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一慌,不過下一秒我便鎮定了下來。
“奇怪嗎?是你太敏了吧。”我嘲笑了一句。
“是嗎?我怎麼覺得你在撒謊。”張恒說。
“行了,一會兒我還有事兒,就先不說了,等有時間再跟你好好說。”我說。
“那行吧。”
掛斷電話之后,我才松了一口氣。
張恒真的是太了解我了,如果這次不是因為權將我救了下來,估著他早就已經查出來了,本就不用等到我打電話。
得趁著這段時間找個借口才是。
看著黑下去的屏幕,我忽然就有些不適應了。
我現在有些不知所措。
昨天我被關在棺材里面的時候,我已經記起來過去一年的事了。
雖然還不知道是為什麼,但不得不承認,我現在心里還是有些膈應。
而且我們昨天……
手微微攥了幾分,算了,與其在這里等待,不如自己先開口,以免到時候尷尬。
想著,我便深吸了一口氣,打算去開門找他。
但就在我開門的那一瞬間,門開了。
猝不及防的,撞進了一雙冰冷的眸子。
心微微抖了一下,將視線落到了別。
“昨天是個意外,謝謝你救我,還有,昨天的事,我們都忘了吧。”
說完之后,我便準備離開。
他沒有讓開,我抿了抿,微微側,從他旁邊的隙里了出去。
剛走沒兩步,我就聽到了他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。
“你上邪骨還未完全制,以后會發作。”
一道白閃過。
“邪骨?”我轉過,看向權。
他正看著我,但是我卻覺得,他是在過我看別的人。
或者是在看……
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我腦海里形,我張了張,有些不敢問出來。
“怎麼可能?一定是弄錯了,我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他便打斷了我的話:“昨天之前,我也不清楚,你爺爺瞞過了世人,讓所有人以為那塊邪骨在養龍之,但他唯獨沒算到,昨天你會被那些人活埋。”
腦子有些嗡嗡的,我看著面前的權一張一合。
那些話,一點點地進我的腦海,有些頭疼。
“昨天你出現變化,便是邪骨發作的況,直至,完全侵蝕。”
子猛地一抖。
完全侵蝕……
只是昨天那麼一會兒,我的胳膊上都長滿了黑,指甲也變尖了。
今天醒過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昨天是幻覺,可他這麼一說,我才意識到,那竟是真的。
千年之前的惡魔的最后一塊骨頭,竟然在我的里……
腳步頓時就踉蹌了一下,我差點兒哽過去。
再次抬起頭看向權的時候,我只覺得心里有些許的彷徨。
“你,會殺了我嗎?”
他嫉惡如仇,將所有的破壞秩序的人和臟東西,都當做邪惡的一面,也會傾盡全力去消滅。
而我現在是他們這近千年來尋找的最大的惡魔,他又怎麼可能放過我呢?
我甚至已經猜到了我后面的結局。
是死在他的手上吧?
可是,卻沒得到權的回答,他眉頭微蹙,就這麼看著我。
“作孽的是邪骨,并不是你,我會想辦法將你里的邪骨剔除。”
真好,還是一如既往地黑白分明。
只是……我是千年前就算出來要出生的人,也是為了消除邪骨上面的邪氣降生的。
或許,這邪骨早就跟我融為一了吧?
我深吸了一口氣。
笑了笑:“好啊,這樣最好了。”
說完之后,我便準備離開。
但,當我轉的時候,他已經出現在了我面前,擋住了我的去路。
“你什麼意思?”
他看著我,一如既往地正義。
“在邪骨剔除之前,你留在這里,邪骨任何時候都有可能發作。”
原本我就憋著一子氣,在聽到他這麼說的時候,頓時就有發的沖。
“你剔除邪骨是你的事,我還有我自己的生活,你憑什麼要因為你的事而耽誤我啊?”我說。
以前他為了那陣法,讓我去幫忙送飯,雖然中間幫了我很多,但后來,他未婚妻的出現,他毅然決然地將我丟掉。
那時候我難至極,他卻一點消息都沒有。
后來,我將貔貅命格換了出去,這才徹底忘記他,也擺了他,沒想到,兜兜轉轉還是跟他見面了。
可是現在,他還是跟以前一樣,自己想做什麼就要求我怎麼去做。
這讓我覺,我就是一件品。
這種覺真不好。
“還有,既然邪骨會發作,那就等邪骨徹底出來之后,你殺了我吧,那時候我不會有怨言。”我說。
話音剛落,我看到他的眸底劃過一抹錯愕。
可是,這個眼神兒,我卻覺得十分諷刺。
氣氛,有些凝滯。
現在我恨死那些將我活埋的那些人了,如果不是那些人,邪骨也不會出現。
但……一切似乎是注定好了一樣。
注定我會走到今天這一步。
“邪骨每天都會發作,這幾天是關鍵時期,只要熬過七天,便沒事了。”
良久,權說了這麼一句。
七天……
太都在跟著突突突跳。
我有些破防。
冷笑道:“七天,你都要把我困在這里嗎?”
他沒回答,但是沉默已經代表了一切。
“你難道不怕你未婚妻吃醋麼?呵……七天,等七天過后,再來趕我走麼?”
一年前的事,我不想再經歷第二次。
就在我以為,權會再次皺起眉頭說我不懂事的時候。
他開口了,吐出一句令人震驚的話。
“走了,以祭陣,換得一方安寧。”
這句話,權說得很平靜,我本聽不出來任何波。
可是卻將我驚在原地。
以祭陣……
那豈不是,永遠都沒辦法回來了?
可是,當初綾明明說過,跟權的實力相當,能夠在陣法中全而退。
可是現在為什麼……
心臟的位置有些憋悶,我覺耳朵也在一陣接著一陣耳鳴。
“那陣法,只能這麼制,別無他法,如果當初是你去,那惡魔就會重見天日。”權看著我,一字一句地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