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慮再三，蕭景煜又一次覺得自己是看錯了。

心裡不有些失落。

小姑姑當年風華正茂，卻因為難產而死去，他連最後一面都沒能見到。

那個時候他雖然年紀不大，但也看得出來，事有蹊蹺。

雖然魏王一直說姐姐是難產，卻不讓家裡人看一眼小姑姑的，後來又以小姑姑葬皇家陵寢的緣由從不給祭奠。

而且小姑姑死後不久，魏王便納了小姑姑的姐妹為正妃，從此與蕭家人再無往來，甚至於爺爺過世之時他連弔唁都沒有，就好像是要與蕭家完全撇清關係！

爺爺過世之後，他更是變本加厲，明裡暗裡針對蕭家針對他和祖，這麼多年來，他越發覺得，當年小姑姑的死有蹊蹺，而且蹊蹺大了。

只是苦於當時年紀小，印象已經淡了，僅憑著直覺毫無證據，本不足以為重新調查的理由。

想到這裡，蕭景煜嘆了口氣。

「蕭大人莫要失，那位高人你遲早會見到。屆時你再當面致謝也不遲。」蕭如月似乎以為他是在心自己救命恩人的事，還安他道。

蕭景煜笑了笑，點點頭。書生氣的面龐有些白。

心裡既有失落也有失。

倒是宇文赫看得清楚，把蕭景煜的神都收在眼底，暗暗記下了。

他吩咐了蕭景煜些事，也告訴蕭景煜關於往後的安排，一番正事商量下來，也過了小一個時辰。

幸虧蕭府上下本就沒什麼人，漣漪也剛好回去休息了，才沒被旁人發現宇文赫和蕭如月來過的事。

從蕭府出來的時候，宇文赫提醒了蕭如月一句：「你有注意過景煜麼？」

蕭如月不明所以地看著他，「注意景煜什麼？」

宇文赫聳了聳眉，抱著上了馬車，吩咐坐在車上打盹的年，「回宮了。」

崇等得都快睡著了，眼皮子打架就打了個盹。被宇文赫喊了一下，差點從車上摔下去，他連忙眼睛，清了清嗓子，「咳咳，我以為君上和娘娘不打算出來了呢。」

「不出來難不還住這兒了，你想什麼呢。明日早朝找不見君上，你賠還是本宮賠？」蕭如月打趣道。

崇就尷尬了。

娘娘您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啊。

崇調轉了方向，馬鞭子一甩，馬車便向著皇宮的方向奔去。

馬車裡，蕭如月問宇文赫道：「你方才問我，有注意過景煜麼，要注意景煜什麼？」

「他看你的眼神。」宇文赫淡淡道。

蕭如月臉上立馬就堆起了不好意思的笑，「君上是又吃醋了麼？你居然連景煜的醋都吃。」

宇文赫面淡淡，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，好一會兒出一句話來，「……吃他的醋又怎麼了？親侄兒也不。」

蕭如月捧腹笑了起來，笑得前仰後合。

君上，您這麼配合真的合適麼？

所以，笑只是因為，宇文赫配合過頭了？！

皇後娘娘，您的笑點也如此之奇特。

好半晌過去，在外面的崇差點停下車問是不是有什麼大喜事讓他也笑一笑之時，皇後娘娘終於笑夠了，盤坐著，一本正經地道：「景煜看我的眼神越來越不對，君上也看出來了。」

「嗯。」君上氣定神閑的點點頭。

蕭如月看了他一眼，不知他今晚的彆扭究竟是從何而來，也沒多問，徑自說道，「十年前景煜還小，但他自小與我最親，關係也是最好，我從未刻意改變自己的作習慣，若與他相久了，難免被看出破綻。」

說到這裡，有些擔憂。

這也是關心景煜和，卻不敢在他們面前多出現的原因。

和景煜無疑是最了解的人，以眼下朝局形勢複雜的況下，若是被他們看出份的端倪，難免關心則。一旦的份暴，對他們來說反而是一種危險。

在父親母親死因未明、宇文練和姚梓妍伏誅之前，決不能輕易泄了自己就是蕭如月的事。

的份被宇文赫得知實屬無奈，不能讓這個範圍繼續擴大了。

「你也不用擔心太多，景煜眼下至多覺得你有些神態作像他的小姑姑，但敏兒年紀尚輕，與當年的蕭姐姐並無故也毫無聯繫，他只會認為自己是一時錯覺。」宇文赫說道。

這話顯然是在安。

但蕭如月莫名覺得，宇文赫還有一句話沒說，那就是：景煜肯定知道，他的小姑姑若在人世已經是個人老珠黃的老太婆，不會把你與他的小姑姑多作聯想。

不知道是聯想力太富，還是宇文赫眼裡的戲謔太明顯讓無法忽視。

蕭如月決定了，不管怎麼樣都當做第二種況置，鼓了鼓腮幫子，手肘用力撞了宇文赫一下，宇文赫子隨著馬車的運晃了一晃，坐穩之後卻「嗤嗤」地笑了起來。

蕭如月一臉黑線：好像、似乎、彷彿又被某個狗皇帝給耍了。

鬱悶！

某個狗皇帝瞧見自家皇後娘娘一臉的氣憤鬱悶，好一會兒都不肯消氣，他便討好地把臉湊過去，「皇後娘娘莫氣，為夫給你打一拳出出氣就是了。」

他的臉湊得極近，與蕭如月鼻尖到了鼻尖。

蕭如月臉上登時「噌」地紅了紅蛋，「走開！誰要打你了！」一把就把他給推開了。

「娘子別惱了，為夫知錯了。你打為夫一掌，就消氣了吧。」

某個從來不知道什麼恥的無賴皇帝十分不要臉的繼續往上湊，握住蕭如月蔥白般白皙的小手就往自己臉上拍。

蕭如月又好氣又好笑，想回自己的手卻掙不宇文赫的鉗制，惱急了又推了他一把。

誰知此時馬車的軲轆卡了一塊小石子，忽然顛了一下。

宇文赫被推撞在車壁上之時，蕭如月也因為馬車的顛簸而撞到了宇文赫的上，兩個人之間形了極其曖昧的，上男下。

蕭如月就摔在了宇文赫的上，前正好抵著宇文赫的某。

這畫面，一下就……

宇文赫居高臨下，目如炬地俯視著。

蕭如月只覺得臉上更燙了，這姿勢簡直無地自容。

手腳並用迅速爬起來，趕往邊上挪了挪，還理了理裳，努力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。

可回頭看的時候，宇文赫還保持著那個姿勢一不，他臉上的笑意深邃了不，眼底也燃起一曖昧的。

該不會因為剛才的那一下……他就……

這麼一想，蕭如月腦子「轟」地一下空白了，連忙尷尬地佯咳道，「咳咳……君上，那個是不是……」

「是不是什麼？」宇文赫截斷了的話頭。

「呃，我……」被他這麼一打斷，蕭如月忽然就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了。

卡住了。

「朕從來不知道，原來皇后喜歡那個姿勢。」宇文赫盯著，徐徐道。

嗓音比平常時候要沙啞了些許，更加低沉好聽。

他深如墨的瞳仁一直落在上，一刻不肯挪開。

蕭如月從他眼中讀懂了他的意思，窘迫到了極致，剛才匆忙起時，不小心從他上掃過，還到了他一下。

……簡直得沒臉看了。

蕭如月捂臉，「你能不能不說了，我……我又不是故意的。」

耳邊響起宇文赫的輕笑聲，他說：「那可不，皇后難得主一次，朕可要牢牢地記在心裡才。永遠都記得。」

蕭如月：「……」你怎麼會是這樣的皇帝？！

車裡全是宇文赫的愉悅的笑聲。沒勇氣放下手，耳邊還聽見外面駕車的崇碎碎念了一句：「有什麼好笑的事都不告訴我。」

告訴你什麼呀，小孩子別瞎摻合！

蕭如月心幾乎崩潰。

良久，覺馬車轉過了街角，走過好遠，才鼓足勇氣放下遮掩的手。

睜開眼，落眼簾的第一幕，便是宇文赫含笑的容。

他薄含著笑意，角飛揚一個風度翩翩的弧度，好看極了。

不等沉迷，他的薄便覆了上來。

「唔……」

溫熱佔據了的瓣，輾轉溫熱，但很快就加快了攻勢，強勢不容拒絕，長驅直。

「別。」蕭如月抗拒了一下，但宇文赫本不打算輕易放過似的，吻得越發深，抱著，想要把融自己的之中。

融為一。

一吻結束時，被吻得渾虛，靠在宇文赫口息著，彷彿虛。

這個男人太可怕了，哪怕是一個吻，也足以讓沉溺其間不可自拔。

「要不是你眼下需要休養，今個兒絕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！」宇文赫沉聲道，頗有些要挾的味道，他的息比更沉重。

他的嗓音更加低沉沙啞。

蕭如月自然聽得出他話里的含義，那裡正頂著，也可以清晰地覺到。

他是因為而產生的反應。

也是為了而剋制。

這個男人啊，待太好了。

蕭如月心中暗暗高興，但同時，又不有個壞壞的念頭：那就是說，這段時間，可以好好逗一逗他了。

總不能一直都被他吃了，被他得死死的被欺負。

這大抵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