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質高潔,送他這樣的惡鬼還真是暴殄天。
純稚將全部的力都投放到這場壽宴的籌備中,滿懷期許,全然不知親手籌辦的宴會,本就是一場局,一個火引。
真讓人憐惜。
聞人藺眸中波瀾疊涌,抬手按了按刺痛的口。
「我並非不懂恩之人……上次太傅送了我一匹胭脂馬,我就順便琢了這塊玉,想著當個回禮。」
說著,趙嫣聲音越來越細。
實在不想看聞人藺戴著那枚嵌玉指環和玉鉤帶到晃悠了,總讓想起那些不該想起的曖昧來。
趙嫣也知這塊玉沒有琢好,原想重新再琢一塊,選個恰當的時機送出,沒想到聞人藺的眼睛這麼尖,整了個措手不及。
半垂眼簾,掩飾般嘩嘩翻了兩頁書,終於回過神來——
殿中過於安靜。
餘瞥去,聞人藺握著玉佩於暗中,看不清神。
是嫌雕工太差了麼?果然該重新琢一塊的。
趙嫣難以承這樣的寂靜,背脊漸漸僵起來,懊惱且不自在。
清了清嗓子,隨手指了指書上某行,尋了個破冰的話題道:「這句話我不懂,何為『赤珠』?」
聞人藺總算從玉佩上移開了視線,向趙嫣所指的那句。
纖白的指尖下,「扣其赤珠」四字清晰可見。
燈下容緻,雙目如此純凈,純凈到想讓人將攬懷中,恣意疼一番。
聞人藺也確實這樣做了。
他神自然地將玉佩掛在腰帶上,仔細平玄青的流蘇,而後從趙嫣後俯,將整個兒包攬於懷中。
他挑開趙嫣的玉帶銙,修長霜白的指節往下,以實際行告訴答案。
男人的指節溫涼朗,帶著些許薄繭。
趙嫣先是怔愣,隨即渾一,眼尾淚痣被燒得緋紅,驚的小鹿般要彈跳起。
聞人藺單掌就按住了的肩頭,半垂的眼睫打開,勾魂奪魄地懾人。
「本王說過,世間有不必飲葯、也不必傷的法子。」
他臉上落著燈火的繾綣,神虔誠而專註,「願請殿下一試。」:,,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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