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被調戲了麼?
「敏兒,你是不是對朕下了什麼蠱了?」宇文赫冷不丁問道。
蕭如月怔了一怔,「……君上這話從何說起?」
「若非你對朕下了蠱,朕怎麼會對你死心塌地呢?」
「……」蕭如月再度無語。
君上,真看不出來您說起話來還是一套一套的。
臣妾自愧不如。
宇文赫的再度覆了上來,蕭如月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。
他一手扣住的後腦勺,一手攬在腰上,以極其霸道的姿態,吻住了的。
靈舌撬開貝齒,長驅直……
「君上,外面還有……唔……」
抗議失敗。
此時,外面就是整隻羽林衛來了,大抵也擋不住宇文赫了。
嚴懲蕭景煜之事再度被下來,最氣惱的莫過於柳原。
當著百的面被君上削了一頓,面上無不說,更是淪為京城裡的笑柄。
人人皆知他柳原最寵的小妾被那個蕭景煜非禮了,他卻奈何不了蕭景煜!
說出去真是憋火!
魏王吩咐他設局陷害蕭景煜,他原本就想隨便找個不中看的丫頭打發了,誰曾想居然會是喜兒中了招。
簡直豈有此理!
喜兒平日里他捧在手裡怕摔了,含在裡怕化了,蕭景煜那個混賬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,一口一個冤枉。
真真是無恥!
這口氣若是不出,他柳原兩個字就倒過來寫!
想到這裡,柳原在桌上重重捶了一記。
結果用力太大,疼得他手都麻了。
「晦氣!」
就在這時,管家從外頭匆匆忙忙進來,手裡還拿著一份名帖。
「老爺,王府剛剛差人送來的帖子。魏王爺請您太白樓一敘。」
柳原臉一變,聳了起來,「趕,備轎。」
宇文練表面上自詡是個只喜歡風月,天天圍著王妃轉的癡種王爺,實際上他的野心比任何人都大。
從他王府的規模、從他生活起居的一切一切,都能夠看出來。
願意同宇文練狼狽為的這些員不傻。
他們和宇文練這個隻手遮天的魏王合作,從中既得了權又得了錢,吃香的喝辣的,過的是錦玉食的日子。
這可比在君上手下做事,要盡心儘力勞心勞力才能換那點微末俸祿,來的實在多了。
權錢誰不?
在面前,什麼孔孟之道什麼聖賢書全都了擺設。
明知道這是無法回頭的不歸路,他們還是無法抵擋住這樣天上掉餡餅的。
人本如此。
太白樓中。
正燈火通明,人聲喧鬧。
大夏盛世,酒肆大開,熙攘至半夜,這會兒才酉時剛過,正是酒肆大開正門做生意的時候。
太白樓是大夏京都最有名的酒肆,紙迷金醉,揮金如土的好去。
一共三層,一層是大眾去,二層是雅間,只有達顯貴才能消費得起;至於三層,據說沒人上去過,也不知這三層上面是個什麼所在。
柳原進了太白樓,稔地與樓中酒客頷首示意,便被一名眉目清秀的侍應姑娘領上了三層。
上樓不遠,便見有個雅間的門虛掩著,那小姑娘只領柳原到門口,便退下了。
柳原進門前,小心翼翼地深呼吸。已經做好了準備。
但一推開門,一個黑影迎面打來。
他下意識閃開,便聽見「咣當」一聲,有什麼東西在他腳邊砸開。
柳原定睛一看,只看見了一地茶水與陶瓷的碎片。
「你個廢!你要的東西本王都給你了,錢權人一樣也沒!可本王讓你辦點事你就辦這樣!連區區一個蕭景煜你都拿不下來!本王養你有什麼用?廢!」
宇文練便怒氣沖沖地衝過來,揪住了柳原的領。
「你還做什麼大理寺卿!這個位置趁早換人算了。」
「王王爺息怒啊。」柳原一,直接給他跪下了。
他眼底的芒轉了轉,一連串的辯解和詭辯已經流利地奔出口了——
「不是微臣辦事不利,實在是君上護短啊。今日在朝堂上之事您應該也有所耳聞了,微臣也是兩朝元老了,可是君上他一點面都給留給微臣,這,這分明是存心讓微臣下不來臺啊。」
「喜兒是我最鍾的小妾,可被蕭景煜那混賬欺負了,微臣連討回公道都不行!微臣心裡比誰都難。」
宇文練聽完他這一番話,氣才消了些許。
「瞧你這點出息。」宇文練甩開他,一臉鄙夷地坐了回去,「待本王功之日,你列土封疆,要什麼樣的人沒有?還有你家那個婆,等事之後你就再也不用忌憚娘家的勢力會背後給你下絆子了。」
柳原唯唯諾諾地連連稱是。
宇文練喝了口酒,斜眼睨了柳原一眼,「無論如何,你都要除了蕭景煜那個孽障。蕭家就剩下他這麼一個了,斷然沒有讓他活在世上的可能。這眼中釘中刺一日不除,本王一日不能心安。」
「是,微臣一定想方設法替王爺辦這件事。」柳原連連稱是,恭敬的不得了。
哪裡還敢多說一個不字。
更不敢多提為他的妾喜兒出口氣這種話。
但他心裡卻忍不住嘀咕:蕭景煜再怎麼說,也是前任王妃的親侄兒,王爺怎麼會非要他們死不可?
蕭家,究竟是哪裡得罪了他?
姓蕭的,與蕭如月有關的,通通不能留在這個世上。
那個人千不該萬不該,就不該把他王府的東西帶回蕭家,還被姓蕭的老頭子給發現了端倪。
姓蕭的不是自詡是他岳丈,自詡是大夏執掌禮部的禮部尚書,想對他說教麼?
想說教也要有命才行啊。
姓蕭的,本王這就把你們唯一的孫子也給你們送下去,讓你們一家全去地底下團聚。
等本王當上了皇帝,百年之後去地下,說不定你還有機會對我說教兩句。
就在樓下,一間名為「所謂伊人」的雅間里。
也有那麼兩位不能見人的客人。
本應在王府里好好休養生息的姚梓妍,此時臉上蒙了輕紗,就坐在桌旁。的對面,正是柳原的夫人,那位態日漸輕盈的柳夫人。
姚梓妍和柳夫人還各自帶了個婢。
「王妃娘娘,我依你之言,已經讓喜兒那賤人與蕭大人睡在一張床上,也喊人抓了。可蕭大人被關天牢之後,我家那個至今還護著那賤人,夜夜去房裡,真真氣煞人也!」
柳夫人咬牙切齒地道。
表有些猙獰。
姚梓妍回眸示意後的婢採薇斟茶,採薇一刻也不敢耽誤,伶俐地替姚梓妍斟滿了一杯,又退了回去。
姚梓妍呷了口茶,才看向柳夫人,「你的是意思是,本宮欺騙了你?」
目一下子凌厲起來。
「不不不!不敢!」柳夫人連連擺手,不安起來。
「王妃幫我許多,助我恢復青春貌,又幫我恢復減下這臃腫的子,王妃是臣婦的大恩人啊!可是,可是那個沒良心的男人……」
「他只看見我變老變醜,他本不記得是我和我娘家幫了他多,他才能爬到如今這個位置。」
「他眼睛里只有那個賤蹄子。明明出了這麼有辱門風的事他還護著那個賤人!我不甘心,我不甘心啊!」
柳夫人的表越發猙獰,眼睛里只剩下嫉妒的怒火和仇恨的芒。
「人不狠地位不穩。」姚梓妍很滿意這樣的結果。
甚至不忘了火上澆油。
「柳夫人,通過此次的事,你應該已經徹底看清楚柳大人的心了,別說本宮沒提醒你,那個喜兒的子在你府上一日,你就一日不得安寧。」
雖然沒有說更多,但言下之意很明顯,就是告訴柳夫人:你就是要想心安理得,就必須讓從你們柳府消失。
「是,只有消失了,老爺才會重新回到我邊。我如今越來越漂亮了,我很快就會恢復到十多年前的模樣了,只要那個賤人消失,老爺就還是我一個人的。」
柳夫人狂喜呢喃,目空。
假若手中有把刀子,倘若柳大人那個喜兒的妾此時此刻就站在面前,一定會毫不猶豫把那刀子捅進喜兒的口!
柳夫人邊的婢桃花被這副模樣嚇得打了個冷。
這魏王妃生得人模人樣艷無比,沒曾想,心腸竟然如此歹毒。
但一對上姚梓妍的視線,連大氣都不敢出了。
對面的採薇不著痕跡遞給一記眼神,桃花咬住下,十指都快攪一團了。
「王妃,我應該怎麼做,怎麼做才能讓那個賤人無聲無息地消失。您告訴我,您肯定有絕好的主意是不是!」柳夫人雙眼泛,興地著姚梓妍。
姚梓妍沉了片刻,才淡淡笑道:「柳夫人說的什麼話,本宮可從來沒說什麼要讓什麼人無聲無息消失的話。」
說這話時,的眼睛卻瞟向了柳夫人後的婢桃花。
桃花只覺得兩道冷的目盯著自己,寒意從背後升起,險些站都站不住。
「……奴奴婢是夫人陪陪嫁的丫頭,知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,不該說……」桃花結結道。
說話時,覺得自己連牙齒都在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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