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朗如約而至,接上了早早等候在了醫院門口的楊小雅:「怎麼樣,想好今晚去哪裡吃了嗎?」
楊小雅神地一笑,看著夏朗。
夏朗的餘打量著,也不笑了:「怎麼這麼看著我,是不是沒有想好啊?那今天我來決定吧。」
楊小雅說道:「不要,今天帶你去一個好地方。」
「哪裡?」
「你聽我指揮就好啦。前面直行。」
夏朗不知道在搞什麼鬼,但還是乖乖聽命。車輛在擁堵的車流中穿行了半個多小時,才來到了一相對安靜的地方。這條街剛剛建不久,還很幽靜。兩邊的臨街店鋪都是剛營業的,有的還掛出了試營業的牌子。
夏朗把車開得很慢,左右張著:「這裡的店很有名嗎?我們跑了這麼遠,可要對得起我的油錢啊!」
楊小雅笑道:「放心好啦,絕對劃得來的。前面那個小區,拐進去。」
「啊?」夏朗很驚訝,說好來吃飯的。街道兩邊都是空著的車位,隨便找個地方一停好了,為什麼要進小區呢?
忽然間,夏朗想起了什麼,他苦笑了一下:「你要帶我去見叔叔阿姨嗎?」
楊小雅瞪大了眼睛:「咦,你怎麼知道的?」
夏朗笑而不語。他的表輕鬆,心卻很忐忑。楊小雅雖然一路賣著關子,但心思縝的夏朗卻一眼看出了端倪。他的心有些局促,楊小雅是一個好孩兒,如果不是上次他求助於陳妙言,也許現在他們已經在一起了。
但是陳妙言使出了那樣的一個昏招,致使夏朗在人前人後丟盡了面。這一次見楊小雅的父母,會怎麼樣呢?
楊小雅見夏朗的面憂心忡忡,便安他說道:「其實我們認識這麼久了,我見過叔叔阿姨,而你卻從來沒有見過我的父母。上次那件事我已經和我爸媽解釋過了,你放心吧,都已經過去了。我今天帶你來這兒,也是他們的意思。」
夏朗努力做了一個深呼吸,微微一笑,盡量使自己輕鬆些。
停好了車,兩人來到了一棟樓前。楊小雅在門上按下了1602,響了兩聲后,裡面有人接了:「回來了?」
楊小雅興地說道:「媽,夏朗來了。」
「好。」那邊回應一聲后,門打開了。兩人乘電梯上到了16樓,夏朗說道:「其實這種事你應該早點兒和我說的,我什麼都沒有準備呢。」
楊小雅則說道:「這有什麼啊,請你來家裡又不是看中了你的禮。」
夏朗笑道:「是看中了我的人,是嗎?」
「你呀,臉皮可真厚。」楊小雅輕輕掐著夏朗的臉龐。
兩人走出了電梯,來到了1602的門前。楊小雅按下了門鈴。而與此同時,夏朗的手機也響了。楊小雅扭頭看著夏朗,眼神中閃過了一憂慮。以往,只要是夏朗的手機一響,他就會離開。今天也會是這樣嗎?
夏朗掏出手機,看到來電顯示是「男人婆」。他沖楊小雅抱歉地一笑,走到了一邊去接電話:「喂……嗯……好……那我過去找你……嗯……嗯,好,一會兒見。」
他掛斷電話后,看著站在那裡的楊小雅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,儘管他滿懷歉意:「小雅,我……」
楊小雅努力出了一個微笑:「沒關係啊,我知道你要忙的。沒事,下次有機會好了。」
夏朗沖很堅定地點了點頭,快速鑽進了電梯里。
房門終於打開了,楊小雅的母親站在了門口:「回來啦,咦,怎麼只有你,夏朗呢?」
楊小雅看著電梯按鍵上不斷變化的數字,深深地嘆了一口氣。
在海邊,陳妙言把車停靠在了一邊,靠著車手裡捧著一杯茶,隔著金黃的沙灘遠遠眺著蔚藍的大海。夕的餘暉映在了海面上,景真的很。
夏朗遠遠地看到后,快步跑了過來:「怎麼樣,有什麼收穫沒有?」
陳妙言一言不發,扭過頭來看著他。
夏朗不明所以,被盯得心裡發:「怎麼了,我臉上有東西啊?」
陳妙言低頭抿了一口茶,落落大方地說道:「這個害人是不是個殘疾人?」
夏朗一愣,想到了胡桂吉的小拇指被砍斷了,他不由地本能問了一句:「你怎麼知道的?」不過隨後又一想,似乎也不能說胡桂吉是一個殘疾人。
陳妙言則說:「我請教了幾個國外的朋友,其中有一個國人,是私人律師。他的僱主,名字做……」故意停頓了一下,而後才說道:「DavidGardiner。」
陳妙言看到夏朗一臉震驚的表,反而笑了一下,繼續說:「這個DavidGardiner是加州大學埃爾文分校的教授,學研究的主要方便就是發育和細胞生學。他花費了數十年的力苦心研究,目的就是實現人類的斷肢再生和細胞的自我修復。」
夏朗聽得有點兒懵,他說道:「你還是先等等吧,說得我都暈了。」他想不通,胡桂吉也好,葛柏也罷,他們在中國都是最普通最普通的人,怎麼會和大洋彼岸的大學教授聯繫在一起呢?
「你想知道更多嗎?請我吃飯。」陳妙言將空茶紙杯丟進了垃圾桶。
夏朗只好點了點頭。
兩人就在海邊的一家咖啡廳里用餐,陳妙言點了一份意麵,從包里拿出了相關的資料給夏朗:「都在這裡了,自己看吧。」
夏朗打開來,發現這份資料已經被翻譯好了,上面不僅有DavidGardiner的詳細資料、照片,還有他近些年來的學報告和活軌跡。厚達幾十頁的資料,令夏朗由衷地嘆服:「還是你辦事效率高啊,這些正是我想要的。」
陳妙言慢慢吃著意麵,沒有說話。
夏朗忽然心大起:「國沒人權的嗎,這些東西你是怎麼搞到的?」
陳妙言了:「如果我告訴你我翻牆去找的,你會不會抓我?」
夏朗一愣,隨後也笑了:「不管怎麼說,還是要謝謝你,幫了我大忙了。」
陳妙言聽到他這麼說,心也很欣。但還是表面上淡淡說了句:「警民合作也是應該的嘛。」
夏朗面前的那份兒意麵一口都沒有,他只是神專註地看著這份資料,現場為什麼要留下DavidGardiner的標記,這個名字似乎意味著超強的斷肢再生和細胞自我修復能力,但是……這一切跟胡桂吉和葛柏有什麼關係呢?
陳妙言拿出紙巾了,隨後問夏朗:「吃飽了嗎?」
夏朗頭都不沒有抬:「嗯。」
陳妙言淺淺一笑:「你答應得蠻好的,可是你面前的意麵,你一口都沒有吃。」
夏朗這才反應過來,看著自己的這份意麵:「哦,沒什麼胃口。」
陳妙言深吸一口氣:「走吧。」
「去哪兒?」
「你當然是回局裡了。我知道的,現在案子有了新的線索,你恨不得馬上投調查,對不對?」
夏朗不好意思地笑了,兩人起離開了。
陳妙言回到了家中,電腦上還開著網頁。網頁上顯示的網址,正是查到的有關於DavidGardiner的資料。花了一整天的時間,才有了收穫。不知怎麼的,看到夏朗那份專註與喜悅的表,忽然覺得自己做這一切都是值得的。希這件案子能儘快結束吧……陳妙言心中說道。
「我靠,難道說這是死侍嗎?」市公安局刑偵支隊的辦公區里,穆奇吐槽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