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珂歸國后,一直在國的一家雜誌中任主編。這本雜誌以前十分搶手,前些年幾乎大街小巷的報刊亭都能見到這種雜誌。可是隨著電子科技飛速發展,傳統紙漸漸沒落。當藍天路說出這本雜誌的名字,夏朗忽然有了一種許久未見的覺。
因為雜誌社日漸蕭條,為主編的藍珂自然急在心上。從今年年初開始,藍珂就到遊走,尋找獨家新聞以及可以吸睛的素材。那一段時間,只要在家裡,就喜歡把自己關在書房不出來。有一次,尹素雲晚上給端去宵夜,看到兒趴在了電腦前睡著了。
至今說起這些事,尹素雲仍舊止不住落淚。太心疼兒了。
夏朗沉說道:「那麼,令嬡來這裡的原因是什麼?」他想起了藍天路剛才說過的那番話,便問道:「該不會是為了五年前的那件案子吧?」
藍天路長嘆一聲,點了點頭。
五年前,薩奇爾酒店附近發生的那起蹊蹺的兇案,是籠罩在嘉縣人心頭的一朵烏雲。雖然時間過去了很久,網友們都淡忘了這件事。但是在本地人的心中,白雲峰的那像是揮之不去的魅影,時時出現在街頭巷尾,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。
藍天路說:「這件事發生的時候,本來在加拿大那邊,是不知道的。但是這件事影響太大了,有時候我和朋友聊天的時候也會說起來。一定是在哪裡聽到了這件事,非得要來。在出發的前一晚,我還找聊過呢。我覺得……我覺得……」藍天路的眼神打量著夏朗和鐵忠流,沒有說下去。
夏朗說道:「沒關係,有什麼話就大膽說出來吧。」
藍天路這才小心翼翼地說道:「那你們可別見怪,我覺得這麼長時間了,這案子還沒有破,說不定兇手就在這附近呢。可是小珂這孩子太任了,不管我說什麼都聽不進去。」
說到這裡,尹素雲忍不住埋怨起了老公:「都怪你,當初就應該按照我說的,咱們全家出去旅遊。說不定小珂就不會有事了。」
藍天路沒有理會老婆,他一雙懇求的眼神著面前的兩位警:「警察同志,求求你們快點兒把我兒找回來吧。」
夏朗說道:「你放心,我們會儘力的。」他又問道:「你兒藍珂,這次是自己出來的,還是和朋友一起?」
「一個人。」藍天路很誠實地回答道,「回國雖然有一段時間了,但是沒什麼朋友。小珂這孩子是那種事業上很要強的人,經常加班到深夜。小時候的朋友都沒了聯繫,而且平時生活圈子窄,老說什麼和國的生活格格不,很見有朋友,出來進去的都是一個人。」
夏朗和鐵忠流換了一下意見,初步詢問差不多就這些了。他們讓藍天路夫婦留下了聯繫方式,說有後續工作的話會繼續約談。
藍天路和夏朗握了握手,苦笑著說:「警察同志,我可不希還有機會約談。」
夏朗愣了一下,隨即明白了。如果他們還要找藍天路詢問談話,那麼就意味著藍珂還沒有找到。他只得微笑一下:「我們會儘力的。」
隨後,便是酒店的工作人員了。前廳經理一般都在辦公室,對於況並不了解。倒是大堂經理回憶起了當天的況。
他說道:「那一天是7月5號,我記得很清楚。因為第二天凌晨是世界盃四分之一決賽嘛,西對陣比利時,我們幾個人都約好了一起看球。反正那段時間酒店不忙,我們隨便開一間客房就可以看了。」
大堂經理說得興緻。
夏朗頭也不抬:「說重點吧。」
「哎哎,是這樣的。我這人是個球迷,當天工作都沒什麼狀態,腦子裡全是世界盃的比賽。那天下午,這個藍珂的顧客就來了。最初我也沒有在意,是走過來問我,這個酒店安全嗎?我當時腦子有點兒懵,因為一般況下,住酒店的客人都不會問這個問題。就算心裡有這種疑,也不會問酒店的工作人員吧?」
鐵忠流問道:「然後呢,你是怎麼說的?」
大堂經理說:「我說,很安全啊,我們這是五星級酒店,安保方面是沒問題的。藍珂笑了一下,手給了我兩百塊錢小費。我們酒店是有規定的,不能隨便收小費。所以我推了,沒敢要。」
「藍珂住你們酒店期間,有沒有什麼異常?」
大堂經理想了想:「應該沒有吧,我的工作範圍是大堂,本本分分的,也沒有發現什麼況。要不,我給你們把客房部經理找來,你們問一下?」
夏朗點了點頭,大堂經理起去打電話了。
鐵忠流說道:「夏支隊,我看我直接人來吧,在附近展開搜索,看看能不能找到藍珂。在這幾個人上耗下去,總覺得不妥。」
「好,老鐵,你趕去辦吧。」
鐵忠流去打了一個電話,等他回來的時候,看到夏朗對面坐著一個頭髮謝頂的酒店工作人員。從他左上的工牌來看,這個人正是客房部經理。
「辛經理,沒想到這麼快啊!」夏朗先調侃了一句。
這名姓辛的經理訕訕笑道:「我們酒店每次都要有一個部門經理負責留下來總值的,應對突髮狀況。今晚恰好到了我。」
「巧了,今晚還真有個突髮狀況要你應對應對。」夏朗坐直了子,「7月5號,有一個藍珂的顧客住了薩奇爾酒店,你有沒有印象?」
「要是您問別人,我還真不一定知道。酒店每天這麼多人呢,我大小也是個經理,不可能事事親自過問的,對吧?」
鐵忠流不耐煩了:「你哪兒那麼多話,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好了。」
「是是是。」辛經理嚇得低下了頭,「可是這個藍珂的客人,我是有印象的。畢竟拖欠了我們的房費啊。」
「客房你們還留著嗎?」
「留著呢,一直沒過。」
「好,帶我們去看看客房。」
辛經理帶著夏朗和鐵忠流往電梯的方向走去,為了取證,鐵忠流又上了兩名手下。五人乘電梯來到了19樓。夏朗心中說道:原來藍珂也住在了19樓。
辛經理在前面帶路,到了1908房間,刷卡打開了房門。而這間房,正在夏朗的房間對面。夏朗不由地回頭看了一下自己房間的房門,這才進了房間。
這是一間普通的大床房,窗明幾淨,被褥整潔。就連那床天鵝絨被子上的床旗都整整齊齊的,一褶皺都沒有。
一隻銀灰的29寸行李箱放在了桌子旁邊,打開櫃,裡面的也保存完好,很是整齊。夏朗打開了衛生間的門看了一眼,問道:「辛經理,你們每天派人打掃客房嗎?」
辛經理答道:「每天打掃不至於,這個房間畢竟沒人住,我跟他們說的是兩天打掃一次。」
夏朗的心有點兒低落,這間客房經過徹底的清掃。那麼就意味著取證難度很大。
「藍珂住這裡期間,有沒有發生過什麼異常的況?」
辛經理想了一會兒,搖了搖頭:「警,您是知道的。我是管理層,平時不過問這些細節的。您要是想知道的話,等客房服務上班了,我們配合您工作好了。」
夏朗點了點頭,沒有說話。
「兩位隊長,監控室有發現!」鐵忠流手裡握著的對講機忽然尖銳地響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