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著就好！”

再次一笑，張懸也不解釋，而是直接擡頭看向前方，喊道：“這位凌雲劍閣的師兄，還請留步！”

前進的灰青年眉一皺，轉看過來。

張懸角揚起：“這位師兄，你給的答案，並不正確，就這樣拿著通神玉符離開，有失公允吧！”

他的聲音極大，四周的聲音立刻被了下來，所有人齊刷刷看過來，像是見怪一樣的表。

這位可是凌雲劍閣的高手，直接說他錯了……

不想活了嗎？

灰青年也皺了皺眉，停了下來。

“單曉天，不想死，就管好你下人的……”

面容一沉，薛琴氣的臉發青。

這位木乃伊，正是之前在單家廢話的那位，自己沒跟他一般見識，沒想到，還敢在這裡說話。

“他不是下人，是、我老師……”單曉天一著急，似乎又有些結。

“老師？單家不管怎麼說，都算得上威風一時，什麼時候，墮落到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做你們的老師了？”嗤笑一聲，薛琴滿是不屑。

“單曉天拜誰爲師，你應該管不著吧！難道……你還想做他的未婚妻？”張懸笑盈盈看過來。

“你……”

薛琴一僵。

看到的表，灰青年目一閃，冷冷看向眼前的木乃伊：“你說我的答案不正確？”

“不錯！”張懸看過來：“敢不敢打賭？輸的人，可任意被置！”

“和我這樣說話，你很有膽量……”灰青年面無表的看過來：“我想知道，你所謂不正確的理由！”

“不需要理由！只需找一位煉丹師，將這些藥材配齊，按照你剛給出的答案，煉製一遍，最後丹，找人吞服，就會知道結果！”

張懸道：“你不信的話，何不找人試試？”

“煉丹？”皺了皺眉，灰青年左右看了一圈，見四周的衆人雖然沒說什麼，卻一個個出疑的表，停了一下，一招手：“找煉丹師過來！”

後的一個青年，轉走了出去，時間不長，拿通神玉符過來的中年人，帶著兩位煉丹師走了過來。

“按照剛纔的方法煉製吧！”

中年人吩咐。

煉丹師很快就準備好了藥材，按照上面所寫的煉丹順序，一樣樣加藥，加到灼火草的時候，換了靈母草。

藥一進丹爐，立刻發出“滋滋”的聲音，其中一位煉丹師，再也掌控不住，丹爐一陣劇烈晃，當場炸爐。

幸虧提前有了保護措施，並未傷到人。

不過，即便如此，也十分驚險，嚇得衆人全部退到牆邊，一個個面帶擔憂之。

第二位煉丹師，實力強一些，控制住了藥的反應，半個時辰後，丹藥出爐，表面盪漾著芒，居然運氣極好，不僅僅丹，還達到了完級別。

“很不錯！”

看到丹藥，灰青年滿意的點了點頭，轉看向不遠的另外一個青年：“你修煉的似乎是純功法，試試藥力！”

“是！”

張口將丹藥吞了下去，藥力很快化開，這位青年臉上立刻浮現了紅之，急忙盤膝坐下，運轉真氣想要將藥力化解，誰知越制反彈的越厲害，眨眼功夫，頭上冒出白的煙霧。

不久，眼睛開始泛紅，有些抵抗不住。

“啊……我不了了……”

再也忍不住，青年一縱，衝到看熱鬧的一位大媽跟前，手就撕扯了過去。

嘶啦！

被撕掉一大塊，青年正想衝過去，幹些不可描述的事，後腦勺一疼，頓時昏倒在地。

凌雲劍閣的灰青年，出手了。

眼前這位，吃完藥後變這樣，已經足以說明，他提供的丹方，非但無法消除培丹中的患，甚至還變本加厲，起到了更難以控制的效果。

“我更改後的藥方，的確有些問題，但……你如何得知？正確的答案是什麼？”

灰青年臉難看，看了過來。

說實話，這個難題，他來玄江城之前，就聽說了，專門研究了許久，並非表面上，看了一眼就解決問題。

之所以這樣做，是想給玄江城的人，確立一個強大的威名。

只是沒想到……威名沒確立，反而被人當面打臉。

雖然不悅，卻也不能發怒。

不然，只會更丟人。

“正確答案，很簡單……”張懸笑了笑，在單曉天耳邊說了一句，後者一臉奇怪的看過來，確認沒和他開玩笑，這纔再次走上前去，取下筆，很快寫完，遞上去。

同樣紅照耀。

灰青年皺了皺眉：“負責檢驗的人就在這裡，直接念出來吧！”

鴻雁商行的負責人就在這裡，再去弄答案有何意義？

不如直接念出來，是正確還是錯誤，一辯便知。

“是！”

看了老師一眼，見他確認，單曉天這才一臉尷尬的說出了剛纔寫出的答案：“將灼火草，換了靈母草！”

“這……”

“我是不是聽錯了？”

“好像和……這位高手的答案一模一樣！”

四周安靜了一會，頓時譁然。

灰青年眼睛也瞇了起來，目中出濃濃的煞氣：“你在耍我？”

信誓旦旦的說自己的錯了，結果他也拿了相同的答案，搞什麼？

不衆人發怒，單曉天也腦中發暈，不知老師葫蘆裡賣什麼藥……

跟這種強者開玩笑……可是會死人的！

“你想多了……”張懸搖頭，看向單曉天：“後面還有標註，繼續說出來啊！”

“哦……”單曉天這才點點頭，道：“靈母草後面，是括弧，非本地！”

“非本地？什麼意思？”

這次所有人都有些發懵了，就連灰青年也有些不解。

難不，這個靈母草本地和非本地，還有區別不？

“當然有區別！”

“這個培丹，是鞏固純功法修煉者，純屬，想辦法起到更加穩固的效果，正常況下，將灼火草，換靈母草，的確是最合適的做法，甚至，在其他地方，這樣煉製的丹藥，可以解決牆壁上所說的患！”

張懸緩緩向前，來到爐鼎跟前，手指捻了一下剛纔炸形的藥渣，淡淡一笑：“但是……在這裡不行！”

“玄江城，背靠玄江而得名！這條江直通沿海，流淌的並非淡水，而是鹹水！是個實打實的鹹水河流。”

周圍的衆人同時點頭。

玄江城，雖然不靠近沿海，但玄江與海相通，流淌著其中的鹹水，不能灌溉，不能飲用，正因如此，雖通便利，城市卻始終發展不起來，在凌雲劍閣統治的區域，只算上三流小城。

並不繁華。

“因爲整個江河都是鹹水，城市四周的所有耕地，都帶著鹽鹼的特，所生長的植，也都帶著鹽分。就以剛纔煉丹的這些藥材爲例，大家可以看看，這些藥渣，可與其他藥渣，有何不同？”

說完，張懸出剛剛捻過藥渣的手指。

衆人齊刷刷看去，果然看到他手指漆黑的印記上面，帶著一層白的末，雖然清淡，但這些人都是聖域以上的高手，很輕鬆就可以看出。

灰青年也來到藥渣旁邊，了一下，指尖果然也留下了白的末，用舌尖了一下，帶著淡淡的鹹味。

“不錯，這就是鹽！”

張懸接著道：“靈母草生長在沼澤之地，而且喜不喜！枝葉之中，本蘊含淡淡的酸，和其他藥中的鹽鹼一接，立刻中和，破壞了本的寒屬，這樣以來，非但不能中和其他藥帶來的狂躁之力，甚至還因爲失去了灼火草，變得更加兇猛！所以，剛纔那位朋友，才老弱皆宜，甚至連選擇都不想去做！因爲……他實在等不及了！”

“這……”

“還有這樣的事？”

四周譁然。

煉丹而已，用得著這麼細？

灰青年也忍不住愣了一下。

難道真是因爲這個？

幾步來到之前煉丹還剩下的幾株藥材跟前，指尖一點，一道火焰燃燒起來，立刻將其燒灰燼，低頭看去，和之前的一樣，的確有鹽分殘留。

“煉丹之道，不能有任何差池，一味藥，一道工序錯了，都可能導致滿盤皆輸，無數藥材毀於一旦，既然知道這些……地域、氣候、丹爐、心境甚至手法，都應該考慮進去！錯了就是錯了，我想……這位師兄既然是凌雲劍閣的人，應該不會承認吧？”

張懸笑盈盈的道。

“錯就錯了，我會承認！”

知道沒辦法辯駁，灰青年一甩袖，哼道：“這個玉符歸你！”

說完也不待薛琴反應，手掌一抖，掌心的玉符就對著張懸飛了過來。

“我……”

面容搐，薛琴臉上火辣辣的疼痛。

剛得到寶，一個時辰都不到，就……結束了。

“那我就卻之不恭了……”

將玉符裝進懷裡，張懸再次看過來，輕輕一笑：“對了，剛纔我說過，要和你打賭，輸的人，可以被任意置……你雖沒明確答應，卻也沒明確否決……既然這樣，是不是認爲，賭約有效？”

臉一沉，灰青年並未回答，而是眼中帶著殺機。

沒想到竟然被一個小地方的傢伙，將軍了！

似乎沒看到對方的怒火，張懸一指不遠的薛：“我的賭約，很簡單，這位薛琴三個耳即可！”

“什麼？”

薛琴臉立刻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