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知舒聽他話語這麼激,只是笑了笑。
“席,別急啊,你朋友還在這呢,看見了會誤會的。”
喬知舒笑得狡猾,才不想跟席新洲再糾纏呢。
雖然不喜歡祁惜,但是對席新洲來說,一點懲罰都沒有,真的太輕了。
邢太太出來的時候,喬知舒忙掛上一抹笑,快步走了過去,“媽,你好啦?”
“好了。”
邢太太也看到了席新洲,趕拉過喬知舒的手,“他沒有為難你吧?”
“沒有。”
“不要跟這種人多接,我們回家了。”
喬知舒乖乖地應聲,“好。”
人在商場大肆揮霍了一通,席新洲的跑車哪里能塞得下。
“席,這可怎麼辦呀?要不我讓我朋友來,把我的東西先拿走……”
“你自己打車吧,我還有事。”
席新洲說著,關上了車門。
人臉怔住,沒想到他翻臉比翻書還快。
手掌在車窗上拍著,“席,你讓我上車呀,不說好了今晚讓我陪你的嗎?”
車子疾馳而去,將一個人丟在了原地。
席新洲知道祁惜葬在哪,但他不敢靠近,仿佛離那座墓園越近,他腦子里的神經就會被撕扯得更加疼痛。
祁惜臨死前說的那句話像是夢魘一樣,折磨得他痛不生。
他將車子遠遠地停在馬路上,落下車窗,點了一支煙。
席新洲又想到了祁惜自殺時的決絕,一點沒有手,就算他一個大男人都做不到下這樣的手。
他煙得很猛,腔被郁填塞得滿滿當當,席新洲手掌敲著前額,好像能聽到有人在跟他說。
恨他,恨他恨得要死。
席新洲了眼后視鏡,眼神變得惡狠狠的。
“祁惜,你活著的時候就斗不過我,死了還想讓我怕你不?”
他掐熄了煙頭,將煙丟在地上。
席新洲著夜空,黑蒙蒙的一片,就像是傳說中的百鬼夜行一樣。
席新洲雙手握住了方向盤,“我沒有讓你去死,從來沒有過。”
可他這話,已經沒人能聽見了。
席新洲回到家的時候,被席老爺子給住了。“又是去哪跟人鬼混了?”
他想上樓,老爺子話語中帶著氣憤,“跟譚家小姐見面的事,你到底答不答應!”
“答應,怎麼能不答應呢,你安排就是了,譚小姐要同意,明天結婚都。”
席新洲像是突然轉了一樣,他只是覺得對什麼事都不興趣了,也許結了婚就好了。
喬知舒收到結婚請柬時,是一個月以后。
看著請柬上的新郎名字,再看看新娘名字,姓譚。
“不會吧,席新洲居然要結婚了?”
邢霍從帽間出來,隨口問了句,“哪天?”
“這個月十八號,好快啊,他怎麼突然結婚了。”
邢霍走過去,接過了手里的請柬,“很正常,像他這樣的人,本來就做不了家里的主,最終的路就只有聯姻。”
娶誰都一樣,隨便吧。
席新洲大婚這天,喬知舒和邢霍都去了。
孕吐反應逐日加重,看到桌上的菜肴,沒什麼胃口。
邢霍手臂搭在肩膀,“怎麼不吃?”
“我想回家吃粥,吃點榨菜。”
邢霍挑了幾樣冷菜給,“那也不能天天吃粥,沒營養。”
兩人說著話,全然沒注意到臺上。
婚禮儀式正在進行,喬知舒忍著難,咽了一口東西進去。
湊到邢霍耳邊,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問他,“祁惜知道席新洲今天結婚嗎?”
邢霍手臂順勢攬住了的腰,“我不清楚。”
他把祁惜送出國后,兩人之間幾乎沒有什麼聯絡了。
臺下傳來熱鬧的掌聲,司儀正在調氣氛,喬知舒卻聽到一張桌上的人喊了聲,“天哪!”
婚禮現場瞬間炸了。
大屏幕上滾著席新洲跟別的人的床照,且不止一個。
上面還標注了日期,都是在他答應跟譚小姐結婚后發生的。
席老爺子怒吼了一句,“哪來的,關掉,快關掉!”
席新洲表卻很冷靜,他盯著那些正在不斷滾的畫面出神。
他聽到臺下似乎有人說了句,“報應啊,他當初就是這麼對祁惜的,把人都死了……”
“是嗎?祁家小姐是他死的呀?”
隨著照片出來的,還有一張檢驗單。
名字一欄寫著席新洲,hiv顯示。
譚小姐再也冷靜不了了,手里的捧花狠狠砸到席新洲臉上。
“這個婚我不結了!”
席新洲一句解釋都沒有,即便這張單子是偽造的,他從來沒去做過這樣的檢查,但他也不想說什麼了。
譚小姐臉面丟不說,這會更是擔驚怕。
匆忙下了臺,被譚母拉住,“去哪啊?”
“去醫院!”譚小姐一邊說,一邊撕扯著上的婚紗。
席新洲的母親追在后面,“這里面肯定有誤會,好歹把婚禮辦完了……”
喬知舒看著這一幕,覺得好悉。
目怔怔地落到邢霍的臉上。
男人也注意到了的注目,邢霍角輕扯,“不是我,跟我沒關系。”
破壞席新洲的婚禮對他來說,沒有任何好,不值得他在這件事上浪費力。
“當初陳縈也是這樣的。”
“那就是有人覺得這個方法不錯,有樣學樣,這麼說來,我無意之中還收了個徒弟。”
剩下的菜,看來是不用上了,喬知舒也不用等著吃了。
席老爺子上了臺,正在問席新洲,“你什麼時候染上的?為什麼沒說?我就說你私生活泛濫,不可能全而退的。”
席新洲抿著瓣不言語。
他視線看向臺下,瞥見了準備要走的喬知舒。
席新洲沖著喬知舒笑了笑,席老爺子見他到了這種地步,都沒有個正形,恨不得一掌過去。
喬知舒回到家,邢太太還覺著奇怪,“這麼早就回來了?”
“媽你還不知道吧?”喬知舒趕跟分這個八卦,將婚禮上的事,前前后后說了一遍。“可熱鬧了,新娘都跑了。”
邢太太笑得前仰后合的,“活該啊,這麼一比,還是我家邢霍好,喬喬你說是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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