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木鎮上，一家茶店裏。這家店的格局不大，設備也很簡單，說是茶店，但這裏的茶也只是簡單地沖泡而已。夏朗和分局刑警坐在了一起等候著那個邱燃的中學生。今天天氣出奇得冷。分局刑警了上的大，吸了吸快要流出來的鼻涕。

「參加工作多久了？」反正也無聊，夏朗乾脆和同事聊起了天。

分局刑警吸了吸鼻子，說：「剛調來分局還不到一年呢。夏支隊，之前我就聽說過你了，嘿，如雷貫耳啊！」

夏朗苦笑，他讓茶店的老闆泡了點兒熱茶，好暖和暖和。

茶店老闆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人，有點兒不願意地說道：「我們這兒是茶店，不是茶館。」

「我們給你錢。」

一聽這話，老闆娘笑了，拿出來了自己喝的茶葉，泡了一壺。

茶水端上了桌，夏朗隨後又問同事有關於這件案子的看法。

分局刑警說道：「夏……夏支隊，我……我什麼都能說嗎？」

夏朗忽然想起來了自己當初剛參加工作的時候，雖然為卑職小，但是也沒有這樣唯唯諾諾，謹小慎微。他笑了一下：「有什麼不妨直說，我們都是警察，探討案是最重要的，說吧。」

「是。我覺得我們當務之急是要先找到案發現場。死者被人長期待，殺死後分，必須得有一個場所才行。我們要是能找到這個案發第一現場，應該會有不線索。」

夏朗也認同這個觀點。

「喲，原來是警察啊！」剛才還一臉嫌棄的老闆娘瞬間滿臉堆笑，笑嘻嘻地走過來，也不客氣地坐在了二人的旁邊，好奇地問道，「你們是不是為了那件碎案來的？」

看來神木鎮子不大，消息傳得倒是快的。

老闆娘見兩位警都不說話，笑嘻嘻地問道：「我聽說死的是神木坳的一個小孩兒，才十幾歲是嗎？」

夏朗先點上了一支煙，而後才問道：「你知道什麼？」

老闆娘把椅子往前挪了挪，興地說道：「原來是真的啊！那個小丫頭什麼名字？」

分局刑警把照片拿出來放在了桌上。老闆娘拿起來看了一眼，忽然皺眉說道：「咦，這個孩子……好像我見過。」

夏朗忽然激起來：「在哪裏見過，什麼時候？」

「呃……我想想。好像是……上個月的月底……沒錯，上個月的月底，就在我的店門口，這小孩兒和一個小男孩兒拉拉扯扯的。」

「你把況仔細說一下。」

老闆娘便說出了那天下午發生的事：害人劉雨當時來店裏買了一杯咖啡，付錢的時候把自己的手套落在了店裏。老闆娘發現后便拿著手套追出去，想看看劉雨有沒有走遠。

這時候，看到劉雨正在往南邊走去。老闆娘正要高升喊，沒想到這時候有個男生騎著自行車從邊路過。那個男生一腳踢在了劉雨的上。

劉雨摔倒了，剛剛買的咖啡也撒了。男生停好了自行車，二話不說，走過來揪住了劉雨的領，同事抬起手來的，一下接一下，力道很足。啪啪聲在冬季顯得格外刺耳。劉雨嚇得連連失聲尖，手忙腳地推搡著面前的那個男生。可是一個小孩兒，力氣又怎麼能比得過對方呢？

「喲呵，你他媽真長本事了，還敢反抗了是吧？」男生面目猙獰地威脅著，他鬆開了揪著孩兒領的手，開始踢躺在地上的孩兒。周圍路過的人不，可沒有一個幫忙的，最多也只是圍攏過來看熱鬧。

老闆娘心有不忿，覺得這個男生太過分了。快步跑了上去，一把拉開了這個男生：「幹嘛呢你，不怕打死人啊？」接著，把劉雨從地上扶了起來。

那個男生看了看老闆娘，不服氣地微微點了兩下頭，冷笑著說道：「行啊，這是來了幫手了。劉雨，你他媽給我等著，這筆賬沒完呢！」說完后，他騎上了自行車走了。

老闆娘說完后，嘆了一口氣：「當時要不是我攔著，這個小姑娘非得被人打死不可！」

「那個男生長什麼樣？」

老闆娘回憶了一下：「呃……個子有一米七左右，長得很黑，有點兒瘦，跟個小猴子似的。」

正在這時，店門推開了，一個中學生走了進來：「嘿，你們還真在這兒啊！今天可凍死我了。」正是邱燃。他今天在學校約了這兩位警察放學后在這家茶店見面。

不料，老闆娘見到他后突然大一聲：「警，就是他！那天打小姑娘的人！」

夏朗和同事立刻起衝到了門口的位置。邱燃嚇得都了，馬上蹲在了地上雙手抱頭：「別別別，不關我的事啊，我是來給你們提供報的！」這孩子已然被嚇懵了，把線索說了報。

「站起來！」分局刑警大喝一聲。

邱燃打量了二人一眼，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，兩條手臂高高舉過了頭頂，神惶恐。

「為什麼打人？」夏朗開門見山，不想在這個學生上浪費太多的時間。

邱燃則悻悻說道：「警察叔叔……我……不是我要打人啊，是有人讓我這麼乾的，我這不正要跟你們說呢嘛。」

分局刑警兇地說道：「告訴你，你要是敢說假話，我就……」他揚起了手臂，做了一個要打人的作。

嚇得邱燃捂住了腦袋：「別，別。我保證說真話。」

「說吧。」

「是這樣的，我們班裏有一個韓晶晶的。平時可囂張啦，還和學校外的人關係切。老說男朋友就是混社會的。」剛說了這一句話，分局刑警就耐不住子了：「這跟你打劉雨有什麼關係？邱燃，我可告訴你，有話就說有屁就放，別玩這彎彎繞。」

邱燃苦著臉：「我怎麼敢呢？我不敢啊！韓晶晶是我們學校的大姐大，老師都人打過。和劉雨有仇，讓我去打劉雨！」

夏朗想起了喬老師說劉雨和韓晶晶關係還不錯，他讓邱燃坐下說。不知道是因為天氣冷還是因為害怕，邱燃渾哆嗦著。

「邱燃，先說說韓晶晶為什麼和劉雨有仇。」

「劉雨在我們班裏很風的，學習績好，經常到老師的照顧。有一次，韓晶晶讓劉雨遞紙條給我們的班草方誌傑，那是一封書。劉雨這個人不會拒絕別人，就算韓晶晶以前欺負過，也過會兒就忘了，倆人的關係後來還不錯呢！當時接過去紙條遞了。可沒想到，第二天韓晶晶喜歡方誌傑的事就在學校里傳開了。韓晶晶認為是劉雨大說出去的，所以才讓我收拾！」

「這是什麼時候的事？」

「就暑假開學回來沒幾天。」

夏朗估算了一下時間，應該是在9月份左右。他問道：「韓晶晶有男朋友啊，為什麼還要給方誌傑遞紙條？」

不問還好，這一問，邱燃忍不住撲哧笑了：「警察叔叔，你可太low了。韓晶晶那種人，邊什麼時候都圍著三四個男的。聽說，還向自己的好姐妹炫耀過，說要在二十歲之前睡夠一百個男的！」

媽的，這群孩子現在都怎麼了？夏朗心中有氣，但還是平和地問道：「韓晶晶既然認識校外人員，那為什麼找你呢？」

「我在學校里也不差的，雖然不能和校外的那群人比，但也算是一個老大了。我們初二的人都得聽我的！」邱燃說不兩句，就開始炫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