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頓午膳的功夫,宮裏就變天了。
王婕妤解除足一事是一石激起千層浪,引得宮中上下議論紛紛。
之前葉貴妃和王婕妤因為惹惱了皇後娘娘,被罰足一個月,閉門自省,結果葉貴妃仗著有太皇太后撐腰,愣是沒關幾天就給放出來了。
大家都在猜測,君上既然因為耐不過太皇太后的親攻勢,解了葉貴妃的足,那會不會也因為太皇太后的緣故,就對葉貴妃改觀,從此開始寵幸葉貴妃。
這幾日宮裏上下的人都在觀。
皇後娘娘自打進宮就寵冠後宮至今,這兩個月來就沒君上在邀宮之外的地方留宿過。
葉貴妃是與皇後娘娘同時宮的,若能憑著太皇太后的寵,在君上面前分得一星半點的青睞,其他人也就有了盼頭了。
可沒想,葉貴妃才出來沒幾日,皇後娘娘就來了招釜底薪。
這一招,無疑是給葉貴妃臉上狠狠來了一掌。
琉璃閣中。
「司徒敏你這個賤人!你以為你能得瑟到什麼時候去!」
葉海棠氣得渾發抖,把桌上那一套上好的白瓷茶悉數掃落在地上,這樣還不足以解的心頭恨,又回頭猛然一掃,牆邊的擺設青花瓷瓶也遭了殃。
順手又抱起一個矮瓶,砸了個稀爛。
琉璃閣上下的所有下人都跪在底下,瑟瑟發抖,一不敢,大氣都不敢一個。
這個當口,誰出了差錯誰倒霉。一個不小心,腦袋都得掉了。
外人不知道,還以為貴妃娘娘脾氣有多好。
可只有在琉璃閣當差的人才知道,皇後娘娘對外是個好脾氣,在人前表現得溫大方,實際上,不就能把人折磨得半死。
他們都只想護著條小命好好活著。
「娘娘消消氣,消消氣,可彆氣壞了子啊。」亞娜在後左躲右閃,等到葉海棠不那麼狂暴了,才敢出聲。
誰曾想,剛剛一開口,眼前晃過一道影子。然後就見有什麼東西迎面砸來,閃躲不及,被砸中了腦袋,頓時暈眩,跌倒在地。
隨著跌倒,地上也傳來瓷碎裂的清脆聲響。
亞娜定神才看清楚,那是原本在架子上的掌大的瓷瓶。
覺得腦門上一熱,手一,是!
「狗奴才,這些話得到你來說!」葉海棠仍舊暴怒,「你是拿了司徒敏那個賤人什麼好東西了!你別以為本宮不知道,你覺得邀宮得寵,要什麼有什麼你也很羨慕是不是?」
「還有你們,都覺得君上連看都不願意看本宮一眼是不是?你們都覺得本宮不過是個棄婦是不是?」
葉海棠的目冷冷掃到跪了一地的下人,「皇後娘娘又如何?你們以為皇後娘娘就能庇護你們麼?別忘了,你們是我琉璃閣的下人,本宮要你們生你們才能生,本宮要你們死,你們一個都活不了!」
亞娜打了個冷,顧不得頭上的傷勢和眩暈的覺,連忙給葉海棠磕頭,「不,不是這樣的,娘娘饒命啊!奴婢沒有,奴婢不敢啊!」
宮人們也渾都在發抖,跟著亞娜不住地磕頭,「娘娘饒命,娘娘明鑒,奴才/奴婢不敢!」
葉海棠起亞娜的下,著與自己對視,「上說不是你也要心裏覺得不是才行啊。你儘管羨慕去,要不要本宮告訴你,你這條命還在本宮手上呢,本宮什麼時候想要你的命,手指頭你可以讓你死無葬之地!」
「娘娘,奴婢沒有,奴婢真的沒有啊……奴婢真的是怕娘娘氣壞了子,奴婢……娘娘明鑒啊。」亞娜下意識往後,眼裏寫滿了驚恐。
作為跟在葉海棠邊多年的人,亞娜比誰都清楚用毒的功夫。
就是個瘋子,瘋起來毫無人可言。
葉海棠怒到了極致,眼底佈滿了紅,像是要發狂的野,把亞娜狠狠推了出去,直到撞到角落裏的柱子才停下來。
亞娜吃痛低呼了一聲,這一撞太過用力,幾乎暈厥,但又不敢暈過去,還全力支撐著眼皮想保持清醒。
隨後就聽見葉海棠一聲怒吼:「不想死的通通給本宮滾出去!」
吼完這一句便拂袖而去。
一聲下令宛若特赦,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地往外爬走。誰也顧不上角落裏疼得爬不起來的亞娜。
在這個時候,只有一名看上去二十多歲沉穩斂的宮,著頭皮上去把亞娜扶了起來,「亞娜姑娘,你還能走麼?」
亞娜勉強睜開眼,看見面前這張不起眼的臉,吃力地說道,「……你走吧,別管我。」
那宮什麼都沒說,把亞娜上的重量都掛在自己上,咬咬牙站了起來,步履蹣跚地往外走。
「為什麼……理我,娘娘不會,不會讓我,死的……」
「你不能一直這麼流,會出人命的。」那宮說道,多撐了一個人的重量,走路很吃力,走沒幾步就開始出汗了。
亞娜沒有力氣再多說什麼,不知不覺,就失去了意識……
葉海棠走室,看著外面的人一個一個都走了,獨自一人,打開梳妝臺上屜的最下面一格,拿出放在裏面的琉璃瓶子,握在手心裏。
「司徒敏,這可是你我的!原本我還打算陪你慢慢玩,可你如今竟然踩到我頭上來,那就別怪一口氣死你!」
邀宮裏。
「娘娘,現在宮裏的人都在說,王婕妤如今也解除了足,葉貴妃唯一嘚瑟的資本一下就沒了。這是被娘娘您狠狠打了一耳子。還得老老實實著。」
銀臨把外面的那些話都說給蕭如月聽,說的興高采烈的。
蕭如月萬萬沒想到,平日裏穩重的銀臨姑娘八卦起來,也是如此的熱衷。
但是,很喜歡。
蕭如月手裏正端著碗葯,因為這好消息的緣故,眉頭都沒蹙一下,一口就把葯全數喝了下去。
「可不是嘛,我剛才特意跑去花園轉了一下,還看見琉璃閣的一個宮和清寧殿的一個宮在說,葉貴妃一聽說王婕妤解了足,把琉璃閣的東西都給砸了呢。」彩茵見自家皇後娘娘高興,也跟著湊上來。
蕭如月聞言聳了聳眉,表現出了興緻。
銀臨就說道:「娘娘您可不知道,葉貴妃不止是把東西都砸了,聽說還把宮裏的侍亞娜砸的頭破流的。琉璃閣的下人都說,簡直像是經歷了一次生死,有人已經去找尚宮說,寧願去掖庭院干活也不想留在琉璃閣了。」
蕭如月一開始還笑著,等銀臨說到後面,又微微皺了皺眉,頓了頓,「已經有人想要另尋出路了?」
「是,咱們的人是這麼說的。娘娘難不是擔心……」葉貴妃會一怒之下,把想另謀出路的人給,殺了?
銀臨跟著頓了一頓。
蕭如月沒出聲,輕輕點了點頭,綠和彩茵、銀臨三人面面相覷。
突然有些後悔,不該在這個時候把葉海棠得狗急跳牆。萬一被葉海棠知道懷孕的消息,那事可就棘手了。
葉海棠那個人心狠手辣,為達目的不擇手段。誰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事。
「總之,銀臨你多留個心眼吧。對於琉璃閣的一切一定要隨時回報,還有魏王府里的向也是。今兒個本宮放出王婕妤已經是徹底把葉海棠給激怒了,接下來應該會孤注一擲。」
說到這裏,蕭如月有些憂心。
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,此時懊悔已是無用。
這一步遲早都是要走的。
隨著姚梓妍和宇文練那邊用「一夜春宵」的程度,回春不老丹和一夜春宵藥相剋這一點,相信再過不久一定會會葉海棠察覺,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。
即使再冒險,也必須走出這一步了。
氣氛一下子凝重了起來。
綠見自家郡主臉不好,也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安,便默默遞上了一小碟子餞——
「娘娘,您剛吃了葯,還沒用餞呢。」
蕭如月愣了一下,從自己的思緒中了出來,看著餞又看看綠,有些哭笑不得。
這個丫頭是比以前進步了許多,不過,進步還是不夠。
「行了,該說的話都說完了吧。」宇文赫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。蕭如月怔怔循聲看去,只見他邁著信步朝走來。
「你怎麼回來了?」蕭如月有些不解。
「朕若不回來看看,你是不是就不知道好好休息了?」宇文赫話里有些責備,但更多的是心疼。
「你都……聽見了?」他出現的太突然,走路又一點聲音都沒有。實在不確定。
「這些事難不還要避諱著朕?」宇文赫嘆了口氣,便把蕭如月從塌上抱起來放到大床上去,「天大的事都先放下,你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了。」
說著話已經替掖好被角。
蕭如月獃獃看著他,這才想起,是哦,銀臨知道的事可不就等同於他知道麼?
糾結個什麼勁兒。
蕭如月不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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