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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江山為聘》 第115章 羨煞旁人

頭七的時候,壞蛋王爺派人來了。那天我被爹娘藏在棺材裏,跟一起被埋到地下,天快黑的時候才有人挖我出來,我哭著回到家。家裏著火了,好大的火,救都救不了。後來,我就被師父帶回去了……」

……

聽完青青的話,綠早就哭了個淚人兒。

蕭如月心中也是梗的厲害,沒想到當年何媽會和青青一起目睹那一幕的發生。

何媽覺得鬥不過宇文練和姚梓妍想自保,無可厚非,想保全一家人的做法,也可以理解,但低估了宇文練此人的喪心病狂。

覆巢之下焉有完卵?

宇文練若有半點良知,何以對自己的結髮妻子痛下殺手,又怎麼會對自己的孩子趕盡殺絕?

怯懦是本,但因為怯懦而退讓,只會招來更大的災禍。

何媽一家便是個絕好的例子。

宇文練和姚梓妍殺人如麻卻逍遙快活這麼多年,是時候該有報應了!

採薇和青青還跪在地上,綠也哭得噎噎的,蕭如月著太,說道:「綠,你帶青青先先去吧。」

點點頭,手帕都可以擰出水了。

銀臨把採薇扶起來,蕭如月又待了採薇幾句,轉頭吩咐銀臨道:「你待會兒記得把這些證詞呈給君上。」

銀臨和採薇領了命退下。

蕭如月也撐到了極限,頭痛裂地倒在床上,人的緒到臨界點時,子也會有反應。

此時真恨不得一刀捅死宇文練和姚梓妍那兩個禍害!

可是不能。

要他們死還不容易,可還有那麼多無辜枉死的人需要討回一個公道。

他們是如何欺世盜名的,就要讓他們如何敗名裂!

宇文練不是偽善麼,不是招門客,擺出一副仁義王爺仁心深臉麼;姚梓妍不是擅長偽裝,永遠扮作無辜害者,卻吃人不吐骨頭麼,倒是看看,等他們的假面被揭穿,真面目攤開在世人面前時,他們會是個什麼模樣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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善惡到頭終有報,抬頭看,蒼天饒過誰!

蕭如月恍惚間睡去,子像浸在冰水之中一樣,冷得直發抖,過會兒又覺得像火燒。

冰火不斷替著,飄浮在虛無之境,孤獨無助。

那個大雨傾盆電閃雷鳴的夜,一直在面前重演,被活生生掐死的孩兒,面目猙獰的姚梓妍,絕冷酷的宇文練,在面前哈哈大笑,猙獰的笑聲彷彿瀰漫天際,讓人無比憤怒!

想衝過去把姚梓妍掐死,想把宇文練按在腳下,卻無論怎麼也不到,一路追著畫面跑過去,姚梓妍和宇文練卻越追越遠,怎麼也捉不到。

前面忽然出現一個大窟窿,收不住腳步,跌進一片漆黑之中……

蕭如月驟然打了個冷,從夢中驚醒。

嚨里像有把火在燒。

睜開眼,最先映眼簾的便是宇文赫滿是擔憂的眼神,「你瞧你,睡個覺也踢被子。梁丘姑娘說你是染了風寒,發燒了。」

蕭如月咽了咽唾沫,嚨里便有如刀割,疼的不行。

「起來,把葯喝了。」宇文赫扶坐起來,綠忙不迭把葯端到跟前來。

的雙眼還有些腫,不過比起早些已好了許多,大抵是冰敷過了。

蕭如月想自己喝葯,但才發覺,手上也沒有半點力氣。

宇文赫扶靠在自己的懷裏,一小口一小口地喂吃藥,葯苦得難以言喻,蕭如月深深皺著眉頭,像個孩子似的,就像隨時會把葯給吐出來。

宇文赫捻起塊餞塞進口中,這才緩了過來。

誰知,才鬆口氣,宇文赫的薄便覆了上來。

蕭如月愣住。

某君上輕輕吻了一下便退開了,,饜足嘆道:「好甜。」

十足的無賴。

在邊上尷尬得不得了,連忙背過子去不敢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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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如月不紅了俏臉,不甘心地湊上去也吻了宇文赫一下,學著他的,嘆道:「也是甜的。」

模仿到位,子氣妥妥的。

……

雅音姐姐站在門口,雙手環,靜靜觀賞著這一幕,只想說一句話:不是一家人,不進一家門。

月兒有人照料了,這個大夫也該功退了。

屋裏的帝后你看我,我看你,對許久,不約而同笑了出來。

捧著葯碗趕閃人。

娘娘和君上這樣相濡以沫的故事,只有在話本子裏才有,真是羨煞旁人。

每次君上和娘娘同框,都是對的會心一擊。

看看娘娘再看看自己,一顆心碎了無數片,灑落一地。

腦海里閃過某張臉,出門時氣得跺腳,人比人要氣死人了!

一出房門,剛才從腦海里一閃而過的那張臉,毫無預警出現在面前,綠嚇了一跳,狠狠瞪他一眼:「沒事別站在路中間,礙事!」

崇越寶寶心裏苦:我又哪裏惹到這位姑了?我明明……

我明明什麼都沒做……

冷臉:姑不高興還需要理由?你活該沒人。木頭,朽木不可雕!

笑過之後。

蕭如月靠在宇文赫懷中,低聲問道:「銀臨把東西都給你看了吧。」

「嗯,都看過了。多虧了這份證詞,許多細枝末節的東西都能聯繫到一起了。」宇文赫說著,收了手臂,「梁丘姑娘說你是憂思過度,敏兒,我知道你心裏難,但這些事遲早要解決,別太難為自己。」

「嗯,我會的。」蕭如月答道。

話雖這麼說,其實自己也沒有多把握可以做到別為難自己。

父母親的死,至今還有許多謎團未解。

雖然從採薇這裏得到了許多至關重要的線索,但當年父母之死是由大理寺和刑部調查結案的,大理寺如今還在柳原手上,要先辦了柳原才行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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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君上,明日你能出空麼?」蕭如月忽然想到什麼,坐正了子。

「你想出宮去找杜子衡。」宇文赫瞧了一眼,篤定道。

眼前這個人兒的心思,都寫在臉上了。

蕭如月點點頭,「杜子衡應該掌握了不宇文練的罪證,我想從他哪裏興許能夠找到突破口。」

「明日不行。」宇文赫一口回絕。

「為什麼?」皇後娘娘鬱悶。

君上冷靜地解釋道:「杜子衡手中是握有關鍵證據,但你染了風寒必須養著。風寒不是小事,別忘了你還在坐小月子,不許胡來。」

「……」皇後娘娘無言以對,氣得鼓著腮幫子,像只青蛙似的。

「大後日,大後日正好放榜,朕陪你出宮。」

皇後娘娘孩子氣地出小指,「拉勾。」

某君上無奈笑嘆。配合地與拉了勾。

「拉鈎上吊,一百年不許變。君上金口玉言,一言九鼎,耍賴是小狗!」

「嗯,皇后說什麼都是。」

宮裏溫暖意。

魏王府中卻是疾風驟雨。

「你說什麼!不肯給!」姚梓妍的怒吼伴隨著瓷碎裂的聲音炸起。

採薇去了大半日景,回來時卻還是兩手空空,姚梓妍等了如此之久,滿心期待空,不怒才怪。

「你難道沒告訴,本王妃這兒已經快撐不住了麼?」

採薇一臉悲戚,「王妃,冤枉啊,奴婢依照您的吩咐都說了,可是葉貴妃不肯給。」

怎麼會不肯,你是不是背著本王妃幹什麼了!」姚梓妍冷著臉,手裏攥著個杯子像是隨時會砸過來。

採薇背上微微一僵,朝連磕了三個頭,「王妃,奴婢冤枉我,奴婢沒有。葉貴妃說您這是把珍貴的葯當了不要錢的糖丸隨便吃,不肯再給。奴婢說了事態嚴重,說是葉貴妃事忙未來得及來看王妃您的狀況,葉貴妃還責怪奴婢把責任往上推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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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葉貴妃還說,是王妃您自己不檢點,浪費了的葯,還說王爺和王妃您在面前都要對唯命是從,奴婢沒有說話的資格。奴婢要辯解,葉貴妃一怒之下差點把奴婢給殺了,若不是有琉璃閣的亞娜姑娘攔著,奴婢這會兒就回不來了。王妃,奴婢句句屬實,請王妃明鑒啊!」

姚梓妍不信,忽的聳起來一把揪住採薇的領,「你說,你到底是什麼人派來的?你是想看著我死是麼?」

採薇滿臉驚恐,「王妃,您這是做什麼,奴婢沒有,絕對沒有啊!奴婢對您絕對忠心耿耿啊!」

心下暗暗思量著:難不是哪裏出了破綻?

「我量你也沒這個膽量。」姚梓妍冷哼道,氣得把甩在了地上。

採薇這下也不敢耽誤,把今個兒在琉璃閣里與葉海棠的對話都說與姚梓妍聽,姚梓妍越聽臉越發難看,指甲深深摳進了桌面里。

採薇趁機又補了一句:「王妃若是不信,亞娜可以作證。亞娜姑娘是葉貴妃的總不能幫奴婢說謊。」

「閉!」姚梓妍怒吼。

採薇作出瑟瑟發抖的模樣,了一團。

姚梓妍重重拍桌,臉因盛怒而扭曲,「葉海棠,好啊你,好你個老妖婆!」

「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事,如今你眼看著要得手了,就想要卸磨殺驢!還早得很呢!別忘了,這西夏如今還姓宇文,不姓葉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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