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澤衍拎著包，站在側，冷峻的臉上閃過一抹愧疚：“我送你去回家休息。”

“不要。”顧輕輕把頭搖得像撥浪鼓：“我要去殯儀館，幫師父理后事。”

“別。”厲澤衍皺眉，大掌按上的頭頂：“醫生說你的腦震，出院也要調養。”

炙熱的掌心著頭皮，這就是傳說中的頭殺嗎？

顧輕輕吐了吐舌頭：“好好好，知道了。你最近變得好啰嗦。不過師父那里，我還是必須去。”

說到后面，的聲音弱下去，像是被勾起了傷心事。

厲澤衍的手在頭上了，猶豫了幾秒，開口：“好，我送你。不過有件事，我覺得有必要先告訴你。邵小姐已經出來了。”

他又救了邵菲菲？

顧輕輕正要邁進車里的一僵，不敢置信地看著他：“理由？給我個合理的理由？”

厲澤衍緩聲道：“我已經查到，你師父沒有死，若真是牽涉人命，我絕不會手的。

末了，他補充：“這是我欠的。”

“欠？！”顧輕輕“砰”地摔上車門：“不就給你解了一回毒嗎？你把長生給還不夠？你還想還到什麼時候？是要永遠被牽制嗎？”

厲澤衍垂眸，臉上沒有任何表：“不會，我只答應幫三次。”

顧輕輕眸子一轉：“邵菲菲也知道我師父還活著？”

厲澤衍搖搖頭：“除了我，沒有其他人知道。”

顧輕輕深吸幾口氣，才控制住想打人的沖。

看著他，片刻才冷冷道：“厲澤衍，我再也不欠你了！”

如果不是師父，早就死了不知道多次。

為了師父，哪怕賠上自己這條命，也在所不惜！

厲澤衍抬頭，平靜地看著：“我知道，是我欠你，我會補償給你的。”

顧輕輕冷冷地勾，率先上了車。

……

看守所。

邵菲菲走出沉重的大鐵門，愉快地閉上眼，著自由的氣息。

幸好有厲澤衍，有那個無所不能的男人。

否則，指杜家那群廢，謀殺的罪名肯定要被坐實了！

顧輕輕看著陶醉的樣子，眼底暗涌。

似是覺到不善的目，邵菲菲睜開眼，看到站在車邊的顧輕輕，立刻得意地笑了起來：“小師妹，是厲總讓你來接我的嗎？”

顧輕輕沒有說話，忿忿地撇過頭。

邵菲菲眼底的笑意更深：“哎，三真是太客氣了！不但親自把我撈出來，還讓你來接我。他對我這麼好，我都不知道要怎麼報答他了。”

“離他遠點，就是對他最好的報答。”顧輕輕故作憤怒地咬牙：“他為了你，連人命、法律都不顧了！”

演戲嘛，誰不會呢！

邵菲菲聞言，眸子頓時一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