追殺肖郁的人?
池早頓了頓,朝龍二手指的方向走過去。
確實是一尸。
但致命傷并不是摔死。
他的口上有個槍口,正對準心臟。
所以致命傷并不是摔死,而是在懸崖上的時候就被槍殺,隨后推下懸崖。
嚴飛走過來看了一眼,對池早道:“池小姐,今天我們準備回去的時候在車上遭遇襲擊。爺上的傷口出來時躲避追尾車的襲擊傷的。這人……是被我們自己的人擊殺。”
池早點點頭,“擊殺他的人呢?”
嚴飛看了眼遠正在理傷口的肖郁,才對池早道:“今天的宴會,爺也知道華夫人那邊不會輕易善罷甘休,于是一直讓手底下的人不遠不近地跟著。只是沒想到對方出手那麼快,請的殺手也不是普通人,才不小心著了幾分道。保護爺的人引開殺手后,又反追蹤回去,不久后會有消息傳回來。”
池早嗯了一聲,沒再多看那尸一眼。
他死了,但名字不在生死簿上,不歸管。
魂魄在他死亡沒多久會自被帶到冥府那邊回。
但……
池早想了下,還是問系統:“現在我是城隍,查一下這個剛死的魂魄的權利有嗎?”
系統二二立馬回道:【當然有的!宿主想要查什麼?是要二二去幫宿主問問,還是把鬼魂拘過來問?】
池早頓了下,問:“拘過來是怎麼個拘過來法?”
【就是打開冥府通道,宿主去回殿或者十八層地獄那邊,能找到鬼魂,審問它!】
實際上就是有個猜測。
想要知道這人到底是誰派來的。
但卻沒必要去一趟冥府。
想了下,就讓系統回冥府問。
系統馬上就去干活,一時半會回不了消息。
池早先關注肖郁這邊。
回到他側,詢問姜文淵:“大師兄,他怎麼樣了?”
“失止住了,暫且算是皮外傷,先做急理,回去再合傷口。”
姜文淵說話間,就把肖郁腰上的傷口綁上繃帶包扎好了。
肖郁看著,無奈道:“確實是小傷。”
“呵。”
池早冷笑,懶得理他。
轉就往懸崖上走。
肖郁無奈,起跟上。
嚴飛要上前攙扶他,卻被他拒絕。
這要是讓池早看見,今晚別說客房了,地板都沒得睡。
龍二看了眼那邊的尸,問道:“嚴助,那尸……”
“回頭會有人來理。”
嚴飛道。
龍二這才點點頭,趕跟上幾人。
因為見過鬼,反而覺得現在見個死人倒沒什麼可怕的了。
而且肖郁什麼份?
這些人趕來追殺,就得做好被反殺的準備。
回到云玄門。
秦遠山等人還沒有睡。
沈護還過來了。
再次看到進門來的肖郁時,他的視線有些挪不開。
“確實是像……怪不得今天那麼著急……”
沈護看著肖郁,忍不住嘆氣。
肖郁沉默,沒有多問。
池早看向他,“肖郁,你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肖郁搖搖頭,“沒事。你們要說什麼,我還可以在這里聽一會。”
沈玉白看了他的腰傷一眼,輕咳一聲,“那什麼,肖,為了我們小師妹未來的幸福著想,我覺得你還是先回去休息一下比較好。”
池早:“???”
肖郁:“……”
“四師兄……”
池早無奈地看向沈玉白,這個時候開什麼玩笑。
這不是誠心刺激肖郁嗎?
“好了。小早你陪阿郁一起回去休息,今天沒什麼其他的事要談,有什麼事明天說也一樣。”
秦遠山直接發話。
干脆把兩人一起趕走。
姜文淵也道:“小師妹,他這傷口還是做合一下比較好。出去外面不方便,那……”
“我給他。大師兄借我藥箱。”
“嗯,讓秦管家去我實驗室拿過去給你。”
“好。”
池早點點頭,看向秦遠山和沈護:“師父,沈爺爺,那我們就先回去了。”
“去吧。”
秦遠山揮揮手,示意去。
池早嗯了一聲,就拉著肖郁往自己的院子方向走。
【警告!請宿主和肖郁保持安全距離!】
【警告……】
腦子里一直響著惱人的機械聲。
但除此之外,并不像之前那樣三次警告后直接給來個電擊。
池早眸微凝,心中又想到另一種可能。
現在卻得先下這個想法。
把肖郁的傷理了再說。
肖郁沒掙的手,任由拉著自己離開大廳。
大廳。
秦遠山和沈護看著兩人離開。
沈護忍不住嘆氣:“這小子跟他還確實是很像,骨子的野和犟。看來只有你這寶貝小徒弟才能制住他了,秦老。”
秦遠山淡淡道:“年輕人的事,不管是好是壞,咱們這些做長輩的都不好手。還是讓他們自己管自己吧。今天請沈中將過來,主要還是想說說領導的事……”
聽到這話,沈護的臉跟著變了變。
“嗯,確實得好好說說。”
……
回到房間。
池早就示意某人躺床上去。
肖郁站著沒,狹長的眼睫微垂,靜靜地看著,啞聲道:“臟。”
池早:“……”
都什麼時候了,還說這種話。
一把把人按在床上,“沒事,等理好你的傷,等下你再給我把床單換了。”
肖郁頓了頓,深深看著,應了一聲,“好。”
一旁遞東西的龍二有點懵圈。
好家伙。
突然覺得肖這傷應該是不重的。
重傷的人怎麼可能還有心……啊呸,是力換床單!
“東西。”
池早向龍二出手。
龍二趕把剪刀遞過去。
看向正躺在床上的肖郁,完全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,服三下五除二就被池小姐快速剪開。
簡易包扎的傷口一下展在大家的面前。
龍二還準備給池早遞東西的時候,卻被后的嚴飛拉住。
嚴飛搬來一張凳子,示意他把東西放那里就好了。
龍二秒懂!
“池小姐,好像有一些東西忘記拿了,我去拿一下。”
龍二說完這話,立馬把東西放手旁邊的凳子上,跟嚴飛一起走出房間。
房間里,就剩下給池早和肖郁兩人。
池早還在給他剪掉包扎傷口的白繃帶。
已經染紅,再不換掉有可能跟傷口黏連。
肖郁就躺在那里,幽深的眸子,一眨不眨地看著給自己理傷口。
池早取出紗布,看了他一眼:“不疼?”
肖郁:“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