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能拖延貴妃一分鐘,讓晚一分鐘進來。
那自己的腰帶就已經解下來了,這尷尬的一幕也就看不見了。
原劇寫的是:
<貴妃興沖沖地往陸臨淵的寢殿跑,在門口的時候整了整儀容,被自己哭了。>
寧瀟瀟改完后,劇變了:
貴妃興沖沖地往陸臨淵的寢殿跑,在門口的時候整了整容,被自己丑哭了。
在門口照了照隨攜帶的小銅鏡,然後就開始嚎啕大哭,把三福都給嚇傻了。
他勸了兩句,貴妃充耳不聞,反倒哭得更兇了,
三福連忙跑進去向陸臨淵通報。
結果剛一進門,就看見了三分鐘前貴妃看見的那一幕。
寧瀟瀟sit在陸臨淵的上,正在手忙腳地款,依,解,代,而陸臨淵則急不可耐的催促,讓速度快點,別磨蹭。
三福下頦都掉了一半:
這是我一個太監可以免費看的嗎?
陸臨淵橫他一眼:「滾出去!」
三福:「得嘞~皇上您繼續~」
寧瀟瀟:「......」
寧瀟瀟好不容易將腰帶解下來,然後連連後退了數步想要離陸臨淵遠一些。
然而方才陸臨淵將筆筒打落在地,滾出來的可不止一筆桿子。
不看腳下的路,後退的時候又踩到了一筆桿子上,整個人失去重心後腦勺著地向後摔去。jj.br>
「哎呦我去!」
而後,正放著一個有稜有角的青銅首裝飾。
陸臨淵沒有任何的反應時間,幾乎是下意識的以輕功躍至後,用手護住了的後腦勺。
寧瀟瀟的頭撞在了陸臨淵的手心,乎乎的,無事發生。
倒是陸臨淵的手背在腦袋的衝擊下,磕到了青銅首的角上,劃破了一大片皮。
鮮登時湧出來,順著他修長的手指滴落在地上。
寧瀟瀟回過神來看著地上氤氳開來的那一灘跡,莫名的一愧疚涌了上來。
「皇上......你沒事吧?」
「沒事。」陸臨淵將手背在後,神如常,「不過你馬上就會有事了。你若是再不跟朕說實話,你到底用了什麼法子給朕治病。朕一定摘了你的腦袋!」
寧瀟瀟早已經習慣了他的「無能狂怒」。
說是暴君,其實也就是上兇一點罷了。
要是他真想讓自己死,剛才幹嘛還要救自己?由著一頭磕死在青銅上不就好了?
「皇上的那個後癥不算嚴重,但是也沒有辦法可以緩和癥狀。不過三天之後,皇上上的異樣自己就會消失了。為今之計,只能委屈皇上忍一忍......」
陸臨淵瞇著眼睛打量著。
這次,心口如一,說明沒有耍花招。
幸好只是三天,若是這樣的癥狀持續三年,他高低都得英年早逝了......
說來也是,自從他遇見寧瀟瀟之後,日子就沒過舒坦過。
不是被整,就是在被整的路上。
他一度懷疑這個能預知未來的瘋人,到底是他的福星還是災星......
*
從朝宮死裏逃生的寧瀟瀟慶幸之餘也有些擔心。
陸臨淵不肯讓看他的手傷了什麼樣,可只見地上淌了那麼多,就知道絕對不是什麼小傷。
於是在門口遇見三福的時候代他,「公公等下找太醫來給皇上看看吧,皇上手傷了。」
三福:「嘶,怎麼你每次和皇上獨完了,都要讓雜家去傳太醫?你跟皇上剛才在裏面是做了多激烈的事兒?這手還能傷了?」
寧瀟瀟這才想起來,剛才貴妃沒看見的事三福看了個「清清楚楚」,於是紅著臉說:「公公別瞎說,事不是你想的那樣。總之......你還是快去傳太醫吧。」
說完,踏著小碎步飛也似地逃了。
寧瀟瀟這個人,得人恩果千年記。
有仇必報,有恩也必還。
今天陸臨淵為了救而傷著自己,如果不是他那個時候沒有毫猶豫替擋了那一下,後腦勺要是撞在上面估計直接就嗝屁了,什麼金手指也來不及用。
又想起三福曾經跟說過,陸臨淵自有個什麼小傷小痛的都不樂意找太醫。
於是便親自走了一趟藥房,用之前顧似錦送給的那一把金瓜子,換了一瓶金瘡葯出來。
等送葯去朝宮的時候,果然見到三福正在門口急得團團轉。
「三福公公?太醫來瞧過了嗎?」
三福無奈搖頭,「自己隨便用紗布包了包,奴才皮子都磨破了,皇上也不許奴才去找太醫......」
寧瀟瀟納悶道:「這看太醫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,皇上為什麼不肯?」
三福嘆了口氣:「害,這話雜家悄悄跟你說,你可別傳出去。太后子龍,皇上打小就得事事都比別的皇子優秀,太后才會給他笑臉。」
「可皇上天生質弱,隔三差五的就會生病。那時候太後為了不讓先帝覺得皇上質差,會影響他當上太子,所以每每皇上生病,都不許皇上傳太醫。一月三兩次的小病小痛,都是皇上自己抗過來的。」
「後來皇上當上了太子,再後來先帝殯天皇上繼承大統,這小時候的習慣就怎麼也改不掉了......」
寧瀟瀟表示不能理解。
還記得自己五六歲的時候大半夜發過一場高燒,那個時候家裏面還沒有車,半夜馬路上連個鬼影都沒有。
爸爸出差了,媽媽就一個人背著一路跑到了醫院去。
一輩子都忘不掉燒糊塗了靠在媽媽的背上,聽見低低的啜泣聲。
這個世界上,為什麼會有拿自己孩子的命去搏前程的母親?
想到這,寧瀟瀟對太后的本就是負數的好度,又減了10086.
三福看見了手裏拿著的瓶子,一眼就認出來了是金瘡葯,於是問道:
「這......上回的金瘡葯雜家聽蹦蹦說你都給草泥馬用了,這是從哪兒來的?」
寧瀟瀟對三福說了聲「保」,然後徑直去找了陸臨淵。
陸臨淵見來,跟見了什麼異形怪一樣,立馬就打起了十二分的戒備,「你來作甚?」
寧瀟瀟一言不發,快步衝到陸臨淵前,還沒等他反應過來,就一把抓住他傷那隻手的手腕,把他纏得七八糟的紗布解開:
「來給皇上上藥,皇上是為了我才會傷,就算不傳太醫,讓我醫治醫治總可以吧?」
你治?
你瞅瞅朕的21都被你治什麼樣了?你離朕遠點朕就阿彌陀佛了!
心裏這般想,但行上卻沒有阻止寧瀟瀟,只在解開紗布最後一層的時候,因為傷口不小心被扯痛的緣故,念道了兩句:
「嘶!你輕點!」
「下手沒輕沒重的!你是母夜叉托生的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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