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朗急忙一把捂住了的,另一隻手出食指豎在了邊,低聲說道:「陳律師,我不是故意的,昨晚你喝醉了我送你回辦公室。現在他們都上班了,你可不能,你一,我們兩個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啦!」
陳妙言眼睛瞪得大大的,眼神中出現了慌的神。看著夏朗,依稀想起來了昨晚發生的事。
岑熙大概聽到了陳妙言的聲音,他拍打著門:「妙言,妙言你在裏面嗎?」
陳妙言搬開了夏朗的手,同樣小聲地說道:「那現在我們怎麼辦?」
「趕找個地方讓我躲起來啊!」夏朗急得六神無主。
陳妙言比他還要著急:「這……這……這哪裏有地方讓你躲嘛!」
岑熙還在門外大聲著。
夏朗一著急,乾脆把沙發旁的那株綠植搬開,自己鑽到了沙發底下,然後對看著自己的陳妙言說道:「還愣著幹什麼?趕把它搬回來呀。」
「哦,哦。」陳妙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將綠植移回原位。
「妙言,妙言,出什麼事了,快開門啊!」岑熙依舊大聲著。
「哦,來了,來了。」陳妙言不放心地看了看沙發,如果不刻意彎下腰去觀察的話,是看不到夏朗的。這才鬆了口氣,去給岑熙開門了。
夏朗趴在沙發下面恨得牙,心中暗罵:媽的,你小子也太執著了吧?沙發底下並不好,空間狹小,而且灰塵遍地。哪怕是平常的呼吸,都能聞到重重的灰塵味道。夏朗不得不捂住了口鼻。
陳妙言匆忙將門打開,岑熙看著眼前的:此時的陳妙言雙目紅腫,佈滿了,頭髮凌,上的服也有很多的褶皺,似乎還夾雜著一濃重的味道。
「妙言,怎麼了,發生什麼事了嗎?」
陳妙言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:「哦……沒……沒事。」
「昨晚沒有回家?」
「昨晚有點兒工作沒做完,我趕回來理一下。」
夏朗躲在沙發底下,都快急死了:你還跟他聊起天來了,趕把他打發走啊!「
岑熙走進了辦公室,左右掃視一遍,最後的目落在了沙發上,那裏放著夏朗的一件外套。昨天陳妙言一直穿著這件外套的,匆忙之間忘了收起來。岑熙表面上不聲:「嗯,沒事就好。我擔心你出什麼事了呢,這麼半天才開門。」
陳妙言說道:「我只是剛剛睡醒。」
「好,我來是跟你說一下,晚上阿姨我們一起吃頓飯。」
「啊?」
「我昨晚跟阿姨說的,同意了。」
「哦。」陳妙言木訥地應道。
岑熙坐在了沙發上,夏朗只覺得像一座山似的了下來。
嚇得陳妙言「啊」地一聲了出來。
「妙言,你怎麼了?」岑熙急忙起走過來。
夏朗和陳妙言同時鬆了一口氣。陳妙言說道:「沒什麼,岑熙,我這邊還有很多事要忙,要不你先出去吧。」
岑熙微笑著說道:「本來還有很多事想跟你說的。那你忙吧,晚上再說。」說完,他轉出去了。岑熙是個很聰明的人,他見陳妙言不為所,乾脆就花心思討好陳母。果然,陳母現在看他也不像以前那麼討厭了。昨天晚上,他還給陳母打電話,說要請還有陳妙言姊妹一起吃飯。陳母雖然一開始很不願,但是到最後也答應下來了。
唯一讓他介懷的是,陳妙言的辦公室里怎麼會有一件男士的外套呢?而且看上去還有點兒眼。他當然不會想到,陳妙言是和一個異在辦公室里渡過了一晚。
辦公室里,陳妙言正搬開綠植,將夏朗從沙發底下拉出來。拽著夏朗的兩隻腳,使勁往外拽。夏朗說道:「慢慢慢……你輕點兒,腰要斷了。對對對,輕點兒,輕點兒。」費了好大一番功夫,夏朗才出來了。不過他這時候的樣子很狼狽,渾是塵土,就連臉上也到都是。
兩人相互看著,陳妙言忽然笑了起來。
「你還笑?!」夏朗佯怒,「要不是你,我怎麼會變這個樣子?」
陳妙言說道:「對不起,看到你狼狽的樣子,就忍不住了。」
夏朗從地上爬起來,拿起自己的外套抖了抖,說道:「唉,我就不該多管閑事。昨晚就應該把你丟在路邊,等著人撿好了。」
陳妙言不服氣:「夏朗,你別太過分了,虧我昨晚還好心好意請你吃飯呢!」
「哎喲喲,我謝謝你!」夏朗雙手合十拜了拜,挖苦說道,「你還好意思說是你請?昨天那頓飯是我掏的錢誒!」
陳妙言想了想,好像是這麼回事。忽閃著眼睛問道:「真的?」
「可不是嘛,花了我一千八呢!」提起這個數字,夏朗就覺心疼。
「好啦好啦,看你小氣的,大不了我給你報銷。」
夏朗這才有了點兒笑容:「那好,最好也賠我一件服,你看看我上這,這是你昨天吐的。」
陳妙言抿笑道:「那……地板是你打掃乾淨的?」
「當然了,堂堂離火市公安局的刑偵支隊長,給你當了一次長工。你記得啊,賠我一件服。」說完,夏朗就要往外走。
陳妙言急忙上前攔住了他:「喂,你瘋了呀,這時候出去?」
夏朗這才醒悟過來,他發現自己和陳妙言聊起天來,就什麼都顧不上了。他為難地說道:「那你說怎麼辦啊?我在你這兒,總不能待一天啊,案子還等著我呢!」
陳妙言角含笑,說道:「我倒有一個好主意。」
吳鑫楠收拾好了文件,準備給陳妙言送過去。路過前臺的時候,忽然看到了一男一兩名警察走過來。這兩人也不說話,直衝沖地奔著陳妙言的辦公室里走去了。吳鑫楠很驚訝,平日裏警察來都是可客客氣氣的,今天這是怎麼了?
跑了幾步,想過去看清楚。哪知道,剛來到辦公室門前。門一下子打開了,一個人頭戴著黑的頭套,兩隻手握在了一起,手腕上纏著一件外套,不難猜出,外套蓋住的是手銬。這個人被兩名警察押了出來。三人快步走掉了。
吳鑫楠走進了辦公室,詫異地問陳妙言:「陳律師,發生什麼事了?」
陳妙言笑道:「沒什麼啊,警察抓捕犯罪嫌疑人而已。」
「怎……怎麼……」吳鑫楠本想問,為什麼犯罪嫌疑人會出現在陳妙言這裏。
但是陳妙言本不給說話的機會:「你找我什麼事?」
到了車裏,夏朗甩掉了手裏的外套,曹妤幫他把頭套也摘了下來。夏朗怒氣沖沖:「媽的,這個陳妙言,敢這麼耍我,我跟沒完!」
韓笑忍不住笑了:「夏隊,這到底是什麼況啊?」
「別提了,這件事就當沒有發生過,誰都不準說出去,聽見沒有?」夏朗對韓笑和曹妤說道。
兩人誰都沒有回答,只是笑。
「這是命令!」他吼了一聲。
「是。」兩人憋著笑,端正地回答道。曹妤說道:「夏隊,言歸正傳,那斷指有結果了。真的是胡桂吉的,而且是右手的小拇指!」
夏朗聽到后陷了沉思之中,看來,胡桂吉可能真的兇多吉了。他說道:「走,馬上回局裏,找老李他們!」
「夏隊,不是還沒立案嗎?」
「現在可以立案了。」夏朗面鄭重地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