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繼朝困猶鬥,他就像是被獵人包圍的獵,兩隻眼紅充,嗬嗬地著氣。他手裏的刀輕輕抖著,但夏朗知道,他絕不是害怕得發抖。相反,那是一種嗜的興。
「放下武!」老杜也拔出槍來指著他。剛才幸虧夏朗見機得快,要不然他今天很可能被一個12歲的孩子砍死了。想起剛才的那一幕,他的後背陣陣發涼。
「來呀,你們開槍啊!」錢繼朝出人意料地大聲喊道,「殺了我,你們就是殺人犯,來呀,你們開槍啊!」
說著,他衝上來,舉起手裏的刀砍向了夏朗。
「別開槍!」夏朗裏喊出這句話的同時,往旁邊一閃,躲過了這一刀。錢繼朝雙手握著刀,刀刃一橫,又攔腰朝夏朗劈過去。夏朗也很無奈,對方還是個孩子,他的高和出刀位置較正常人要矮一些。同時顧及到對方的份,讓他頓束手束腳。
而就在這時候,杜志山一聲大吼,從後面抓住了錢繼朝的右手,使勁一扭。錢繼朝吃痛不住,手裏的刀掉在了地上,其餘的人一擁而上,將錢繼朝摁倒在地。
錢繼朝趴在地上,雙手被反剪,但他還是用盡全的力氣掙扎著,裏罵不絕:「你們媽的,放開我!咿呀——放開我!!」
錢功壯夫婦看到警察押著被戴上了手銬的兒子從屋裏走出來,他們癱坐在了地上,無論如何都不肯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幕。
同時,另外三組也傳來了好消息,其餘的犯罪嫌疑人一一落網,抓捕行圓滿結束。另外,在劉慶偉家院子裏的水缸下面,發現了劉雨的人頭。夏朗長舒了一口氣,他靠在車上,拿出了一支香煙叼在裏,可是遍了全也沒有發現打火機。而正在這時候,杜志山走過來了,他也叼著一支香煙,只是他的香煙已經點燃了。
老杜把香煙遞給夏朗:「我的打火機也沒氣兒了,對著好了。」
夏朗笑了一下,接過來對著了火,把煙還給他。
杜志山接過來吸了一大口:「夏隊,今天的事謝謝你了。」
夏朗一愣,這還是他來市局后,杜志山第一次對他說謝謝兩個字呢。他笑了一下說道:「這點兒小事就不用說了吧?」
「在你看來是小事,在我看來可是大事啊。夏隊,我老杜到現在才算是徹底服你了。」
夏隊哈哈一笑,沒有說什麼。
兩個戰友看著後排一字、閃爍著警燈的警車,都陷了沉思之中。
第二天,陳妙言聽說案子破了,特意來到了市局找夏朗。沒想到推開辦公室的門,卻看到了伏案而睡的他。曹妤對陳妙言說道:「昨晚抓住犯罪嫌疑人後,夏隊通宵審訊,他太累了。」說完,曹妤走上前去要醒他。
陳妙言連忙阻止了:「哎,曹妤,不用了。讓他睡吧,我在這兒等會就好了。」
曹妤會心地一笑:「陳律師,你對我們夏隊太好了。」
陳妙言微笑著,沒有說話。
夏朗睡得很沉,但是在迷迷糊糊之際忽然聞到了一咖啡的香味。在夢中,是他和陳妙言在品著一杯咖啡。聞到了咖啡香,看著眼前的陳妙言,夏朗只覺得這種覺越來越真切。他睜開眼睛,這才終於看到,原來不是做夢。
友陳妙言就坐在了他的面前,桌上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,應該是曹妤那個小丫頭給倒的。整個刑偵支隊,只有曹妤有咖啡。那一群糙老爺們兒平時不是喝白開水就是喝茶的。
夏朗了一個懶腰,覺得後背很痛,胳膊也麻了。他使勁甩了兩下:「什麼時候來的,怎麼不醒我呢?」
陳妙言淡淡輕笑:「他們說你一晚上沒睡,我想讓你多休息一下嘛。案子破啦?」
夏朗點點頭,端起了桌上的水杯,打開蓋子后卻發現是空的。陳妙言把自己面前的咖啡推到了他面前,夏朗拿起來喝了一口,說道:「五個犯罪嫌疑人,團伙作案,全都是未年人。最大的一個17歲,最小的才12歲。對死者進行了長達40多小時的囚打,導致害人死亡。他們想掩蓋罪行,就採用了分的方法。沒想到這幾個人把都扔在了村子裏。」
陳妙言聽了夏朗簡單的案複述,卻覺到了心悸不止。說道:「這些未年人也太狠了吧?」
夏朗嘆了口氣:「這就是警察的無奈之,我們有權利抓捕犯罪嫌疑人,卻無權審判定罪。從接這件案子到結案,所有的一幕幕殘忍和悲劇我們都能看到……」他猶豫了一下,對陳妙言說道:「如果這五個人都是年人的話,死有餘辜!」
「他們都是未年人,不會判死刑的。尤其是那個12歲的孩子,可能會判得很輕。」
「可是《未年人保護法》保護的應該是害人的權益,而不是保護這些人渣啊!年紀輕輕就開始殺,長大了會變什麼樣子?」夏朗想起這五個人來,便不住心頭的怒火了。
陳妙言看著男友,不說話了。
夏朗也意識到自己為警察說這種話不合適,他問道:「對了,來找我幹什麼?」印象中,陳妙言很來單位找他。這裏畢竟是公安局,談說的不合適。
「明天要二次開庭了,你答應過我的。」
夏朗一拍腦門:「肖一嘯是吧?你放心,明天我一定會出現的。」
到了第二天,夏朗準時出現在了法庭中。肖一嘯也看到了他,還微微愣了愣神。而一次,陳妙言沒有再給肖一嘯任何的機會。言辭鋒利,字字如刀,竟然讓肖一嘯完全沒有招架之力。與之前初審那一次相比,陳妙言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。
肖一嘯百口莫辯,甚至還拿出了紙巾了額頭上的汗珠。
陳妙言說完后,向夏朗看了一眼。夏朗悄悄給豎了一個大拇指。案件結束了,審判長也當眾宣判了結果,自然是陳妙言毫無意外地獲勝了。
走出了法庭,陳妙言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氣,覺得自己好放鬆,這種覺很舒服。當事人過來表示了謝就離開了。陳妙言走到停車場的時候,看到夏朗正站在車外等著。
「我表現怎麼樣?」
夏朗比更為得意:「那還用說嘛,我朋友出馬,自然是不在話下!肖一嘯就算是再厲害,也得甘拜下風啊!」
「哈哈,只會上說說嗎,有沒有什麼獎勵?」
不料,夏朗痛快地說道:「當然有啊!」他轉回從車裏拿出了一束漂亮的鮮花:「親的陳律師,我代表離火市所有法律工作者,向您獻上鮮花,對您表達崇高的敬意。」
陳妙言地打了夏朗一下,接過花束,深深地吸了一口,好香啊!
兩人上了車,去了一家網紅店吃了點兒東西。席間,陳妙言提到了謝家父的案子也快要開庭了。夏朗裏嚼著一塊肚,說道:「那就得祈禱到時候沒有案子發生了,要不然我又有的忙了。」
「希如此吧,我肯定是希你能在場的。」
夏朗苦笑:「陳大律師啊,你該不會把我當吉祥了吧?只要我在場,你就能無往不利是吧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