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挑眉,幽幽道:“那也比你好!你這種兇狠霸道、工于心計的母夜叉,沒人會喜歡。”
這狗男人,就是這麼毒舌!
可恨剛才居然還有點!
顧輕輕心塞的同時,重整旗鼓:“隨你怎麼說,我無所謂。反正我自己喜歡的,自己會爭取,不會地等別人送上來。”
“是嗎?”厲澤衍故意拉長語音,語氣戲謔:“我看你是干啥啥不行,逞強第一名吧?”
“才不是!”顧輕輕氣急,話口而出:“就像我當初你婚一樣!我一旦主,任何男人都別想逃出我的掌心。”
所以這就是承認,當初對他,的確是見起意,的確是主招惹的了?
厲澤衍目一凜,一腳剎車,胎冒著淡淡白煙,剎停在路邊。
顧輕輕子慣地晃晃了,驚覺失言。
完了完了,這下要怎麼圓?
按照他知道的劇本,自己現在應該是恨他的呀,本不記得以前那些用至深的時刻啊!
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,就見男人緩緩轉過頭。
他的面看上去并沒有任何變化,還是一樣的清俊疏冷,只是落在顧輕輕上的視線,幽邃如淵,仿佛要吞沒世上所有的亮。
“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痛恨你、討厭你?”
他的聲音很平,平得讓人聽不出任何緒。
顧輕輕瞳孔微不可見地了。
當然知道,因為就是做的!
可不能說!絕對不能說!
故作鎮定地迎著他的視線,搖搖頭。
厲澤衍神沒有任何變化,淡淡道:“把你的銀針拿出來?”
“啊?”顧輕輕不知道他什麼意思,微微愣怔了一瞬才取出一枚銀針。
捻在指尖,不解地看他。
萬丈,花香四溢的景中,鋒利的銀針泛著幽冷寒。
厲澤衍眸沉沉,忽然抓住的手,引導著銀針直直刺向自己的腦袋。
顧輕輕驚得瞪大眼睛,抗拒地手掙扎:“你干什麼?你瘋了吧!”
“你才瘋了!”厲澤衍死死地握住纖白的手腕,指骨泛白:“你要是沒瘋的話,當年怎麼會用銀針扎我,就為了讓我改變記憶,讓我恨你!”
現在,他希能再給他一針,那樣他才能繼續滿足的要求,如所愿!陪演戲!
顧輕輕怔住,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:“你、你說什麼?”
“你這是在嘲笑我嗎?”厲澤衍眼圈泛紅,一瞬不瞬地看著:“嘲笑我一無所知,一次次被你玩弄于掌之前?任由你想就,想走就走?”
顧輕輕震驚地看著他,他這是全都想起來了嗎?
厲澤衍見狀,只當是自己猜中,自嘲地勾:“我好不容易找到你,放下一切跟你結婚,可卻娶回個心懷叵測的人!婚后幾天,你就對我用針,讓我記憶錯,讓我對你只剩下滿腔的怨恨,你再趁機離開。
“顧輕輕,你的如意算盤打得好啊!明明是個不負責任的人,不想要我,不想要孩子,還要把自己偽裝害者的樣子,讓所有人都對我說:厲澤衍,你這樣對,不公平!”
他看著的眼睛:“顧輕輕,你告訴我,什麼才是公平?你這樣對我,公平嗎?”
顧輕輕看著他,看著他那雙翻涌著滔天怒意的眸子,眼淚不控制地落了下來。
厲澤衍愣住。
這是什麼意思?無言以對的愧、疚,還是委屈?
就,還好意思委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