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詩詩也沒了睡意,轉看著祁修筠,他臉霾,不知道應雅在那頭又說了什麼。
過了會,才聽到祁修筠說道:“你在哪?”
他掀開了被子要下床,掛了通話后,手機被他丟到床頭柜上。
汪詩詩從背后抱住他的腰,“去哪?今天可是過年。”
“應雅那邊出了點事,我過去一趟。”
汪詩詩覺著這件事很是奇怪,“有事,你爸不在?再說一個孕婦,不是應該在家養胎嗎?”
“聽的語氣,像是遇到了什麼變數。”
汪詩詩聞言,跟著起,“那我也去,畢竟是人,有些事你也不方便。”
祁修筠許是覺得有些道理,就答應了。
汪詩詩沒想到目的地居然是一家醫院,兩人找到了住院部,上了樓拐過好幾個彎,這才來到一間病房前。
祁修筠抬手敲門,里面傳來陣虛弱的聲音。
“進來。”
汪詩詩聽到輕微的窸窣,兩人進去的時候,應雅已經從病床上坐起來了。
看到跟在祁修筠邊的人時,眼里閃過些不悅和憤怒,但終究沒說什麼。
汪詩詩目落在手背上,那里著點滴管,應雅上還穿著病號服……
“小媽,你早說你生病了啊,要不然我就不會空手上來了。”
汪詩詩還好奇,這是得的什麼病?
應雅靠著后的枕頭,臉白得像是一張紙。
“我爸呢?”祁修筠環顧四周,沒看到別人的影子。
應雅扯出抹苦的笑來,有種破罐子破摔的病態。“他不在,他也不知道我在醫院。”
汪詩詩聽出了話里的不對,“你……究竟哪里不舒服?”
應雅本就不想理睬,視線盯在祁修筠的面上。
“我把孩子給打了。”
祁修筠向窗外的視線收回,咻地落到了的臉上。
“你說什麼?”汪詩詩要不是看到了男人的反應,都以為是自己聽錯了。
應雅將手進被子里,在自己的肚子上。
“我怎麼可能給他生孩子?我又憑什麼給他生孩子?”
汪詩詩不得不佩服這個人,怎麼想的啊?
“你想過后果嗎?要是爸知道了……”
“你閉!”應雅本就不想看到汪詩詩,跟過來干什麼,來看的笑話?“這是我和祁家的事,跟你無關。”
汪詩詩嗤了聲,一把拉住祁修筠的手。
“那你喊我老公過來干嘛?癩蛤蟆想吃天鵝?”
應雅一激,腹就傳來明顯的痛,死死地用手按著。
“孩子打了,我也不打算再在祁家待下去,說吧,你們能給我什麼?”
汪詩詩眼眸淺瞇,但還沒進祁家的門,這種事就不去心了。
祁修筠走上前兩步,高大的影站在床尾。
“你想要什麼?”
“我也不會多要的,我是祈太太,現在我主放棄這個份,吃虧的是我……”
汪詩詩經常說自己不要臉皮,原來跟應雅比起來,只是小巫見大巫。
應雅既然選擇了這一步,那麼往前走的路,都是想好了的。
“你要錢?沒問題。”祁修筠也不是小氣的人。
“我跟你爸是夫妻,我咨詢過律師了,我們是有共同財產的,我要一半。”
汪詩詩聽著的語氣,強而冷漠,已經不需要裝得唯唯諾諾了。
祁修筠沒有明確的表態,“這件事不該我出面,你得先讓我爸知道,你的孩子沒了。至于離婚以后他要給你多錢,我沒任何的意見。”
應雅看著他這副表,實在是心痛難耐。
男人都靠不住。
汪詩詩沒想到居然有這樣的膽子,那孩子可是祁承安好不容易盼來的,“你把他生下來不是更好嗎?你想要的東西,他都能繼承。”
應雅冷笑了聲,表越來越寒冽,臉上沒有一點的表。
“那我這輩子不就完了嗎?我要耗在這個孩子上,我還年輕,我憑什麼一直伺候祁承安?還有你們,每次來家里,我都得給你們端茶送水!”
汪詩詩想說,這條路不是自己選的嗎?
“所以,你要及時止損?”
“當然!”
應雅的緒再度激起來,“要沒有這個孩子,也就算了,我拖個幾年不是問題,但我絕不能把他生下來!”
祁修筠一張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,“你應該把他喊到醫院來,你們直接談。”
應雅虛弱地躺在那里,目在兩人臉上來回掃著。
“汪詩詩,我的避孕藥是被你換掉的吧?”
汪詩詩可不想給閔瑯背黑鍋,“說話要講證據的,別咬人。”
“我也不去追究這種事了,我現在只想要祁承安一半的財產,我要離婚。”
這事,本瞞不住家里那邊。
祁承安一早上沒見到應雅,已經讓人去找了,祁家那邊都快翻天了。
電話打到祁修筠的手機上,男人眼皮輕掀,“爸,應雅在醫院。”
“在醫院干什麼?哪里不舒服嗎?怎麼不和我說一聲……”
祁修筠說了醫院的地址,“您直接過來吧。”
事到了這一步,祁修筠肯定不放心老爺子自己解決的,畢竟歲數大了。
祁承安趕來的時候,應雅看到他,連裝都不裝了。
他一看到穿著病號服,又掛著點滴,心里不可能沒有想法,“雅雅,你這是怎麼了?”
應雅聽到這聲稱呼,止不住地惡心。
“孩子我已經打掉了,我要跟你離婚。我剛才跟你兒子聊過了,你們要是不想給錢,或想給我錢,那麼……我會起訴。”
祁承安只聽到了前面的半句話,“你說什麼?孩子去哪了?”
祁修筠走到汪詩詩的邊,拉著的手往外走。
他們沒有離開,只是不方便待在這。
病房的門剛關上,里面就傳來劇烈的爭吵聲,后來發展得越來越厲害,也不知道誰先摔砸了東西。
“你把孩子打了,你就想離婚?那是我的孩子!”
“行啊,你要不答應,我就找來,我要我的那一份財產而已,你敢不給嗎?”
徹徹底底地撕破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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