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理沒有聽懂夏朗的話:「你怎麼了,怎麼一大早晨就說胡話呢?」
夏朗了臉:「沒事,睡懵了。怎麼樣,是不是有結果了?」
葉理說道:「我的老師專門請教了一個專家,你不知道,人家在這方面可是個權威,在全國都……」
「好了,直接說結果。」
「不樂觀。」
「啊?」
「我們在蘇坡湖發現的土壤樣本,與兩名死者的骸骨上面附屬的土壤分不一樣。」
「怎麼可能?」夏朗高聲了起來,「不都是葉綠素嗎?」
「夏隊,你應該知道的。除了葉綠素,土壤中含有的礦質才是重點,兩份土壤的含磷量不一樣。這是相關的檢驗結果。」葉理拿出了一份文件遞到了夏朗的手裏。
夏朗雖然足夠相信葉理,但是本能卻驅使他打開看了一眼。一聲長嘆,夏朗氣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。原以為蘇坡湖九九是埋地點,但是現在卻竹籃打水。
開完例行的案分析會,夏朗的心無比煩躁。他一個人來到了樓頂的天臺,點著了一支煙。靠在了欄桿上,著遠的景。手裏的香煙燃到了一半兒,他的腦海中反覆思索著所有的細節:胡桂吉、葛柏,還有一個不確定的陶旺旺。在前兩人的住所都發現了DavidGardiner的名字。胡桂吉患有嚴重的癮癥,而葛柏則有賭癮。他們遇害不可能只是巧合。
兩人遇害后,被埋理。而埋的地點至今仍然是個迷。這件事,會與嚴書霞有關嗎?可是現在又沒有任何的證據。
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夏朗的思路,是東勝區公安分局刑警大隊的隊長董謙打來的:「夏隊,按照你之前吩咐的,我調出了所有失蹤案的卷宗。你聽到這個數字后千萬不要驚訝。」董謙做了一個深呼吸,而後才沉重說道:「加上陶旺旺,總共有……62起。」
夏朗沉默了,他握著手機的手攥得的,手背上的青筋都跳了出來。他子抖著,好半天才說了一句:「都是查無結果的嗎?」
「嗯,這是全市的。」董謙大概也被這個結果嚇壞了,「好多都是以前積下來的。因為大多是外來人口,沒有辦理暫住證,查起來確實有難度。」
「好,我知道了。」夏朗當然不相信這62人全部遇害了,但是他同時也相信:胡桂吉、葛柏不是第一個,也不會是最後一個!他將煙頭踩滅,轉下了樓。
韓笑見夏朗風風火火的,打了一聲招呼。
「笑,跟我去東勝區分局。」
「好。」
今天中午,陳妙言一直在發獃,面前的那份生煎一個都沒有。岑熙輕聲喚道:「妙言,你怎麼了?」
陳妙言這才醒過來,微笑了一下:「沒什麼。」
「今天你的狀態很不好,老是一個人發獃,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嗎?」
陳妙言搖了搖頭:「沒什麼,可能是剛才在辦公室里吃了點兒零食,現在不。」極力掩飾著。
岑熙拿出一張紙巾來著:「我以為你不喜歡吃生煎呢。」
「你吃完了吧?那我們回去吧。」陳妙言起拿包。
「啊……哦。」岑熙確實是吃完了,但是他想和陳妙言多待一會兒,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要回單位了。
回到了辦公室里,陳妙言坐在了電腦前,輸了「離火市大案」,點擊回車鍵。出來的結果卻都是一些過往的案子。當然,這其中不了夏朗的名字。
有一些,甚至將夏朗比喻為了中國的福爾斯。他穿著筆的警服,對著記者的鏡頭出了一個笑容。陳妙言滾著鼠的滾軸,將頁面拉到了下方的評論,看到有不網友評論:「哇,這個警察蜀黍好帥啊!」「像梁朝偉!」「好吧,我現在有想當警察的心思了。」「前面想當警察的,+1!」……諸如此類的評論鋪天蓋地。
進了離火市公安局的微博,下面的十人中有五六人是在討論夏朗。更有人斷言,說離火市公安局刑偵支隊的支隊長夏朗,絕對是市公安局的頭牌。還配上了一張夏朗穿著警服的照片。一條幽默的評論,引來了不的「233333」。
陳妙言本來想查一查最近夏朗負責的這件案子有沒有什麼消息,哪知道看到的竟然是這些。點大了那張照片,隨後又有些生氣地摔了一下鼠:「這麼歡迎,怎麼不去KTV當爺?」
這時候,桌上的電話響了:「陳律師,前臺有一位自稱沐卿悅的……」
「進來吧。」陳妙言沒想到自己的好朋友會來。起去開門,沐卿悅走了進來。
今天穿了一件白的子,典雅大方,煞是人:「親的,想我沒?」
陳妙言將拉了進來,關上門說道:「這是在我們公司誒,你注意一下場合好不好?」
沐卿悅卻不以為然:「行啦吧,你現在是大律師,何況你只是掛靠在了這裏,以為我不知道啊?別說不敢開除你,只怕你要提出去另一家律師事務所,這裏所有人都得跪下挽留你!」
陳妙言笑了:「就你這張厲害。坐吧。」開始張羅了:「喝茶還是和喝咖啡。」
「最貴的!」
陳妙言按下了咖啡機,開始煮咖啡,問道:「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我這兒了?」
沐卿悅回答說:「我來這附近辦點兒事,想起來了我們漂亮的陳大律師就在這兒啊。所以嘛,來看看嘍。」
陳妙言不笑著說道:「你來得還真是時候,往常,我都是在應付一些煩人的事。」正在這時,咖啡機滴滴響了兩聲,咖啡煮好了。
沐卿悅說:「我就喜歡你掙著大錢還一臉嫌棄的樣子!」好奇地起側頭看了一眼陳妙言的電腦顯示,想看看正在幹什麼。看完后,卻忍不住竊笑一聲。
陳妙言沒有發覺,倒好了兩杯咖啡端過來,說道:「你呀,說話就是欠扁!算了,我不在乎。」
「那當然嘍,你是不在乎我,因為你已經有了在乎的人了!」沐卿悅接過去咖啡杯,笑嘻嘻地說道。
「你在說什麼呢?」陳妙言皺眉輕笑道。
「喂,長得很帥吧?」
「誰?」
「還裝蒜!」沐卿悅朝著顯示努了努。
「呀!」陳妙言趕關閉了圖片,把網頁也關掉了,一時間有點兒手忙腳,「你怎麼能隨便看我電腦呢?」
「有什麼不可以的?我是想看看你有沒有看日本的作小電影。誰知道,發現了一個更大的!」沐卿悅喝了一口咖啡,壞笑著說道。
陳妙言有點兒無奈:「你別多心,我不是想看他的。只是他最近在查一件案子,我想知道是什麼案子。」
「哦——」沐卿悅誇張地張大了,「好端端的,這麼關心人家。」
陳妙言說:「其實這段時間我也煩的,昨天,夏朗的朋友找我了。」
「就是上次見到的那個孩兒啊,要找你決鬥嗎?」
「哎呀,別打岔,聽我說完。他們兩個之間出了點兒問題,來找我協調的,想讓我去找夏朗談一談。」
沐卿悅似乎不大相信:「他們兩個的問題,為什麼要找你?」
陳妙言捧起咖啡杯,輕輕吹了口氣,喝了一小口說道:「昨天在醫院裏偶遇的。」
「世界可真小,那你真的去找夏朗了?」
「嗯,去了。不過他現在狀態很不好,應該是被案子纏著。他還說,這是一件大案,所以我想在網上看一看有什麼消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