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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生死追緝》 第三十一章你可不知道葛成柏的賭癮有多大

陳妙言見到夏朗,竟一時語噎。自從那一晚他們兩個獨一室后,的心境就慢慢發生了變化。看到夏朗朝跑來,的心跳莫名加速,悄悄低下了頭去。

夏朗沒有注意到細膩的心思,他徑直跑到了陳妙言的面前,著氣說道:「陳……陳律師,能不能幫我個忙?」

「說吧。」陳妙言這一次很乾脆,沒有刁難他。

夏朗拿出了手機,把DavidGardiner的字樣給看:「上次你說你去過西班牙,不知道英語怎麼樣,這個能明白是什麼意思嗎?」

陳妙言只看了一眼,便輕輕點了點頭:「有消息了我會通知你的。」

「等一下!」夏朗忍不住問道,「你……你知道這是什麼嗎?」

陳妙言語氣很輕鬆地答道:「誰都能看出來,這是一個人名。不過,要真是這麼簡單的話,你不可能找我幫忙的。你想要知道的,是這個名字背後更深層的意思吧?」

夏朗怔了半晌,豎了一個大拇指:「高,實在是高。」

陳妙言說道:「但我也有一個條件,這個名字很大眾化。既然是讓我來查,那麼我需要了解這個名字出現的地點、時間,它與你們調查的案子有什麼聯繫?」

這一下,夏朗為難了。為警務人員,他不可能將案子的細節線索吐給外人。他遲疑了一會兒後方才說道:「我只能告訴你,這個名字和一件失蹤案有關,我懷疑失蹤者已經遇害了。」

陳妙言輕輕點頭:「這麼說,是一件兇殺案嘍?」

夏朗有點兒生氣了,本來三言兩語就可以解決的事。一個小忙而已,幫與不幫一句話。他說道:「算了,原本就沒指你能幫上我。」說完,自己怒氣沖沖往回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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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了三五步,便聽到後車門關閉的聲音。「夏隊!」陳妙言了一聲。

夏朗回頭去。

陳妙言微笑著說道:「等我消息。」說完,駕車離去。

夏朗也不覺笑了。

當天下午,穆奇回來了。他將這半天的收穫向夏朗報告:「據周圍鄰居的反映,益民和嚴書霞的夫妻關係很不好。幾乎每天晚上,他們家裡就會傳來吵架的聲音,還過手。」說到這裡,穆奇有意賣了個關子:「夏隊,你猜一猜,他們家的家暴,誰是施害者,誰是害人?」

夏朗說道:「實施家暴的是嚴書霞,承家暴的是益民。」

穆奇大為驚訝:「夏隊,你怎麼知道的?」

夏朗說道:「這個家庭的組織機構跟我們常識中是不一樣的。嚴書霞在外面開著中介掙錢,而益民卻在家中無業。在一般的家暴案中,誰是家庭收的主要承擔者,誰就會是施害者。益民昨晚見過了,格比較膽小懦弱。我只是說出了我的第一覺。」

穆奇稱讚道:「夏隊,真有你的!還真是這樣。益民平時老實的,看見有人從對面走來,他都會站到一邊,主給人家讓路。正是因為這種格,周圍的鄰居都看不起他。嚴書霞更是對他輒打罵。大家都說,嚴書霞是個惡婦,益民怕老婆怕得要死。」

「葛柏呢?」

「時間有點兒長了,有些人沒有印象了。不過我們還是找到了一些線索,之前嚴書霞給他介紹了一份工作,是在一家廠子里當保安。我們上午也去過了,那裡的負責人說,葛柏嗜賭。經常在值班的時候和人賭博,走到哪裡都揣著一副撲克牌。負責人看不過去,把他開除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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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朗點點頭:「還有嗎?」

「半天時間,目前只有這些。我先回來跟你彙報一下,下午我們還會繼續調查。」

「好,辛苦了,有什麼發現隨時報告。」

穆奇出去后,夏朗一個人坐在了辦公室里,心中暗忖:胡桂吉有癮,葛柏有賭癮。偏偏這兩個人都和嚴書霞有關。這是一個巧合,還是真的有玄機?他拿出了一張紙,在上面寫寫畫畫。胡桂吉、葛柏、益民,這三個人名之間,圍繞著嚴書霞。

嚴書霞的名字被幾道圓圈圈了起來,打上了三個問號。

下午的時候,夏朗還是不放心。他和穆奇打了一聲招呼,去了葛柏之前所工作的那家廠子。這是一家電子廠,在保安室里,夏朗見到了葛柏之前的上司,保安部的經理陳瀟。

陳瀟的個子不高,皮很黑,模樣尖猴腮的。他捧著一隻大玻璃杯,裡面的茶葉充滿了整隻杯子,茶水騰騰冒著熱氣,看著就燙。他喝了一口茶,翻了翻白眼說道:「你們不是上午來過了嗎,怎麼又來問一遍?」

夏朗也不生氣,只是氣定神閑地說道:「問你什麼,你就答什麼好了。」

陳瀟無奈地說:「提起這個人來我就生氣,當初要不是看在了嚴大姐的面子上,我管他的死活呢!」

夏朗笑道:「也不用這麼生氣吧?」

「不是生氣。」陳瀟吐了一口裡的茶葉,「關鍵是沒有這麼辦事的。你想一想,要是夏隊長你的手下整天不幹活兒,天天拉著別的同事賭錢,你怎麼想?」

夏朗沒有說話。

這時候,旁邊一個保安也開口了:「我們陳經理說得沒錯。以前,我們各個都是盡職盡責的。可自從葛柏來了以後,這況就變了。有一次,到他晚上值夜班。他不僅沒有按照我們的規章制度巡邏,反而是拉著幾個人在保安室里鬥地主。那天晚上,我們廠子就被人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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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丟了什麼?」

「都是一些電子零件,損失了有兩三千吧。雖然錢不多,但是我們保安部每個人都被罰了工資獎金。這件事,這會兒想起來我都生氣!」陳瀟氣得拍了一下大

那名保安對夏朗說:「你可不知道葛柏的賭癮有多大。有一次,我把他撲克牌走了。夏隊長,我不是真的要東西,我只是想把他的牌拿走了,他就沒法兒賭了。可我怎麼都沒想到,這小子從外面撅了幾樹枝,跟人賭長短。你說說這得是個什麼樣的人啊?」

這人正說著,保安室里又進來了一位胖乎乎的保安。他進門后,就把大檐帽扔到了一面,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,上的保安服已經被汗水洇了一大片。他站在空調前貪涼,問了一句:「你們聊什麼呢?」

先前這個說話的保安說道:「公安局的刑警,來問葛柏的事。」

胖保安不屑地笑了:「是不是那小子出事了?嘿,我早就知道得有這麼一天!」

夏朗饒有興緻地問:「你怎麼知道的?」

胖保安說道:「警察小兄弟,這種事不用掐不用算,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來。葛柏那麼好賭的一個人,遲早得被你們抓住啊!」

夏朗輕輕苦嘆:看來,是對方會錯意了。

胖保安似乎急於在警方面前表現自己:「葛柏這人,一天骰子、牌什麼的不離手。我認識幾個朋友,平常的日子裡偶爾也玩一玩。但我從來沒有見過像葛柏賭癮這麼重的。我聽他說,上屆世界盃的時候,他押德國隊冠軍,最後贏了好幾千呢。本來他說,今年的世界盃還要接著賭,現在……估計在裡面蹲著呢吧?」

夏朗心說道:葛柏要是真的在裡面蹲著,自己也不至於費這麼大的力氣了。

離開電子廠后,夏朗接到了楊小雅的電話,約他晚上一起吃飯。想了想,從這裡回去的話正好路過市人民醫院,他便答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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