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瑞三十九年,十月初一,酈昭煜登基為帝。
當日,開壇祭祖,大赦天下。
隨著香爐中,燭火青煙的慢慢升騰,祖祠上方一時間紅遍布,祥雲繚繞,可聞鸞和鳴的聲音。
百姓奔走相傳,親眼見到的百姓和百無不拍手稱奇,直呼盛世將現……
接下來便是在中和殿中隆重舉行的接儀式。
雍瑞皇酈幀玟親自將傳國玉璽到酈昭煜的手中,並說了一些勉勵的話。
讓酈昭煜意外且的就是,他的父皇給他的最後一道聖旨。
帝王之家,平若百姓;妃多事雜,幹政爭寵;一帝一後,結發深……
驀地,酈昭煜一時激莫名,甚至眼中有了水花。
他知道,因為納妃,他的父皇承了很大的力,母後也因此與他心生隔閡,後來一直幽居在鳴軒……馥貴妃、賢妃和麗妃的事給父皇的刺激很大;隻有白皇後,雖惱他,但還是一次次的暗中幫助他,這讓他深刻的會到了,什麽年結發,夫妻深……
兩個時辰後,京城的城門下。
一輛停著的馬車旁,一男一,兩個白飄飄,氣質高雅,謫仙一樣的人,麵向著皇宮的方向站立良久。
“幀……”那子貌年輕,聲音卻很滄桑,“舍不得了?”
“不,我在用心……”那白男子看上去才不過三十多歲的年紀,“我能覺到,我們的煜兒定能開創一個‘開平盛世’!”
“我們拭目以待……”子嫣然一笑。
正是剛傳位,卸下重擔又溜出宮的酈皇和白皇後。
高貴的氣質,良好的保養,使兩人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年輕不。
馬車緩緩地駛,裏麵,兩人輕鬆的對話又清晰的傳來。
“我們先去哪裏?”
“你說呢?”
“嗯?聽我的?”男子輕輕笑了一下,“那好,我們先去落日——回你的家鄉看看;然後,再好好的去看一看我們的大好河山……”
正在大宴群臣的酈昭煜聽到田青的回稟,麵疑;然後便不聲的退出了宴會。
坤寧宮,夏侯寧正焦躁不安。
“寧兒——怎麽回事?”
酈昭煜一看到,便焦急的問。
“君揚……”夏侯寧像是找到了主心骨,趕上前來,將手中一方白錦布遞過去,“父皇、母後……他們走了……”
“什麽?”他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,接過錦布展開一看,母後故作嚴肅的聲音似乎又回響耳邊。
“煜兒,寧兒,大酈給你們了——我跟你父皇旅遊去了……”
“旅遊?”
“呃……”母後也真敢用詞,也不擔心兒子看不懂;或許因為有在,母後才這麽隨意吧,“旅遊就是遊玩……”
自雍瑞皇納妃以來,白蕓娘就搬到鳴軒去住;雖未明說,也是對酈皇一種無聲抗議;兩人貌合神離這麽多年,難得前嫌盡釋,該不會借著兒子大婚,他們就此“度月”去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