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令窈晚上並未在娘家用飯,待回了段家,段南軻正在星煌苑的前庭等。
夏日時節的燕京白日裏很是炎熱,但到了晚間時分,穿堂風徐徐吹拂之後,白日的燥熱便消減幾分,變得涼爽許多。
段南軻一看到姜令窈笑容滿面進了院中,便也仰頭看笑。
「岳父如何說?」
姜令窈看他雖是眉目含笑,卻多有些張,不由輕聲笑道:「我看你倒是真怕我爹,卻怎麼不怕我?」
段南軻輕咳一聲,道:「娘子有所不知,朝堂上怕岳父的人不,至於娘子,你怎知我不怕?」
姜令窈彎眼笑了,坐到他邊,取了早就冰鎮好的茉莉花茶來吃,待解才把姜之省的話娓娓道來。
待聽到姜之省對他的囑託,段南軻難免有些容,他深吸口氣,末了道:「多謝岳父指點,小婿一定好好當差,不他老人家丟臉。」
姜令窈瞥他一眼,笑道:「我今日弄到了請帖,咱們後日就去正伯府,怎麼樣,我厲害吧?」
段南軻點頭,頗為誠懇:「娘子著實厲害。」
之後,段南軻又同說了會兒順天府的事,姜令窈才道:「祖父祖母可回來了?咱們從宛平歸來,得要去拜見長輩。」
「祖父母明日才歸,晚上擺了家宴,明日再去拜見便可。」
如此一來,兩人便不著急,一起用過晚食,又議論了一番正伯府的事,才各自去歇。
待得次日清晨,姜令窈早早便醒來,重新把自己打扮燕京最招搖的牡丹花,進宮求見貴妃娘娘去也。
貴妃娘娘整日都在後宮待著,膝下空空,無聊得,姜令窈一進宮去,貴妃娘娘便很高興,拉著的手一起吃荔枝。
這時節嶺南荔枝剛下,快馬加鞭只得了這一筐,除了孝順太後娘娘的,其餘皆在貴妃這裏。
皇帝陛下常年吃,到沒那麼喜歡,著貴妃先挑。
姜令窈只吃了兩個,就不再吃了,笑著看向謝貴妃:「娘娘,我深思慮,覺得喬推的份必不能長久,你瞧段南軻整日裏建功立業的,我也不能毫無建樹。」
貴妃娘娘面容很是銳利,即便已將近知天命的年紀,卻依舊顯得很是年輕,眉眼一挑,笑著看向姜令窈。
「嫌棄來回換裝麻煩?我早就說讓你直接就當姜推,本宮下的旨意誰敢不遵從?」
姜令窈一笑,道:「這不是怕做不好給娘娘丟臉?再說,娘娘也是知道的……」
宮裏人多口雜,姜令窈只簡單說了半句,貴妃娘娘倒是難得收斂起臉上的鋒芒,也有些悵然。
「你自己有了斷決,倒也無妨,便重新賜你推之名,喬推便另調燕京便可。」
謝貴妃說著,垂眸看向姜令窈:「丫頭,段南軻此人如何?陛下如此喜歡他,應也有過人之。」
姜令窈紅了臉,道:「娘娘!」
謝貴妃便爽朗大笑:「你都親過一月了,可不算新嫁娘,什麼呢!」
姜令窈陪著說了好一會兒話,又把宛平的案子給好好講了一遍,謝貴妃這才心滿意足,陪著用過一頓盛午食之後,才放出宮。
姜令窈手裏拿著嶄新的要拍,鬥志昂揚出了宮。
晚上,段家家宴。
段家的兩位老祖宗常年不在家,姜令窈他們去宛平時,老人家們也去莊子上避暑了,今日才回來。
距離姜令窈嫁到段家已經過了將近一個半月,這四十幾日就沒見過他們幾回,話說的最多的竟是敬茶那一日。
正因此,姜令窈難得還有些張。
左換右換,最後才挑了一件水藍的二月蘭綉紋衫,長長的百褶搖曳在側,顯得形窈窕,婉轉艷。
姜令窈今日並未上濃妝,只做了家常打扮,倒是顯得越發麗。
原來的濃妝艷抹,卻掩蓋了三分貌,實在俗不可耐。
今日姜令窈如此打扮一出現,段南軻的目就被吸引過去,半天未曾開口。
姜令窈上前兩步,很自然挽住他的手,眉眼帶笑:「如何?」
發現,兩人之間竟不用多說什麼,有時一個眼神,段南軻便知的意思。
而也能明白段南軻的深意。
果然只說了兩個字,段南軻便輕咳一聲,不自覺紅了耳畔。
「甚好。」
姜令窈輕聲笑了,不過笑過之後,還是正道:「之前敬茶那一次,我……我如有冒犯之,還請夫君見諒,我當時就是想試探一下,並未有詆毀之意。」
家遭橫禍,被滅九族,費盡心思懷上的孩子慘遭滑胎, 素來溫婉的林錦終不再忍讓,追究到底! 然所有的一切皆是枕邊人揮劍所向, 愛恨交織,纏綿之余,含淚相戈,卻反被他嘲諷! 怒不可遏的她揚起旗幟,與他背道而馳。 你毀我家族,我奪你江山,又有何不可?
沈訴訴夢見未來,差點被自己的夢嚇死。 她將會被送入宮中,因爲被寵壞,腦子不太好,她在宮鬥裏被陷害得死去活來。 後來她就黑化了,手撕貴妃腳踩原皇后成爲宮鬥冠軍。 但那有什麼用呢? 後來皇帝統治被推翻,她只當了三天皇后。 最後她死於戰火之中,三十歲都沒活過。 驚醒過來的沈訴訴馬上跑路,不進宮,死也不進宮! 她的縣令爹告訴沈訴訴,你生得好看,不嫁人遲早要入宮。 沈訴訴環顧四周,發現自己身邊那個沉默寡言的侍衛不錯。 這侍衛長得帥身材好,還失憶了,看起來就很好拿捏。 之前沈訴訴機緣巧合把他救下,是他報恩的時候了。 沈訴訴和帥氣侍衛商量着要不咱倆搭夥假成親算了。 侍衛烏黑深邃的眼眸盯着她說了聲好。 沈訴訴下嫁府中侍衛,成爲坊間一大笑談。 她本人倒是不在意這些,畢竟她家侍衛夫君話少還聽話。 沈訴訴性子驕縱,壞事沒少幹,上房揭別人家瓦時,墊腳的石頭都是他搬來的。 她身子弱,時常手腳冰涼,她把他當暖爐,抱着睡一整夜,他也毫無怨言。 她要吃城西的熱乎糕點,他施展常人所不能及的絕佳輕功,回來的時候糕點還是燙的。 沈訴訴過了幾年快活日子,後來江南有禍事起,叛軍要推翻朝廷。 這也在沈訴訴的預料之中,她準備叫上自己老爹和夫君一起跑路。 但她的侍衛夫君不見蹤影,沈訴訴氣得邊跑邊罵他。 她一路跑,後面叛軍隊伍一路追,沈訴訴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他們啥了。 最後她沒能跑過,被亂軍包圍。 爲首鐵騎之上,銀甲的將軍朝她伸出手,將她抱到馬上。 沈訴訴麻了,因爲該死的……這個叛軍首領就是她夫君。 難怪追殺(劃掉)了她一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