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仕強再次醒來的時候,是在遠離市區的一個公園裏。他只要上一,痛徹全,覺骨頭都快要散架了。那一晚,他強忍著疼痛回到了自己的公司。他不敢回家,擔心父母看到後會問起來。
「梁玲是個有毒的人!」時至今日,孫仕強回憶起這件事的時候,對害人做出了一個這樣的評價。因為自從他被梁玲迷住了之後,邊的一切事對他而言都變得不那麼重要了。公司業績下降,員工流失……他都沒有力去管了。
推開了公司的門,深夜裏,燈還亮著。在電腦後,一個人站了起來。錢,是孫仕強的一個學妹。當初孫仕強創業,是第一個堅定不移支持他的。如今,二十人的公司僅剩下了三個員工,除了孫仕強和錢,還有那個喜歡磨洋工的保潔阿姨。
「學長……」錢怯生生地了他一聲。
孫仕強如同行走一般,一點兒反應也沒有,拖著步子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。
看到孫仕強鼻青臉腫,上有斑斑跡。錢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。當初很欣賞這位學長,覺得他是一個青年才俊,一定可以創造一番驚天地的事業。公司最困難的時候,沒有離開過。看著這個小公司一步步走到了今天。
可是見到孫仕強今晚的這副樣子,錢心涼了。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,為什麼短短一個月之間,孫仕強就變了這樣。但是也很明白,沒有了靈魂的學長已經不足以撐起這個公司了。
「學長,這是我的辭職信。」錢將自己準備好的辭職信放在了孫仕強的案頭。
孫仕強左手夾著一支煙,雙目空地著天花板,似乎並沒有聽到的話。
錢嘆了口氣,轉走了。
孫仕強對周遭發生的一切,都再無任何的覺。他的腦海中只是反覆想著一件事:如何才能得到梁玲,如何才能俘獲的芳心……
一夜的時間過去了,當東方漸漸泛白,雙目紅腫的孫仕強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。保潔阿姨早上來公司簽到,卻接到了他的通知:公司要出兌了。保潔阿姨一頭霧水,但是一下子拿到了三個月的補償金,又變得歡天喜地。反正公司也要黃了,去哪裏不能幹保潔?心中如是想到。
孫仕強變賣了自己苦心經營了多年的公司,然後請雲海間的一個保安吃飯。說起來,這個外號三兒的保安,還是上次參與打他的四個保安中的其中一個。孫仕強畢竟是做過生意的人,三言兩句,便把三兒了出來。
幾杯酒下肚后,三兒的舌頭都大了,他醉眼朦朧,臉紅得像個猴子屁:「兄弟……上次……那事……那事你別怨……別怨哥哥……這都是……都是那個混蛋……經理的主意。我拿人家……拿人家的工資……沒辦法。」
孫仕強給他剛剛空了的酒杯又續上了:「是是是,我能明白。三哥,做兄弟的不怪你。」
三兒看著他笑了:「好兄弟……真……真仗義。我有點兒後悔沒早……早點兒認識你了。」
就這樣,一來二去,孫仕強和三兒的關係很鐵了。只是他從來沒有對三兒說起過自己的真名字,而三兒只知道他韋巍。直到有一天,孫仕強打電話對三兒說出了這樣的一件事:有個大老闆,想包了雪兒,但是沒有雪兒的聯繫方式。
三兒一聽這話,呵呵一笑:「這還不簡單?你讓那個大老闆來雲海間不就好了。」
孫仕強說道:「三哥,這事不能找雲海間。這位老闆說了,只要我們能牽上線,答應給我們三十萬的報酬。我們一人一半兒,你想一想,這就是十五萬啊!」他堅信,為保安的三兒,一定會對這十五萬心。
不料,三兒在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,堅定地說道:「你也知道這事不好辦,查出來了,我就得吃不了兜著走。」
孫仕強不甘心:「三哥,我知道這事難辦,要不也不會勞煩你了。這樣吧,我吃點兒虧,給你二十萬。你給我搞到雪兒的手機號,老闆那邊直接給你錢,不過我的手,怎麼樣?你現在這份兒保安工作有什麼好的,你都掙了二十萬了,扭頭辭職得了。」
三兒聽他這麼一說,果然了心,為難地表示願意試試看。
一個星期後,三兒通過雲海間的一個的打聽到了梁玲的聯繫方式,發給了孫仕強。只是他不知道,孫仕強在確認了這個電話后,就把他拉黑了。而他,永遠等不到那二十萬了。雲海間的管理制度是很嚴格的,三兒擔心被程萬里發現。他將韋巍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后,急忙捲鋪蓋走人了。
孫仕強按照計劃給梁玲打過去了一個電話:「喂,玲嗎,我是韋巍。」
梁玲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又驚又喜,但同樣充滿了疑:「你是哪個韋巍?」
孫仕強笑了:「你忘了嗎?小時候在大王村,我們還一起玩呢。那時候我去放牛,摔下了懸崖。村裏人都以為我死了,其實我是被人救了。這麼多年……我一直在找你。」最後一句話,他說得格外深。
就這樣,兩人認識了。最初見到孫仕強的樣子,梁玲很是懷疑。因為花魁大會那天,孫仕強的表現太扎眼了。而孫仕強早就準備好了自己的一套說辭:「這麼多年,我沒有忘記你。知道你在離火市,我找來了。我不想你被別人,所以我才不自量力地去……去那麼做,你原諒我,好不好?」
梁玲心了,覺得韋巍還是像小時候那樣。
夏朗說道:「既然你們已經在一起了,為什麼要殺害梁玲呢?」
孫仕強嘆了一口氣:「我被騙了……」
原來,孫仕強和梁玲在一起后,他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。梁玲經過了這麼多年的沉淪,早已不是一個單純的孩兒了。太質了,無論是出行還是吃飯,無論是旅遊還是穿,一切都要最好的。孫仕強用變賣公司的錢,長期租了一輛平治。只是為了滿足梁玲的虛榮心。
可這只是一小方面,不過半個月的時間,孫仕強便捉襟見肘了。為了在梁玲面前充面子,他開始舉債。最初的時候只是一萬兩萬,可是這些錢只不過半天時間就花了。他開始十萬八萬的借,朋友、同學、發小……當邊沒有人肯借的時候,他背著父母借高利貸。
沒有生活來源,高利貸也無力償還,最終,那些人找到了孫仕強的家裏。父母為了還貸,只能是變賣了家裏的地。可這也只是杯水車薪。這些日子,孫仕強帶著梁玲去過歐洲六國,也去過澳門豪賭。在那段時間,孫仕強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,他像是著了魔一樣,為了一個人,什麼瘋狂的事都敢做出來。
欠下的錢債臺高築,孫仕強又著父母賣房。賣房子的錢花了,他開始慌了。他想要找機會和梁玲說清楚。可是梁玲在他面前一撒,他就什麼都顧不上了。
「老公,我看上了一款包包,你送給我好不好?」
只是這一句話,讓孫仕強渾過電一般的激:「好,好!」他將父母看病的錢全都了出來。
這個月月初,孫仕強的父母相繼病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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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是跟我回局里,還是送你去醫院?什麼,你是成年人,全部都要?很奇怪的要求……好,滿足你!精英刑警刀鋒的“名言”。PS:本書并非單純破案,而是全景式展現九十年代公安機關的辦案情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