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瀟依眼眸微暗,苦笑一聲,看向楚墨年。
「其實,我很早就發現了一個可以出島的路線,只是因為那個人知道我的家人在哪,我怕他在我逃走之後,會對我的家人不利,所以一直不敢行。」
楚墨年輕聲說道:「於是,你利用了這條路線,將喬文送了出來?」
卓瀟依點頭,淺笑說道:「對,不過,不止是他,還有好幾個。」
卓瀟依說起他們的時候,眼裏有著溫的。
楚墨年看得出來,卓瀟依和那幾個人的關係很好。
楚墨年看著卓瀟依,眼裏噙滿了心疼之,他的孩總是那麼善良。那時候,雖說有了些許自保的能力。
但是,從決定送他們離開的那一刻開始,是不是又變得孤獨了起來。
卓瀟依輕嘆一聲,眸中閃過一慶幸。
「那個人發現了之後,發了好大的火。他還問我為什麼不逃,他說只要我逃了,就有機會讓我跟他們一樣,為孤兒。」
「我的遲疑是對的,他就是一個瘋子,我不敢輕易去賭。」
楚墨年眸中迸發出一抹冷冽的寒。
「那他現在……?」
卓瀟依察覺到楚墨年的緒變化,輕輕拍了拍他的手。
「放心,已經死了,是我親手埋的。說實話,他死的那一刻,彷彿之前的一切都了過眼雲煙。」
聞言,楚墨年微微鬆了一口氣。
卓瀟依在楚墨年的懷裏蹭了蹭,聲音沉悶。
「埋葬他的時候,我的心有些複雜。我恨他將我帶到那裏,讓我十幾年彷彿生活在地獄里一般。」
「但是同時,心裏對他存有一激。若是沒有他,我和爸爸,二哥,可能在十五年前,就已經死在了那個廢棄的工廠。」
楚墨年理解卓瀟依的心,他抱卓瀟依,輕輕拍著的背,溫哄道。
「乖,不想了,一切都已經過去了。」
卓瀟依眸微暗,低聲說道。
「你不介意嗎?我那天在書房說的話,是不是很自私?穆席城說我是一個瘋子,而且我三歲就殺人了。」
楚墨年微愣,隨即輕笑出聲,他翻將卓瀟依在下,認真的看著。
「巧了,他們說我也是一個瘋子,雖然沒有我的夫人厲害,但是我手染鮮的時候也不大。但是,我們殺的都是試圖要我們命的人。」
「在法律的意義上,我們這是屬於正當防衛行為。」
楚墨年輕著卓瀟依的臉頰,笑道。
「而且,對我而言,你那不是自私,因為你最後還是選擇了我。知道喬文與你的淵源后,我對喬文有的,也是無盡的激。」
「激他在你最難的時候,救助了你。若是有一天,他在我眼前出事,我也會義無反顧的救他,當是償還他對你的恩。」
卓瀟依怔怔的看著楚墨年,眼裏蓄滿了的淚水。
片刻過後,角微揚,變得釋然。
緩緩抬手勾住楚墨年的脖頸,主吻了上去。
*
第二天早上,楚墨年扶著卓瀟依下樓吃早餐。
卓駿霖確定卓瀟依沒事了,而楚墨年的傷口,也在卓瀟依的監督下,得到了很好的治療理。
兩人的也和好如初,他心裏算是徹底鬆了一口氣。
卓駿霖看著卓瀟依將早餐吃完,他站起,輕了一下的髮。
「既然你沒事了,那我去上班了。家裏那邊我會跟他們解釋,你好好養病就行。」
卓瀟依有些不好意思的淺笑出聲。
「謝謝大哥,讓大哥擔心了。」
「傻丫頭。」卓駿霖無奈寵溺的輕了一下,卓瀟依的鼻子,然後轉離開。
卓瀟依看著卓駿霖離開的背影,想到之前葉白兩家的訂婚宴上,有人陷害大哥的事。
眸微凝,看向楚墨年。
「厲家的事怎麼樣了?」
剛拿著報紙走進餐廳的楚況,聽到這話,立馬接話道。
「卓小姐,厲家的事,已經發酵兩天了。正好,怕您無聊,我把報紙拿來了,您看看。」
「謝謝。」卓瀟依淺笑。
楚墨年眉頭微皺,冷眼瞪向楚況。
楚況被瞪得有些莫名,不解的撓了撓頭,他這是怎麼惹到爺了?
楚墨年拿走卓瀟依手中的報紙,溫聲說道。
「看這個幹嘛,你還沒恢復,現在不宜費神。你想知道什麼,我說給你聽不就行了。」
楚況聞言,一臉懵狀態。
「好!」卓瀟依輕笑點頭。
於是,兩人溫馨的窩到了客廳,楚墨年耐心將這兩天發生的事,講給卓瀟依聽。
「厲曲平和丁坤已經被抓了,雖然沒有殺人放火,但是其他壞事也沒做,加上這次又綁了朱商的家人,估計會在監獄里待個幾十年。」
「現在京陵不人都提心弔膽的。因為上頭還在徹查與厲家有牽扯的家族。」
卓瀟依角微揚,顯然還算滿意這個結果。
隨即,又想起了駱家。
「那駱家是什麼反應?」
「至於駱家,我目前只知道駱天被駱將軍開槍打傷了,其他的事,還沒來得及了解。」
楚墨年眉頭微皺,不由得看向一旁的楚況。
楚況到自家爺的視線,立馬說道。
「駱將軍和駱家老大是聰明人,厲家倒臺的第一天,他們也跟著踩了一腳,理由是丁坤設計駱天,試圖挑撥駱家與卓家針鋒相對。」
「並且有爺在後面敲打一番,不傻的話,就知道該怎麼做。」
卓瀟依雙手摟住楚墨年的脖子,輕笑出聲。
「你想他們怎麼做?」
楚墨年在卓瀟依的額頭上,輕吻了一下,眸流轉。
「駱家小姐的丈夫祁平,在駿霖他們的升職競選上,握有很重要的一票。」
「現在丁坤下臺,至於駱天,駱將軍覺得他不適合場,應該會想辦法讓他辭職。」
卓瀟依眼眸微瞇,挑眉道。
「那麼競選人員是不是只剩下大哥了?」
楚墨年凝眉搖頭,垂眸看向卓瀟依。
「在這件事上,駿霖雖然無辜,但也被牽扯其中,對他多多還是有些影響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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