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他還在旁邊說著,數落著我的不是。
就好像昨天我沒控制住自己的緒,就像是一件罪孽深重的事一樣。
“白紀,你在聽我說嗎?”
權忽然問。
此刻我已經在被子里面微微斂起了眸子,心也在逐漸的平靜下來。
我就在被子里面悶悶地說道:“我跟你不一樣,我……沒有辦法控制自己。”
空氣瞬間就變得沉默下來。
良久,才聽到他說了一句話。
“是我大意了,今天我會傳授給你一套口訣,如果你覺到自己的緒不控制,你就一遍一遍的背誦,會讓你神志清明,如果你以后自己能夠控制邪骨的話,也就不會再需要我了。”
我本來腦袋就有些大,聽他前面說的話更是頭大。
但是在聽到不再需要他的時候,我忽然就來了神。
我猛的就從被子里面探出了頭。
“真的嗎?你現在就教我吧。”
“清心若水,清水即心。微風無起,波瀾不驚,幽篁獨坐,長嘯鳴琴。禪寂心訣心若冰清,萬尤靜心宜氣靜……”
他就這樣給我背誦了一遍,說完之后又補充了一句:“這是清心咒,一開始可能會有些煩躁,不過能夠全部背誦下來的時候,就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心神。”
好家伙,清心咒。
之前權傳授給我的那些知識里面就有這個清心咒。
不過那個時候我并沒有當回事,因為我覺得這輩子可能都用不上。
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用上清心咒。
而且還是在這種況下!
但是現在也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了。
我頓時就點頭如搗蒜:“我記住了,你……你先出去吧。”
他看了我一眼也沒有再說什麼,隨后就走了出去。
等他出去之后,我便急急忙忙的從床上爬了起來。
得趕收拾好自己,不然要是他再進來,那多尷尬。
腰有點酸痛,但也并不是那麼難以忍。
接下來的一整天我都在背誦清心咒。
雖然,這些東西已經印在了我的腦海里,悉一遍就可以背誦下來。
可是一想到這個清心咒,我就忍不住回想前兩晚發生的事。
實在是心慌,這也導致我一直到了晚上,才覺自己能夠背誦下來。
今晚應該能夠睡一個安心覺了吧。
清心咒在手,也不怕邪骨了。
邪不勝正,我相信清心咒一定能制得過邪骨!
今天晚上,從天一黑下來之后,我就一直在心里默念著清心咒,連吃飯的時候都在念念叨叨的。
還別說,有了這個清心咒之后,我覺自己心里就沒有那麼彷徨了。
就連看到權,我也是無無求的,保持平常心。
也就是在這個時候,我才會到清心咒的好。
早知道這麼管用,我以前早就用了。
晚上的時候心平氣和的跟他告別,我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。
一直念到了晚上12點,我覺我現在就是圣人狀態,看破了紅塵,整個人都是輕松的。
等到有些困意的時候,我還是這種狀態,這才心滿意足的收拾了一下,準備睡覺。
按照這種況下去,說不定用不了7天,我就可以徹底從這里離開了。
本以為今天,我可以安安穩穩的度過一晚上。
可是沒想到我做噩夢了。
我又夢到了那些紅眼睛的怪,而且那些怪比之前更加多了。
那些紅眼睛的怪將我圍在中間,一直在指責我,用失的目看著我。
更可怕的是,我看到它們失的眼神之后,會覺得自己真的很失敗。
我覺我愧對它們。
我甚至想要去以死謝罪。
我一步一步的朝著它們靠近,紅眼睛里面帶著期待,就好像在迎接我歸來一樣。
就在我即將到它們的時候,我覺我的肩膀被一只大手猛的就給掐住了。
接著我整個人就被往后帶了一步。
眼前紅眼睛的怪忽然就消失不見了,我也清醒了過來。
當我看清楚眼前的景象的時候,我頓時就倒了一口冷氣。
此刻的我竟然不在床上睡覺,竟然站在了天臺的邊上!
如果剛剛不是被拉了一把,我現在估計已經掉了下去!
一想到我差點就要跳樓,我覺自己心里一陣后怕。
“你到底念了多遍清心咒?”權的聲音在頭頂響了起來。
我回頭一看就看到他正皺著眉頭看著我。
似乎這次見到他的時候,他的表一直都很富。
我看到過錯愕,現在又一直看到蹙著眉頭的樣子。
可以就是這個樣子,讓我覺他才是真真正正的一個人。
“我……練了一天。”我低聲說道。
現在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問,但是他給我的覺就好像是我又做錯了。
“跟我過來。”
說著他就拉著我的胳膊,帶著我回到了房間。
“白紀,你今天練的實在是太多了,最近這兩天你先不要去,不然還會發生剛剛的事。”權有些嚴肅地說。
我有些糾結。
“那還有沒有別的辦法呢?如果不念清心咒的話,我沒有辦法平靜下來……”我聲音有些小,我都不確定他有沒有聽到。
他沒有說話。
我抬起頭看向他,糾結了很久,還是說出了我夢到的那些東西。
我想要問問他。
“那些東西到底是什麼?它們是真實存在著的嗎?每次見到它們,我都覺我邪火在發作。”我說。
權沒有說話,我又試探著問道:“那些東西就是惡魔嗎?我里有邪骨,是不是也算是它們的半個領主?”
“是夢靈。”
“夢靈?”
“嗯,夢靈可以讓一切東西進一個人的夢境,擅長蠱心智。”
“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?7天真的能夠徹底擺邪骨嗎?”我喃喃的問道,忽然之間就有些茫然了。
“相信我。”
這句話讓我的心頓時就咯噔了一下,我又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憶。
細細綿綿的痛從心臟傳到四肢百骸。
不過我并沒有難很久,很快就想開了。
“你現在試著睡,我進你的夢境中。”權說。
他都這麼說了,我也只能照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