能聽我的?」

陳妙言故作驚訝:「咦,通警察不也是警察嗎?」

「哈哈,要照你這麼說,那……」夏朗的話還沒有說完,就聽到手機響了。他急忙拿起來看了一眼,是曹妤打來的,立刻接通了:「喂。」

「夏隊,德勝小區發生了一起命案!」

刑偵支隊經常遇到數案並查的況,在通常條件允許的況下,肯定是刑事案優先,而刑事案中又以兇殺案為最高優先順序。如果是普通的命案,也可以完全給分局理。夏朗知道,曹妤這時候打來這個電話一定是有的用意。

果然,接下來曹妤的一句話讓夏朗心驚不已:「和王貴才……一樣。」

夏朗聽到后,幾乎是條件反,他大了一聲:「妙言!」

陳妙言嚇得抖了一下:「怎麼了?」

「出事了,我得馬上走!」

「可是這裏不能下車啊。」

「案如火,來不及了!」夏朗解開了安全帶,跳下了車。可就在這時,車流突然了,剛才按著喇叭的司機們見有一個人橫穿馬路,喇叭聲更起勁兒了。一時間,擁堵的馬路上嘈雜無比。有的車輛剛剛啟,就被突然躥出的夏朗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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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口有一個正在指揮的警,看到夏朗馬上過來了:「嘿,站住,說你呢!」他神嚴厲地指著夏朗。沒想到,對方看到他非但沒逃,反而向他跑過來。

夏朗急切地問道:「有沒有托車?」

「啊?」警一臉懵。往日裏都是他詢問別人,今天怎麼被人問了?

夏朗拿出了證件:「市公安局的,有沒有托車?」

警拿過了證件,像是查詢駕駛證行駛本一樣仔細看了看:「原來是市局的夏支隊啊,上次你就摔壞了我們的一輛托車,我……」夏朗一把手從他手裏搶過了證件,他看到了路口剛巧來了一名騎著警用托車的騎警,急忙跑了過去。

這名警正在等紅燈,沒想到從旁邊衝出來一人推搡著他下車。警怒不可遏:「嘿,這是要造反啊!」他憤怒地扭頭去,卻不由驚詫:「夏支隊,又是你?」

夏朗皺著眉頭,似乎不認識這個人。警把頭盔上的鏡片掀起來,指著自己的臉:「上次也是被你搶了托車的那個!」

夏朗卻一把將他的頭盔摘下來了,戴在了自己頭上,拉響警笛,一擰油門揚長而去。

「嘿!」

之前執勤的警跑過來了,上氣不接下氣的:「又是你?」

這名警也是一臉的委屈,被市局的夏支隊連搶兩次托車。這說出去誰信呀!他苦笑著:「這次不但搶了我的托,還搶了我的頭盔呢。下次再看見夏朗你們記得跟我打個招呼。」

「怎麼?」

「我怕他下次服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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